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
周二下午。
秦瑟仿佛过了一个长假似,有些放松,又有些心累。
“你放心。”从璟园到a大办公楼这一路上,叶维清都在不住安慰她:“这次绝对没问题。那姓吴小子绝对逃不出去。”
他说得自信满满。
秦瑟却还是有些紧张。
“你到底拿到了什么证据?”秦瑟问他:“能够证明我清白?”
“不止。”叶维清说。
秦瑟想说这人怎么卖关子啊。
但,转念思量了下,他好像一般不会在这种关键时刻绕圈子。
应该是有他自己原因吧!
思及此,秦瑟就没有再多问。
不过叶维清自信到底是给了她极大信心。从这一刻起,她就也没有之前那么提心吊胆了。心里莫名地平静了许多。
他们二人来到蒋老师办公室时候,段校长已经在了。因为校长是到了a大后才打电话给叶维清,所以两人到比他要迟一些。
不知段校长,万院长和蒋爱中老师、吴凡阳也已经到场。
另外还有个人,拿着纸笔,像是学校书记员。只不过具体是不是,二人就不得而知。
“请坐。”段校长指了旁边沙发给他们两人,又温声问:“这事儿我听说了。我也相信秦瑟不是这种人。但万事都要讲究个证据,所以吴同学证言就成了关键。”
说着话功夫,段校长回头看了吴凡阳一眼。
意思很明显,希望吴凡阳能够认真对待证言,不要信口胡说。
结果吴凡阳依然如故,还是那般说辞。
段校长非常无奈地摇了摇头。
万院长有话想和他说,被段校长抬手制止。
“你说会有人来?”段校长问叶维清:“来究竟是什么人?”
叶维清看看时间:“应该就要到了。”
这件事秦瑟完全不知情。
她茫然地看着叶维清,却不想他看了眼手机屏幕后,只笑着朝她点点头,就朝门口一指:“马上。”
这时候办公室响起了叩门声。
叶维清快步过去打开。
门外站着一位银发老人。她约莫七十多岁年纪,满头华发微微卷着,略有淡妆。穿着可体旗袍,低跟皮鞋。拎着包,头戴欧式小礼帽。时尚而又端庄高雅。
一进门,她当先朝着秦瑟张开怀抱:“瑟瑟!”
秦瑟没料到会在这个时候、这个地点看到龚语珍。
极致惊讶之下,她扑到对方怀里,脱口而出:“外婆?您怎么来了?”
“给我乖孩子撑腰来了!”龚语珍说着,拉着秦瑟手上上下下看着;“哎哟我孩子。你瘦了。是不是没吃好啊?”
龚语珍愈发心疼起来,对着屋里老师们说:“瑟瑟一向是听话好孩子。她一向爱惜书。至于说什么得不到它就要毁了它就更不可能了。”
段校长苦笑:“我知道秦同学不会这么做。我也是在找证据。”
主要是吴凡阳一口咬定,他看到周五时候秦瑟偷偷撕书。
问题是,现在没有反驳他意见证人。
这个有些麻烦。
就算校方和蒋老师不会追究秦瑟什么责任。可是流言已经出来了,如果没有切实有力证据来反驳,那么,这个事儿对秦瑟会是个很严重伤害。
段校长非常想证明孩子清白。
可是这种事情并不是特别严重大事。就算想让警察帮忙,也不足以构成立案标准。
龚语珍看着事情僵持下来,越想越气:“那本书其实就是我在英国任教时候写。瑟瑟真想要话,家里还有一大摞呢。她和我提一句就好,何必非要和这里一本过不去呢?您说是吧。”
屋里人都愣住了。
“您说……什么?”蒋爱中不敢置信地问。
龚语珍:“瑟瑟没必要和一本书过不去啊。”
“再往前?”
“家里还一大摞。”
“不不不。再靠前一些。”
“哦。”龚语珍终于明白过来蒋爱中意思:“我是说,那本书是我在英国任教时候写。一晃都好几十年过去了,难为你们还惦记着它。”
这回连秦瑟都震惊了。
“外婆?”秦瑟难得地说话磕巴了:“那本书,是……”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