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意图是什么呢?她到底只是个人行为还是她只是一个马前卒背后还有人指挥指使呢?如果有人指使,那会是谁呢?
我不由又想到了伍德。
似乎,在海州能有可能有必要对付梅实施什么行为的只有伍德了,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有这可能。
虽然似乎渐渐分析出了苗头,但我依旧不能肯定,或许是我打心眼里不愿意去肯定,因为我下意识里对伍德带着一种恐惧,我有些自欺欺人地想让自己认为这事和伍德无关。
但我的自欺却不能欺骗我的内心,越来越多的理由表明这事似乎真的和伍德脱离不开干系。
离开酒店监控室,我和方爱国回到酒店的套间,坐在外间的沙发上,大眼瞪小眼。
“亦哥……”方爱国小心翼翼地看着我,用试探的口吻说,“你看……我们要不要把这事向总部向总司令汇报。”
我狠狠抽了一口烟,说:“你说呢?”
“我听你的。”方爱国说。
“怎么这时候又听我的了?以前不是经常不和我打招呼就跟总部汇报吗?”我说。
方爱国的脸色有些尴尬,喃喃地说:“那是总部的指示,我也没办法。这次,事情十分重大严重,而且,我们是一起经历的,所以,我必须要征得你的同意。”
看方爱国为难尴尬的神态,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我知道了,这事我看先不要和总部汇报,先等等。”
“等等?等到何时?现在可是十万火急了。”方爱国说。
“等到我认为有必要和总部汇报的时候。”我说,“怎么?你有意见?”
“没有,我听你的。”方爱国不安地说。
我继续抽烟,继续思考分析着。
“这几天,你们和付梅一起,就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和事?”一会儿,我问方爱国。
方爱国想了想,摇摇头:“没有,我们一直是保持高度警惕的,除了付姐睡觉和上厕所,我们一直是寸步不离跟着她的,可是,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发觉,真的是没有任何可疑的人出现。”
“我看不是没有,只是你们没有发觉而已,只是对方的手段更隐蔽更高超而已,你们在明处,人家在暗处,而且人家是有备而来!”我说。
方爱国不做声了,脸上露出几分愧色。
“不仅只是在海州,恐怕付梅一离开金三角就被盯上了,沿途护送的人包括林雅如他们都没有发觉,并不仅仅只是你们没有察觉。这说明对方是做了精心策划的。”我说。
“亦哥,你说是不是伍德安排人捣鼓的这事?或者是我们在金三角的敌人搞的?”方爱国说。
我没有说话。
“或者是伍德和我们在金三角的敌人联手勾结策划的?”方爱国又说了一句。
听到方爱国这话,我的心一动。
这时,杜建国周大军杨新华回来了,提着一个旅行包,打开,里面是长短武器,还有消音器和手雷。
“把消音器安上。”我说。
他们开始照办。
我然后摸出手机给伍德打电话。
没想到伍德的手机关机,打不通。
伍德的手机一般是不关机的,怎么会在今天突然关机?是没有电了还是故意关机的呢?我有些焦躁不安。
我接着打给了芸儿,打通了。
“小克——”电话里传来芸儿的声音。
“芸儿,问你个事。”我说。
“哦,什么事?”芸儿说。
“伍德这会儿在哪里?”
“他在海州吧?”
“怎么,不确定?”
“我昨天就出差到太原了,现在还没回去呢,昨天我离开的时候他还在海州的,今天也应该在吧?”芸儿说,“怎么,你有事?找他干嘛?”
我说:“有点小事找他,是关于他和我们集团业务的,刚才打他手机关机,所以就想问问你知不知道他在哪里,我想去当面找他说下的。”
“业务的事怎么会这么急,非得晚上找?我看你在撒谎!”芸儿立刻就识破了我的谎言。
“我没撒谎!”
“你一定是在撒谎,告诉我,你到底找伍德干嘛?”
“我……”我支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