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先生,容我省去那些客套吧。看来您已经猜到想见您的是谁了。”
“而您呢,似乎不太信任我,好像也有一些顾忌。”
“不如这么说吧,如果不是我姐姐将她严加看管控制,我是很乐意带她来这里的。偏偏我姐姐又被她短视的情夫哄骗,不仅忘了家族,还要给那个男人谋取权利,将一个没有父亲的孩子如同木偶一样摆布,连亲女儿发烧生病都不在意。”
“这样孤独的童年,我已经在夏洛特那里花完了所有心疼和无能为力,这次她在我身边放松修养,我作为舅舅,也想要满足她这一点难得出格的小念头。”
“当然,我也冒着很大的风险。毕竟您这样好看的青年,又风流成xing,她却相当单纯。以防万一,我得一直陪在一边,希望您不要说出太过分的话。”
难怪亲王能够在公主和国王的选婿较量里胜出了。
能说的话都已经被他说了,到底是难忘亡妻长辈温情,还是借机讨好未来女王,随便她自己挑一个相信,他根本不在乎。
克莉丝不由笑起来。
这一幕又有点像是当初她和欧也妮在旅馆时的谈话,大家都觉得自己更贵重而且弱势。
不过也是,对方怎么说都是亲王,整个家族的名声都被绑着,无冤无仇,犯不着给她下太粗浅的套。反而王储在自己身边出事,给他带来的麻烦更大,她这个“成年男人”相当值得提防。
被对方警惕,而且也只是见一面,不是什么“合作”,克莉丝反而不那么担心了。
她站起身,“是现在走吗?”
在克莉丝意料外,和亲王聊天如果还算愉快的话,那么与维多利亚公主的会面反而乏善可陈。
她举止不免流露出一些小心怯懦,像是一个情况更严重的乔治安娜,到底身份在那里,所以强撑着端庄高贵,似乎因为极强控制yucāo纵,被教导了保守道德观,与世隔绝养大,很多常识都不明白,连笑容也勉强克制。
如果不是公主能说出自己的一些论题,克莉丝甚至都感觉不到她是“演讲的仰慕者”。
公主自己不愿多说话,也不是一个好的听众,不给反馈,安静听她和亲王jiāo谈,连目光都吝啬给予。
直到最后临别时,不苟言笑的王储才由衷夸赞:“你的声音相当好听,期待未来能听到你向我述职。”
克莉丝:“……”
所以,一个更爱看她的脸,一个喜欢她的声音,都不在乎她说的内容。
你们伯侄两个能不能给我的政治生涯留点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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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布莱顿,陪国王看过画像成品,克莉丝才回楼上。
她先敲响了隔壁房间的门,没有人开门,又打开了自己房间的门,看到一室漆黑,下意识想后退,结果已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