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人员的高声叫喊和救护车的鸣笛声。
“秦小姐。”林州的声音透着显而易见的疲惫,沙哑又低沉:“你现在方便来二院一趟吗?”
二院一般是说第二人民医院。
秦瑟听后觉得奇怪;“您生病了吗?”
后一思量,她又觉得不对:“我在a市,一时之间赶不回去岍市。您如果是在岍市的二院的话,我恐怕是没办法过去的。”
岍市和a市都有个二院。
秦瑟想着林州在岍市,所以会这么一提。
哪知道林州却道:“我现在就在a市的二院。秦小姐您如果不算特别忙的话,可以来这里一会儿吗?”
秦瑟与叶维清已经领证很久了。只不过还没有摆酒席而已。
林州一般叫秦瑟,都会称呼一声‘叶太太’。
今天却难得的叫她为‘秦小姐’,好似很看重她身为秦瑟的这个身份似的。
秦瑟敏锐地察觉出不对劲,捏着电话的五指紧了紧,平静道:“林先生。麻烦你和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了。你不讲清楚的话,我是不会过去的。”
林州那边沉默了几秒钟。
而后,他沉声道:“沈芳宜。你的那个室友沈芳宜,自杀入院,还在抢救。”
林州的声音里带出了些哽咽的低泣:“她情况不太好,怕是不行了。我想吗麻烦秦小姐过来一趟,看看她。”
医院里,急救室,医护人员忙作一团。
叶维清看着沈芳宜的情况不太好,双手扶着秦瑟的肩,说:“我打电话去找人,看看能不能找几位好医生过来。你千万别慌,知道吗?”
秦瑟默默点头。
叶维清犹不放心。
“我去找人,很快就回来。你别急,还有希望。”
千叮咛万嘱咐后,叶维清方才脚步匆匆地离开。
秦瑟透过玻璃窗看着里面的情形,
脑中轰鸣一片。
身边的人在不停地说着解释着。
那道声音明明近在咫尺,却又像是从遥远的天际传来,模模糊糊的透入鼓膜,让她似是在梦中听见一般,不甚清晰。
好在她就算在脑中混乱一片的时候,也能够大致地理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林凯得知沈芳宜怀孕的消息后,心里慌乱,和林州说了一声。
只不过,林凯没有等林州给他出主意,他就自己先来a市找了沈芳宜,说要对沈芳宜负责。
林州不放心儿子,跟着来了a市。
他知道林凯要来a大门口截沈芳宜,所以特意守在了沈芳宜时常出入的那个门口。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也不过就是这样了。
林州看到了林凯和沈芳宜争执,也看到了秦瑟和沈芳宜说话。
等到秦瑟与沈芳宜分开之后,林州拦住了沈芳宜,想要和她详谈。
“我只是想劝她打掉孩子!”林州的声音带着惊惧害怕,又带着歇斯底里:“我没想到她会动刀子!”
林州一遍遍地说着这两句。
三四分钟后,秦瑟猛地扭头看过来:“你当时有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
林州愣了愣:“啊?”
“你有没有说过什么过分的话!”秦瑟拔高了声音喝问道:“你如果真那么无辜的话,就把当时的情形一字一句的全说出来啊!”
她指着里面正在被抢救的浑身是血的沈芳宜:“沈芳宜就在里面。你既然说都是她不对。那好,你就在这个地方,当着她的面,和我原原本本的把当时的情形劝说出来!我倒想听听,你当时说了些什么好听的话来!”
秦瑟怒极质问的时候,神色严肃眸光冷厉,竟是惊得林州心里骇了一跳。
面对着她的声声bi问。
林州嘴唇颤动着,半晌没有敢吭声。
秦瑟顿时明白过来。
是了。
林州肯定会用沈芳宜和他们父子俩都jiāo往过的事情,来bi着沈芳宜退缩,离开林凯。
就像他刚才努力撇清自己的时候一样,他肯定絮絮叨叨地说了不止一遍。
而且用词险恶和龌龊。
沈芳宜从某种程度来说,是个坚强的女生。
如果不是林州说得太难堪了,bi得她心里崩溃了,她不会在一次自杀没成功后,再一次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