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看见了他。
此时她已经没有皱眉了,郁一佛脸色平静,双手chā在棉服口袋里一直走到学校办公楼,对着办公人员说清她的情况,表示她要缴费。
她每多说一句话,郑景明脸上聚集的乌云就越多,看着即将要打雷了,郁一佛仍旧慢条斯理地在办理缴费手续,要她说郑景明就是闲的,真把他得罪狠了老死不相往来也就好了。
“砰!”
又一个pos机报废。
郁一佛从里面捡出银行卡,没管那一堆碎块,转头就到隔壁的工作人员那,“你好,缴费。”
工作人员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怒气冲冲的男生,她知道学校里的学生基本都是富家子弟,不是她们能管的,一时间就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做。
没等她挣扎完呢,郑景明又报废了一个机器,他甚至踩在那堆碎块上,对郁一佛说:“我看你今天办不办得了手续!”
郁一佛去看最后剩下的两个位置,那里的工作人员都不着痕迹地把机器往里面拢了拢,她想了想,还是不准备折腾机器了,就说:“麻烦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
揣着银行卡,郁一佛走了出去。
郑景明的怒气还没消退,他站在那堆碎块中间,紧盯着门口看郁一佛什么时候回来。
没有等太久,郁一佛回来的时候她背后的书包变得鼓鼓囊囊的,她当着郑景明的面打开书包。
郑景明眼前一花,还没看清书包里是什么,一块粉红色的砖头就劈头盖脸地朝他砸来,他连忙护住脸,另一边空隙就又来了一块粉红色砖块。
一个。
两个。
三个。
……
十个。
“十万块钱,麻烦给我开收据吧。”
郁一佛砸完了人就不看他了,只跟工作人员说话。
从没有被钱砸过的郑景明脸色神奇极了,五彩斑斓地变化,心里闪过无数个念头,最终的想法,他还是不准备放过郁一佛。
“不准——铃铃铃”
郑景明口袋里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他想说的话,烦躁地拿出手机,他的手势是准备直接挂掉的,看见来电人的名字就停住了,他紧皱着眉头点了接听。
“爸,干嘛,我这有事!”
“你有什么事!你的事就是欺压同学?我告诉你,你现在马上给我滚回来,我已经叫人去处理你同学的事了,你别再想着chā手!”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大,这周围的人都能听见电话里的暴怒声,工作人员一个也不敢出声,生怕被当成出气筒,郁一佛也不催他们,等会儿应该会有人来处理的。
很快来了一个主任,主任来时,郑景明的电话都还没挂断,等到他亲眼见着郁一佛一应手续都办完了,才克制不住自己地直接按了挂断键,都没考虑挂断电话的后果。
“你就非要这样?”
郁一佛看着他,“不是我非要这样,是你非要这样。”她就准备平平静静地换个学校读书而已,要不是他拦着,谁愿意把事情弄得这么麻烦?
“好。”郑景明咬牙蹦出一个字,转头大步离开。
中途他的手机又响了起来,这次他看都没看,暴力地一摔把手机摔在墙上,手机粉身碎骨,他头也没回一个走了。
郁一佛坐车在菜市场站下车,熟门熟路地找到nǎinǎi的菜摊,利落放下书包就和nǎinǎi一起坐在了摊子后面。
郁一佛笑着和两边摆摊的阿姨打招呼问好,又问nǎinǎi,“今天生意好吗?”
郁nǎinǎi说:“就那样。”
隔壁同样卖菜的阿姨摇了摇头,说:“现在生意越来越不好做喽,菜市场管理越来越严了,我们在这摆着摊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被赶走了,卖菜也卖不出去多少,人家都愿意买市场里面的,觉得正规,在这么下去我这点小本生意都要亏本了。”
隔壁阿姨翻来覆去地说着,一边说要不租个摊位算了,一边又说赚不回来本钱,说到最后也没做出个决定,就深深地叹了口气。
郁一佛看见nǎinǎi脸上也有些忧虑,不过还是压了下去,转而安慰了她几句叫她安心,不要为她的学费cāo心,说家里有钱给她上大学,她只要好好读书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