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师,和我们不一样,他们有自己的骄傲,他们是不屑于做那种事情的,他们要和对方光明正大的对决,然后等自己体力不支时,才允许自己撤退!”皮亚姆来吉笑着说。
“难道所有的法师都是这样的吗?”四徒弟问。
“不,唯有法力高强,能称之为术君的人,才会有这样的骄傲!国师府里的那三位,也是术君,不信,你们等着看吧,他们会要求先和里面的两位比拼!如果我是摩思来,肯定不会让国师府的人亲自参与这种事情的,他们参与这种事情,既打乱了各兵种的布署,又使他们自身处于危险之中,如果法师们出了问题,单说冈壮王那边就不好交差!”皮亚姆来吉摇了摇头,他觉得摩思来果然是没有什么本领的。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被朝庭通缉,虽然到处躲藏,但须知天神在上,你们躲在哪里都会被发现,还不快点出来束手就擒,也免了吃一些皮肉之苦,再说刀兵无眼,说不好让你们死在刀兵之下,这也不是我们的本意!国王爱惜臣民,这才给了你们这个活命的机会!如果不赶紧出来,待到王官一声令下,箭羽齐发,非要把你们射成刺猬!即使你们躲过箭羽,后面还有持盾披甲之人,你们岂能躲过?”按着规矩,这些人开始对院子里的季弥张扬和邹逢朱喊话劝降。
“住口!”季弥张扬和邹逢朱两人标上房顶,自上而下地看着包围了他们住处的那些官兵。
“你们暂时闪开,由我们国师府的人来处理那两个法师!这件事,我们已经和摩思来长者谈过了!”三个国师府来的法师从士兵后面走了出来,在包围圈里打开了一个口子。
那个正在喊话的兵长看了看这三个法师,先是赶紧行了礼,然后就客气地闪到了一边,“将军也吩咐过了,让我们做好对三位法师的配合,小的先在这里恭喜三位法师胜利归来,像抓蚂蚁一样将那两个罪人拿下!”
“哼,少说废话!”带头的冷哼一声,盯着屋顶上的季弥张扬和邹逢朱,“两位,难道还有侥幸的心理吗?难道没听说过国师府的人是从不失手的?”
“哈哈哈哈,国师府的三位,难道你们练的是嘴上的本事?我们法师什么时候会因怕死而拱手投降的?”季弥张扬问。
“不错,不错,我们法师有力战而死者,无屈膝而降者,我们三位,是到这里来送你们一程的!二位先是通报姓名,也方便日后天下人传诵二位英豪!”国师府的法师按着法师决斗规矩,先行让弱势一方通报姓名。
“如艾尔,默齐也温!”季弥张扬大声的喊出自己的名字,又指了指邹逢朱。
邹逢朱的化名就是默齐也温。
“两位,我们法师一道,本来就人才稀少,况且又交流不畅,又多白首皓经,专研自己法术;不似武术一道,最喜欢名扬天下,唯恐天下人不知其姓名!今日两位恶语谤神,又与前人勾结以图王政,这都是万死之罪,但念在同为法师,我们国师府今日特地专门送两位去见我们的法祖,希望二位多多保重!”领头的国师府的法师对着季弥张扬和邹逢朱点了点头。
去见法祖,就是指法师的死亡。
“有除魔之心,无自存之力!哈哈哈哈哈哈,我们俩个就等着今天了,自古以来,对所有的巨恶的揭发,从未有不流血不亡身的,我们二人虽已有死志,但却不愿束手就擒,因为只有理亏者才会束手就擒!来来来,看看我们心存万民的和你们这些助恶自戕的谁能活下来!”季弥张扬大笑起来,然后开始大声地念起了咒语。
“天媒其道,人常祭,魂兮归天,风兮起——”
只见风起来了。
“云兮起——”
乌云恰时密布于上空。
“雷兮——击魔——”
“咔嚓”一道雷就霹了下来。
国师府那个领头儿的法师一个躲闪不及,立刻就被霹中。
人倒在地上,登时气绝。
这是季弥张扬从吴方向那里得来的正宗本地法术,完全是依靠灵魂的,人施展完,基本上就会死的。
当然,以季弥张扬的灵魂来讲,这点儿损害离让他真正的死还差很远。
另外两个,因为距离太近,也被击中,倒在地上在那里抖着,倒是没有死。
“雷兮——击魔——”
“咔嚓——”
对着那些官兵们就霹了过去。
这东西怎么躲?
根本没有办法躲。
太快了。
人们形容速度快,总是说是像闪电一样的速度。
这就是闪电的速度——或者说是光速。
人根本没办法闪开。
一倒就是一大片。
而且这些人穿铁衣,执钢兵,分明就是一个个的避雷针,避雷针就是把雷电引到自己这里来,让别人避雷的。
“雷兮——击魔——”
“咔嚓——”
这些士兵大乱,阵形眼看着就要被破坏。
“都稳住!他不了多少次,否则就无敌于天下了!”一个将领大喊了起来。
他话音刚落,就有一道雷霹了过来。
“咔嚓——”
立刻就是死。
但这个将领人虽死,话却是正确的。
只见吟唱声忽然停止了。
“哈哈哈哈——”季弥张扬大笑了起来,然后仰面栽倒,身体从房顶上滚了下去。
“放箭,放箭——”军中的指挥号令已经传出。
“吱吱儿——”强弩弹出的利箭刺破空气向着还在那里站着的邹逢朱射了过去。
“天时地利,地利天时,时时时——”邹逢朱把身上的衣袍脱了来,舞动着,然后大声念诵起来!
飞到他近前的利箭,在他周围转了个弯儿,然后又飞沿飞来的方向飞了回去!
“快停下——啊!”
“救命——”
“快退——”
弓弩手还有那些没有护甲的长枪兵就倒了大霉了,死伤一大片,基本上算是失去了战斗力了。
这个“法术”可不是法术,而是一种场,邹逢朱在这具身体做成的一种复杂的斥力场。
“我二人,不是战斗不力,不是法术不高明,也不是无法逃脱,实在是郐息国民愚钝未化,上位者醉生梦死,不知亡族灭种大祸期年即至,杀我二人者,不是你们的罪恶,乃全郐息之愚昧!我兄弟二人求仁得仁,取义得义,死得其所,快哉快哉,哈哈哈——
众生之愚,非以无数仁人志士的生命和鲜血无法唤醒,我二人,不是最先牺牲的,也不是最后牺牲的!有名无名,传世与否,香名骂名,何足挂齿!请全城有心者,看我兄弟再战,杀将、斩兵、夺旗,必然要三战三胜,以证实我默齐也温所说的没有一句为假!只求今夜流血飘橹,以警世人——杀——杀杀杀杀杀杀——”邹逢朱对着所有看热闹的人说,尔后,则怒目而视围兵,大声怒吼。
杀声威震全城,围军皆后退三步。
“杀杀——”季弥张扬全身插满了利箭,从下面飘了上来,目眦尽裂,血随声出——遍撒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