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李实农现在要李赖子帮他办事,自然不会出言讥笑讽刺,只是点头道:“这个理由不错,那你就拿这个理由作为借口给我弄他,记住了,搞事的时候不要说漏了嘴,这事跟我没有关系,知道了吗?要是你漏了消息,那七百块就不要想了。”
李实农又叮嘱了几句,就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李赖子又拿出那三百块笑着看了好几下,笑得见牙不见眼,这三百块对于两手空空的李赖子来说就是一笔巨款,况且事情办好了之后,又会有七百块等着他拿。
最让他开心的是这事根本就不难办,只是去捣乱而已,这事要多简单就有多简单。
李赖子贴身藏好了钱,他很快离开了自己的家,在村里转悠了一圈,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只老母鸡,回到了只有自己的屋中,他父母都健在,但是父母嫌弃李赖子整天游手好闲又喜欢赌博,就狠心分家,让他一个人自己过了。
只是这李赖子不但不知悔过,还变本加厉,他父母对此无可奈何,只能眼不见为净,随他去了。
手上的这只老母鸡自然是顺手牵羊偷来的,他李赖子即使有钱了,也不会拿钱买别人的鸡,至于事后有没有人找上门来,他也不怕,他早已经毁尸灭迹,死不认账。
李赖子很快就煮好热水将鸡拔毛剖肚清洗内脏,扔进锅里煮了,他一边煮着一边拿出破手机打起了电话来。
“喂,是我,过来吧,刚宰了一只鸡,赶紧的,要不就没有了。”
“你过不过来,请你吃饭,哦,在我家呢。”
李赖子扔下电话都没到十分钟,就来了两个人,这两个人经常与李赖子厮混,在村里游手好闲,偷鸡摸狗的,一个叫苍蝇,一个叫棍子。
当然这都是绰号,就好像李赖子的本来名字不叫李赖子一样。
两人刚坐下,就见到李赖子把整盘的鸡拿出来了,两人的喉头都涌动了起来,两人跟李赖子一样,因为没工作,都是穷光蛋,平时难得吃上一顿肉,也管不了这么多,就开始吃了起来。
李赖子难得又拿出了一矿泉水瓶的散装烧酒,给两人倒了一点,陪着两人吃了起来,三人很快就将那盘鸡肉全部吃干净了。
吃完之后,苍蝇与棍子也机灵地不问李赖子这鸡肉来自哪里,毕竟来自哪里他们是心知肚明,不过不是他们偷的,他们只负责吃,所以就算有人问,他们只会推说不知道。
苍蝇又喝了一杯酒打了个饱嗝,“赖子哥,谢了,请兄弟吃这么一大餐,有空我回请你。”
苍蝇这话完全是敷衍的客气话,李赖子当然也知道,事实上要是没有事要他们帮忙,李赖子偷鸡也只会偷偷吃,哪里会请他们一起来吃?
李赖子大方道:“哎,大家兄弟,客气什么,不就是一顿饭吗?”
棍子喝了酒,脸色有些涨红,但是人没有醉,“赖子哥,你是不是找我们有事,有事你就说,要是没事我就回去睡觉了。”
苍蝇也跟着说道:“对,我也乏得很,有事就说呗,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能帮我肯定帮,但是帮不了那也没办法,棍子你说是吧?”
棍子点了点头,他们两人也不是什么笨人,单凭一顿饭就想他们卖命的事他们可不会干。
李赖子看了一眼两人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你们陪我上一趟方壶山玩玩。”
苍蝇斜瞥着李赖子道:“方壶山?去方壶山做啥?”
棍子若有所思地道:“我记得那山是租给苏家那个大学生种yào去了,之前还听说要破产了的,谁知道最近还是卖出了不少yào草,听说yào田又活了过来。”
棍子知道的事还挺多的,其实他也是听家里说起来的。
李赖子道:“我就去找那扫把星麻烦去的,你们帮不帮我?”
李赖子当然知道有些事还是要说的,所以就说了出来。
苍蝇笑道:“找他麻烦?怎么他得罪你了?”
苍蝇觉得这事颇为稀奇,因此又问了一句。
李赖子点头道:“他特么就是得罪我了,至于经过就别问了,我一个人去收拾不了他,所以才叫上你们,你们去还是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