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上班。”
颜恋笑得温和:“还被打清醒了,不错。”
“才不是。是因为我看到表哥努力工作蓓蓓就喜欢他,我也想变成她喜欢的那种人。”他声音越来越低:“我就喜欢一下,不会再对她做什么。”
林逸云气得破口大骂,再不见知xing女子的优雅一面,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个恶du的怨fu:“没出息!!那个女人有什么好?你是被她下了降头吧?长得漂亮的女人多得是,你要玩谁不好,一双破鞋你也上赶着……”
“啪”一声脆响,段有立一耳光掴在自己脸上。终于把二十几年来压心底的话说了出来:“妈,我为有你这样的妈为耻!你让我觉得丢人,我现在突然很理解我爸为什么喜欢外面那女的,起码人家懂得话术,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换了我也不要你。”
林逸云气得面色铁青,又是一声脆响,那力道下手极重,她扬起的手僵在半空。
段有立又扇了自己一耳光,手上的石膏已经裂开,他像是感觉不到疼,依旧笑得流里流气:“你不用动手,你做错事,说错话,我就掌我自己的嘴。谁叫你是我妈呢?我没办法选择父母,如果可以,我宁愿不来这世上。”
林逸云气得浑身发抖。她可以对所有人狠心,唯独宠爱这个独生儿子。就算遭万人唾骂她也可以一笑置之,这本来就是个笑贫不笑娼的世道。风光地活下来站在制高点就是“正”,随便撒点钱帮一帮穷亲戚就是“义”,没钱没势谈什么正义?无非是一群穷鬼在纸上谈兵。
她一直觉得她对姐姐不算狠心,无非是利用她心软和对她的信任,找来几个江湖术士骗了骗她,至少没有亲手害死她。这么多年她从没觉得恶有恶报那话,但当段有立说出那些诛心的话,她顿时觉得五雷轰顶,冥冥中感觉是不是真的遭报应了。
林逸云撕心裂肺地喊:“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忤逆子!”
段有立讥诮道:“其实我在外面都跟人说我妈死了。在我七岁那年就死了。”
亲耳听见自己的母亲跟人预谋一场诈骗,对象居然是最疼爱自己的姨妈。那个时候他只觉得害怕,比父亲出轨更令人作呕。他写下日记,试图忘掉这件事,却总在翻开书页的那一刻重新想起那些肮脏。
姨妈身体不好,经常住院,他的母亲就去勾引她的姐夫。那两具身躯在角落里扭动,他觉得恶心极了。每当面对颜战,他都自卑胆怯,潜意识的愧疚让他惧怕他。这一切都因为他母亲做的亏心事,不要脸地爬上颜战父亲的床。
男女之间也不过就那么点屁事,至于被她当得意筹码威胁姨妈么?他十六岁就去试了,睡的还是他爸的小情人,然后他觉得那事儿也不过如此。
林逸云听出段有立话里的弦外音,脸色更难看了。段有立撞破她和姐夫不是一两次,万一被他当着颜恋的面说出来,她也觉得没脸。抓起皮包逃也似地离开了病房。
颜恋拍了拍段有立的肩:“不能选择父母,可以选择自己的路。你还年轻,一切还来得及。”要不是段有立提醒颜恋调监控,颜恋也不会怀疑那个和颜悦色疼爱她的小姨会做出那种事。
不过是一次凑巧,她的母亲算命时先生说颜战将来的妻子腰间会有一枚胎记,形似女皇棺椁中那幅画上的花瓣。大家都当成娱乐玩笑,听过也就算了,却被林逸云放在了心上,居然策划了这么一场龌龊的yin谋。
这件事她也是不久前看完监控录像才知道的。要不是段有立告诉她这件事,在这之前她一直以为颜战喜欢腰细的女孩,完全不知道他盯着段恰雪的腰看,是对那枚印记起了怀疑。
哪有不知道自己女朋友身上有几颗痣几个疤的,颜战一直那么好奇,每次都是远远地看着,无非是两人没有更进一步的接触,他看不清。根本就不是段恰雪所说的那样亲密,她那么说,是想从她这儿讨到更多的“分手费”罢了。
“姨妈本来不迷信,因为那次得病,我妈给她找了个江湖骗子,那人说了一堆谎话。恋恋姐还记得吧?”
“嗯,记得。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