陪父母过一个年,大本营这边的一切事务就由副总司令和参谋长全权决定,遇到紧急战事,可以不用请示我,自行决定战术和对策,也就是说我授予你们先斩后奏的权力。当然,遇有紧急事件,我也能很快赶回去的。
第六,告诉弟兄们,这个除夕是要在战备紧张状态里过了,大家要多奉献了,除夕夜任何人不准饮酒。等过了这个紧急时刻,如果没事,我会给大家弥补的,我已经安排人联系了青迈的戏班子,到时候如果平安无事,请戏班子来大本营驻地唱大戏,给大家放假,一直欢度到正月十五。
看完李舜的电文,我和老秦都沉默了,都在思考着什么。
的确,今晚是个坎儿,除夕夜是最容易被人抓住时机进攻的,李舜意识到了,我和老秦也意识到了。
对于对岸自卫队的一系列举动,李舜还是保持了高度清醒的头脑,虽然后撤部队,虽然将进攻的兵力和武器调往别处,但还是没有放松警戒,还是保持了足够的防御力量。
这说明李舜并没有对方的举动而彻底消除对他们的戒心,毕竟双方之前从来没有来往,毕竟李舜对他们放弃做中国人加入秦国国籍以及参与剿灭泰共游击队之事一时难以释怀。
虽然李舜做了很多违法的事,但似乎,他的骨子里还是一颗红心向太阳的。当然,他向着太阳,但太阳却未必会将阳光照耀到他身上。
这颇有些自作多情一厢情愿的感觉。
一会儿,老秦出去了,去落实李舜的电文指示,部队立刻开始后撤,同时分出一部分兵力和重武器调到西线。
南边的威胁基本算是解除,下一步的重点要放在西面和西北了。
虽然情报人员报告说西线一直很平静,但老秦却丝毫不敢懈怠,甚至,西线出奇的平静让他感到困惑,这困惑又让他不安。
正值旱季,骄阳照耀在红色的掸邦高原上,在队伍的后撤和调离过程中,空气里充满了干燥的尘土味道。
我们这边刚刚开始后撤,对岸的队伍也开始了后撤行动。
据情报人员报告,对方后撤后,只留下一部分兵力继续防守,其他部队则调到南部的深山里去剿匪了。
看来,对方确实是无心和我们打仗的,他们辖区内部还有匪患未除呢。
老秦安排完这些事宜,接着就安排相关情报人员紧紧盯住刚刚被驱逐出境的伍德包括还在缅国仰广的阿来的去向。
伍德的最新去向是我们极其关注的。
吃过午饭,我和老秦打算到西部和西北部边界去看看。
我和老秦带着一个警卫班坐上吉普车正要出发,突然一辆军用吉普疾驶而来,车后泛起一阵尘土。
吉普车开到我们跟前停下来,接着下来了付梅。
付梅穿一身迷彩军装,脚穿马靴,看起来倒是英姿飒爽,只是脸色有些苍白。
看到付梅来了,我和老秦对视了一眼,然后一起看着付梅。
“亦克兄弟,你来了!”付梅笑着和我招呼。
我点点头:“是的,我来了。”
付梅接着往四周看:“阿舜呢?”
“付小姐,总司令走了!”老秦回答说。
“走了?到哪里去了?”付梅带着意外的神情。
“总司令回滕冲了,一大早就走了,这会儿已经回到滕冲了!”老秦说。
“这个混蛋,我刚得到消息说他回来了,怎么突然也不和我打个招呼就走了,我火急火燎从指挥部赶来见他,他竟然不声不响就走了。”付梅显得有些气急败坏。
“总司令今天可能不回来了,他要在滕冲和父母一起过年!”我说。
“不行,我也要去滕冲过年,我要去找他,我要和他父母一起过年!”付梅说着就要上车。
“付小姐——”老秦叫了一声。
付梅站住,看着老秦:“有事吗老秦?”
老秦说:“总司令吩咐了,你不能去滕冲,你要么在这边的大本营,要么在指挥部,但不能离开金三角,不能回大陆那边。”老秦说。
“怎么了?为什么?”付梅说。
“总司令是这么吩咐的,原因我们不知道。”老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