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想道什么,敛起了笑意,瞥了段棠一眼,斥道:“蠢!山沟里谁买得起那株人参,他听说有外面的人受伤,还没号脉,就拿出来人参切片,就是为了卖给你,你还真上当!”
段棠小声的哄道:“王爷别那么说,李大夫也是好心好意的,你受了那么重的伤,有人参总是好事,我当时都好感激他!”
秦肃垂了垂眼,硬道:“都是外伤,以本王的年纪需要老参吊命?”
段棠忙道:“好的好的,我的错我的错,是我乱了方寸!下次再遇见这样的事,我肯定看王爷的眼色行事,以王爷马首是瞻!”
秦肃挑眉,从枕头下拿出银票来,选了张五十两额度,施舍道:“罢了,让那个fu人给你买一床新铺被,买些你用的。”
段棠接过银子道:“王爷,要是我没记错,这是我的银子吧?”
秦肃瞪了段棠一眼:“银子在谁手里,谁就当家。”
院里,柳婶子指挥着一个大汉搬着一个竹床,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屋子。
柳婶子指挥着大汉,把竹床放在了秦肃床的对面,这才笑吟吟的对段棠开口道:“小姐快看看,这是才打磨出来的竹床,绝对不会有半点毛刺,这可是自家的手艺。往年这时候咱家也做些竹子的东西卖道山下去,今年雨水太大了,什么东西都不好卖。”
那大汉忙躬身:“少爷、小姐好。”
柳婶子道:“这是我们家的那口子,小姐要是用人跑腿,大通子不在就直接喊他就是。”
段棠将秦肃刚给的银票递了过去:“我还真得麻烦柳大哥去山下给换些银子上来,看看能不能多买两床新被褥。”
柳五接过银票,弓腰道:“我现在就去弄,绝对耽误不了小姐用。”
柳婶子对段棠多买几床被褥的缘故心知肚明,目送柳五离开,这才走到一侧装作收拾东西一般,将一床小被褥放下了秦肃的床边上,可是不敢动手换,她与段棠对视一眼。
段棠用眼神示意柳婶子不要动被褥,低声道:“柳婶子会包抄手吗?家里不是还有鸡汤吗?中午做些鸡汤抄手,给静……静静加餐。”
秦肃却撇了段棠一眼,小眼神似乎有些不满,嘴巴动了动,可最终没有说话。
柳婶子笑吟吟的朝外走:“好好,我现在就去做!小姐收拾好,先睡会吧,这都多长时间了,眼都没有合呢!”
秦肃等柳婶子离开了,才看向段棠:“睡吧。”
段棠看向秦肃,小声道:“王爷,我方才还换了一盆温水,现在给你按按腿,洗洗脚,好不好?”
秦肃看了眼段棠,拒绝道:“不好,等方通回来伺候。”
段棠轻声哄道:“他下山买精米白面了,一时半会回不来,不如王爷给我一个机会,也看看我有没有伺候人的天份?”段棠见秦肃面上似乎有些犹豫,忙又道,“我保证不乱摸乱看,再说啦,有王爷亲自监督我,我哪里敢乱碰。”
秦肃看了段棠一会,撇开眼,无情的拒绝:“不。”
段棠泫然yu泣:“当初说好,让我贴身伺候的!现在身边没人了,却又出尔反尔。王爷是不是还拿我当外人?为什么陈镇江就能伺候你,徐年就能伺候你!换成我就不可以了?枉我对王爷忠心耿耿,一心追随,最后却……”
“你们怎么能一样!”秦肃清凌凌的眼中露出几分焦急,见段棠仿佛真要落泪一眼,忙又解释道,“他们在本王身边伺候多年,伺候是本分。你才来几天,会的也不多,且你……”
段棠眼巴巴的看着秦肃,低声道:“我是跟着王爷的时日短,可我的忠心一点都不比他们少啊!王爷现在受伤了,正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我想照顾王爷有什么错。再说了,当初还是王爷非让我贴身伺候呢!”
秦肃反驳道:“本王何时说让你贴身伺候了?”
段棠谴责道:“你出尔反尔。”
秦肃着急的解释道:“你好好的千金大小姐,哪有这样朝别人身上的贴的伺候的?”
段棠道:“王爷是别人吗?”
秦肃仿佛被噎了一下,撇开眼不看段棠,好半晌才开口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