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心里涌起对海竹的些许歉疚。
孤独躺在黑暗里,我的思绪又开始飘dàng,带着忧愁和迷惘在黑暗里游dàng,不知最终要飘到何处。
或许,人生是一种选择,亦是一种放弃。能自由选择的人是幸福的,能适度放弃的心是洒脱的。可惜,有时我们的选择,只有等待,没有结果,只能黯然离开;有时我们的放弃,迫于无奈,含泪转身,走远了依旧频频地回望。
所以,或许,有些过去,关于幸福或伤痛,只能深埋心底;或许,有些希冀,关于现在或将来,只能慢慢遗忘。
慢慢遗忘。
或许,我会在遗忘中老去死去归去离去。
终于,我在郁郁中睡去。
第二天是周六,七点我起床,直接去了明珠大酒店,陪付梅吃早饭。
我先去了餐厅,一会儿方爱国先下来了。
“付梅呢?起床了吗?”我问方爱国。
“付姐正在洗漱,很快下来,他们等付姐一起下来。”方爱国说。
“昨晚没事吧?”
“没事,昨晚我亲自在付姐的外间值守的。”
“嗯,好,付梅休息地还好吧?”
方爱国皱皱眉头:“似乎,休息地不是很好。”
“怎么了?”我看着方爱国。
“虽然付姐房间的门是关死的,但我似乎隐约听到里面不时有动静,有来回走路的脚步声,还有不停地长吁短叹声,这声音几乎一夜没停。”方爱国小心翼翼地看着我说。
“哦……”我的眉毛一扬,“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天亮之后我敲门喊她起床,随即她就打开了门,一开门,我吓了一跳,满屋子都是烟味,烟灰缸里满满的烟头,她抽了一夜烟呢。还有,似乎,她根本就没睡觉,因为床上的被子没有揭开,她的衣服也穿地好好的,还是昨天的衣服。”方爱国继续说。
我皱紧眉头,思索着。
为什么?为什么付梅突然会这样?
我不由又起了疑心。
我不想让自己多疑,但付梅的异常表现却又让我不得不多想些事情。
我其实又不知道自己到底疑心在何处,到底为何疑心,我确实想不到付梅有什么理由可以让我起疑心的。
但,付梅的异常表现又作何解释呢?她为何一夜未眠,为何抽烟一夜,为何长吁短叹?
似乎,这是个不大不小的谜团。
“听到她打电话没有?”我说。
方爱国摇摇头:“没有。”
“期间你过去敲门没有?”我又问。
方爱国笑了:“这怎么可以呢?付姐关门说要休息了,我怎么能去打扰她呢。我只是坐在外间的沙发上看电视,声音调地很小,怕打扰她休息,所以我才能隐约听到她在离间的动静。”
“昨晚,在酒店外围的其他人,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迹象?”我说。
方爱国摇摇头:“没有,一切都很正常。”
我不说话了,继续沉思着。
一会儿,付梅下来了,身后跟着杜建国他们。
付梅换了一身衣服,脸上虽然化了妆,但我依然能看出她的眼圈有些发黑,神情有些倦怠,这是她一夜未眠的结果。
“亦克,你来了。”付梅笑着坐到我身边,大家也都坐下,服务员开始上早餐。
我笑了下,招呼大家吃早饭。
吃完早饭,我对付梅说:“我陪你到酒店门口溜达溜达吧?”
“好啊,呼吸呼吸早上的新鲜空气!”付梅说。
于是我陪付梅出去散步,方爱国他们直接回了楼上房间。
我和付梅在酒店门前的喷水池前随意走着,太阳升起来了,付梅仰脸看着蔚蓝的天空,深深呼吸了一口:“早上的空气真好。”
“昨晚休息地好吗?”我说。
“不好。”付梅说。
“为什么?”我停住脚步看着付梅。
“因为心情激动呗。”付梅说。
“还是因为昨晚见到昔日老朋友导致的?”
“是的,还能因为什么呢?”
“至于吗?夸张了点吧?”我笑起来。
付梅笑了笑:“或许是夸张了点,但这种感情你是不会理解的。虽然我们当时做的职业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