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有些颤抖,刚才她听得清清楚楚,吴钢要出五亿去杀那三人。
“你找人杀了他们,我们也会被搭进去的。”方思萍又说。
“思萍,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吴钢作了决定之后,整个人又恢复了那副干练冷静的样子。
吴钢坐在沙发上,又拿起桌子的一个杯子,在慢慢倒酒。
“我们有的,就算我们输了官司,飞洋被抓了进去,但是我们有钱啊,花一些钱,飞洋最多受一些苦,很快就出来了。”方思萍之前无论如何都不愿意让吴飞洋坐牢,现在她反而肯了,因为相比吴飞洋坐牢,也总好过吴钢做那买凶杀人的事。
“思萍,时代不同了,现在不是那个有钱就能轻易通过监狱减刑的时代了,现在减刑是由法院、检察院、监狱三方会同考核的,这样的cāo作难度实在太大了,就算我们能买通三方的人,但现在法律规定减刑是有上限的,减不了多少年。”吴钢喝了一口酒,“你知道吗?我问过律师了,以飞洋的罪行,他要是进去了,要一坐就坐十几年的,出来还有什么?”
要是初时吴飞洋醉驾撞死人直接认罪,赔钱也就判个几年,但是这次的重审不同,对方的律师肯定会死盯作伪证等其他罪行的,这都属于xing质恶劣的,吴飞洋被判个十几年都算轻的了,甚至可能无期。
方思萍不说话了,她在抹眼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要是真的要坐这么多年,他们没有了儿子,那日子该怎么熬?
“如果真的只是进去十几年,说句狠心话,这个结果我也能接受的。”吴钢看着杯子忽然说。
方思萍愣了一下,如果能接受,那为什么还要说那种出钱买凶杀人的话?唬人的吗?
“看来你的心思都在儿子身上了,还真的没有想过这层。”吴钢的话越来越莫名其妙,甚至有些自言自语,“你没有想过飞洋进去了,我们会怎么样,但是我又想过。”
飞洋进去了,他们会怎样?方思萍想了想,他们应该会很伤心,然后感到寂寞之类的,有儿子的家庭和没儿子的家庭又怎会一样呢?
“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在海都经营这么多年,靠的是什么?靠的是我们的本事,靠的是没有人敢轻易得罪我们,但是我们做事又怎么可能会不得罪人,我们在海都竖立的敌人可不少,只是那些敌人不敢招惹我们,平时很难察觉他们的存在,但他们一直都在,在耐心等着,飞洋要是被判刑,他们就会知道他们的机会来了。
他们都会知道我吴钢连自己的儿子都保不住,那他们就不会再害怕我们,他们会一起扑上来噬咬我们,就像孤狼不敢去咬一头狮子,狮子一旦受伤,孤狼就会尝试一下,然后孤狼会发现他们有很多的同伴,这么多的同伴在,能形成狼群,狼群不会惧怕一个受伤的狮子,我们就是那个狮子。”吴钢又喝了一口酒。
方思萍彻底呆住了,她确实没有想到这层,但她知道吴钢说得有道理,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这在他们这个层次之中实在是太常见了。
“所以飞洋不能坐牢,他坐牢我们吴家就全完了。”吴钢那有些迷醉的眼变得狠辣了起来,“对方不愿意和解,那我们只能想法让他们不能出庭,最好的办法当然是他们死了。”
“但是就算让你成功了,就算没有人有证据,但是所有人都会明白是我们做的,我们就是坏了规矩,以后谁还敢靠近我们?与我们再有来往,陆家那边又怎么办?”方思萍浑身一颤,问起了更为重要的问题。
无论在什么圈子,破坏规矩的人都会难以再在一个圈子里呆下去,更何况他们是买凶杀人,他们曾经合作的人都会因为忌惮他们而远离他们,那他们的生意就会一落千丈。
陆家呢?那人是陆家很重要的人,他们杀了那人,陆家会怎么做?陆家恐怕会暴怒之下,打击报复他们的,他们吴家的处境还是一样的艰难,买凶杀人的意义何在?
“与其让人欺凌,不如让人畏惧,这种事无凭无据的,圈子里的人只能藏在心里又或者私下说说,过段时间就过去了,世人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