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位勇于开口的,就有了第二位,第三位。
没一会儿好几个宾客都帮忙作证,这个颜色是不太对。
“这个东西啊,它是假的!”柳筠德说着,把那两块碎片放到了它们原本待着的地上的位置。
景恒和秦瑟也在围观群众之中。
景恒之前因为弄坏了叶维清的东西,赔了也买不回来一样的古董而愧疚得难受。
他早已脊背湿透出了一身冷汗。
现在听说东西是假的……
景恒忙走出人群问柳筠德:“柳老,这话可当真?”
他又朝向诸位警官:“我可以保证借来的叶董的东西是真品。如果碎了的这个不是真品,那么真的去了哪里?”
警官们开始轻声讨论起来。
那位张警官问柳筠德:“您老的话可做的准?”
“当然准。”柳筠德手背在身后,非常自信:“刚才那几位老兄弟不也证实了我的话?”
虽然他的话很让人信服。
可是,他并非是实打实的专家。
这样随口几句,别说没办法让警方作为呈堂证供了。就是出了门随便从路上找几个人来,费尽唇舌说得再多,也不见得会相信他这几句话。
“您有什么证件可以证明您所说的话吗?”张警官无奈地问道。
这个案子越来越复杂。警方也希望事情能够有个确切的可靠的消息来源。
倘若这位老人家可以证明自己所言非虚,他们甚至可以找他配合调查。
如果老人家没有什么证据表明自己的证言是确实有效的。那么他们不能完全相信这东西是假的。就要兵分两路。
一路按照东西是真的来继续调查。另一路则按照东西是假的来继续调查。
柳筠德很认真的思考了下。
“有啊。”他说:“我有办法证明我说的是真的。瑟瑟啊!”
最后仨字儿他是朝着人群后面,挤不过来的乖外孙女儿喊的。
秦瑟忙道:“外公我在这儿。”
“我放你小包里的东西呢?”
“就在这儿。”
两人说着话的功夫,人们自动往左右分开,把中间让出了一条路来。
秦瑟从包里拿出一个卡包,快步走到了外公跟前。
这是柳筠德放在她这里的。
出门在外的,处处都需要证件。柳筠德不耐烦自个儿拿着,就塞在了外孙女儿的包包里让她帮忙拎着。
柳筠德接过卡包后,左翻翻右翻翻,从里面揪出来一张递给张警官。
张警官搭眼就念了出来:“柳筠德,国家文物鉴定委员会主任委员,一级文物鉴定专家……”
他一脸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张警官思维有些麻木了,喃喃地说:“您老高手啊。”
此时,闵教授突然‘啊’了声。
大家都朝她看了过去。
因为她的老寿星,刚才她过来看这边发生了什么,宾客们自动给她让了位置让她站得靠前一点看的也更清楚些。
所以她就在人群的最前面。
闵教授突然哈哈大笑。
“原来如此。”她说:“我总觉得您老看着有点眼熟呢。您年轻的时候在a大的考古系担任过教授还带过学生吧?有次开会我和您坐一起。算算有二十多年了。”
冯教授在旁边嘟囔着:“都过去二十多年了,你还记得他?”
这句略带酸意的话语让周围的人忍俊不禁。
大家都露出了善意的微笑。
气氛一时间和缓了些。
不过大家再看到柳筠德的时候,心中那股子敬佩依然是越来越浓烈。丝毫都不被这种笑意所消减。
既是文物鉴定的专家,又是顶级学府a大考古系的教授……
那可是二十多年前的老教授啊。
当年的大学生都很少,一位教授,是什么概念?!
面对着这个乐呵呵的老人家,屋子里所有人都肃然起敬。
柳筠德笑着朝闵教授摆摆手:“唉,当年的事情了,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张警官和同事们jiāo流了下眼神,语气严肃地对柳筠德做保证:“您放心,我一定会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的。”
柳筠德微笑着点点头。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