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穿衣。
因为换了太多套衣服甚至重新洗漱打扮后,爱德蒙才到了那间俱乐部。
克莉丝已经在打牌了,注意到他进来,用一种轻快的语气招呼:
“威尔莫。”
虽然已经被提醒过会装作关系不错,爱德蒙心里还是因为这份亲密惊跳了一下。
因为室内很热,只穿了背心马甲的年轻人看过来,仰了白皙的面庞,弯起双眼,连笑容温和动人。
和前些天的视若无睹简直是两个人。
意大利首富这时候的心境,在他并不自知的时候,和某位计量单位富婆达成了一致。
——也太会演了!
终于意识到这并不会意味着“两清”,反而会把两个人的关系搅得更近,爱德蒙深深嫉妒起一个假身份来。
可以被自己的心上人介绍给相熟的牌友。
有机会坐在心上人身边,看着打牌,并被耳语着问意见。
在被旁人问及不想回答的问题时,身边打牌的人也会立刻发现,体贴护着,滴水不漏以雅谑圆场带过。
反观,基督山伯爵只有信件。
从基督山岛分别后,他们根本没有见面,更加不会有对外公布友情的机会。
一开始,扮作神甫的爱德蒙担心,年轻人被维尔福检察官查到,受到自己复仇的波及。
现在他已经明白,垂耳兔根本有颗狐狸心,连自己亲自到英国还砸了重金都查不出什么,维尔福根本捉不到任何小尾巴,他们jiāo往其实不必顾忌。
——要尽快把和“威尔莫勋爵”的决斗提上日程了。
爱德蒙甚至很快就从这份相处里找到了原型。
是班纳特家的大女婿和二女婿。
对达西先生的观察和学习派上了用场,他当然不能表现得太相似引对方怀疑,所以很多时候都沉默应对,将那种内敛专注的目光倒学了十成十。
于是俱乐部里所有人很快相信,这两个人是相见恨晚的好友。
对于还是个小家伙就住在俱乐部里的班纳特,大家都很照顾,于是也相信冷面勋爵是个高尚体面的绅士,所以纷纷向他投出接纳的橄榄枝。
也在观战的一位爵士和他聊起旅行来。
“您去过巴黎吗?”
爱德蒙一愣,听到这个城市的名字,源自心底的抗拒和仇恨就控制不住涌了上来,下意识摇头。
他的三位仇人现在都在巴黎,所以这出复仇的戏剧舞台就在那里。
爵士好奇说:“真奇怪,那可是欧洲第一都市,您从美洲回来一年多啦,就没想过去那里?”
爱德蒙露出古怪的笑容,用英国人的讥讽语气说:“我从没去过巴黎,包括法国,我此生也只打算去一次。”
法国是他的祖国没错,他却不但没有受到保护,反而被时局杀害了。
所以,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