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吐出鲜血来,
他惨笑了一声,果然,那恨意是收不住的。
其他人提起莫唤云都没事,甚至他还试图强压着那股恶心,故作轻松闲适的心情来面对。
可直到明月辉脱口而出那个人的名字,他才发现,他还是无法忍受……无法忍受他的梓宣去提起那个女人。
这会让他一遍又一遍回忆起,那个女人是怎样用自己所谓的爱,将梓宣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
他永生永世都忘不了梓宣被割破了喉咙,浑身伤痕,撑起了没有脸皮的脸,朝她嗷嗷直叫的场景。
……
……
明月辉一路越想越悔,她作什么死去提云帝啊……
周满肯花这么大的功夫给谢如卿送这一幅画,就说明这幅画的内容对谢如卿是有一定影响的。
“夫人,别薅了,鸽子很可怜的。”耳边,突然响起了一个可怜巴巴的少年音。
明月辉回过神来,才发现鸽子笼已经成为了修罗场,她正抓着一只可怜巴巴的鸽子,鸽子想要奔逃,无奈被她擒住了双脚,两只翅膀扑棱了半天。
“哦哦……”明月辉放下了鸽子。
羽毛丰沛的鸽子们害怕地躲到角落里,没一只都不愿意接受她的信笺。
放平时,他们就跟小士兵一样,把这个工作当做可以得小红花的荣誉活儿的。
“您和谢公都怎么了,刚刚谢公一个人可把烤鱼的签子都收走了,顺带做了个大扫除,他平时没这么勤快的啊……当然,您平时也没这么残暴……”阿言瞧了一眼害怕到发抖的鸽子们。
明月辉考虑到他可能知道些情况,又不像谢如卿这般敏感,便悄悄凑近了身子来,“阿言,你可熟悉云帝?”
一听【云帝】两个字,阿言便知道明月辉到底犯了谢如卿什么禁忌,”夫人只需知晓,她不是个好人便行了。”
云帝,云帝,谢如卿抹不去的梦魇。
“这人啊,yin魂不散,夫人早晚会知晓的。”阿言摇了摇头,就算是洛阳与建康已经分属两国,他相信,莫唤云依然有能力,时时将自己的名字送到主人耳边,令他烦不胜烦。
“现下主人的心情算是坏了,若夫人想令主人好好高兴些时日,便多想想法子替他庆生吧。”阿言嘴上哼哼,心里却窃喜。
主人的生辰要来了,小皇帝也快到了归来的时候,阿言只希望在这最后的时间里,给主人争取多一丝的机会。
“那他欢喜什么啊?”明月不甚清楚谢如卿的喜好。
【他欢喜你啊……】阿言本来想说,可忍住了,“听说建康有酒名忘忧,夫人不若买几坛来。再置办点烧鸡烤鹅开开荤,建康城中的吃食可比洛阳还要出名呢。”
说着说着,阿言自己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