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下一片混乱。大门不知何时关闭,不少人拍门哭喊。银时逆流而行,向琥飞奔而去。阿伏兔皱眉,见到银时和真选组活动,按捺担心的心情,待在原地。他这次出来本就是偷溜,而且他几天前参战,伤势根本没好,只能走路。阿伏兔紧盯台上的人——你会没事的。冲田总悟加入真选组的行动。土方十四郎狠狠咬住香烟,再次部署下属。一部分安抚群众,一部分寻找炸弹,一部分找犯人。冲田总悟负责安抚群众。而他自己,则去守护琥。
琥只觉遍体冰凉。
又来了。
又是因为她。
话筒坠地,发出巨大的响声。琥仿佛醒来,捡起话筒,紧紧握住,笔挺得站着,说道:“如果有什么不满意的,请冲着我来。不要连累别人。”
“好啊。哈哈哈哈哈哈哈。”,神经质的笑声响彻体育场。
银时和土方十四郎即将踏上升降台之时,台子猛地下陷。两人伸着手,只能触及她的和服扬起的袖角。两人对视一眼,死鱼眼和丹凤眼电光缭绕。没有言语,一同跳下。两人用刀卡在墙面制造缓冲。刀与墙面火花迸溅。
琥在升降台下落的一刻蹲下,紧紧抱住自己。快速的下降速度使她头发散乱,各种装饰被强风吹走。她心里盘算着下一步。然后发现,珀陷入沉眠的这段时间瞳门根本使用不了。唯一可靠的只有她的脑子和身手。
“终于见到你了。”,黑色蒙面男激动道。
琥还没来及摆出防御姿势,就被一根突如其来的针扎入手臂。强效的麻醉剂发挥作用,琥晃晃身子,晕倒在地。
尾名怪笑,公主抱起琥,脸颊蹭她,“终于。终于。哈哈哈哈哈哈。”,他啪叽按下按钮,推开密道门,鱼般溜之大吉。
场内的滴滴声刺耳。山崎退终于找到炸药。经典的三选一出现。倒计时忽然变成十秒。山崎退额角滴下豆大汗珠,一咬牙,剪了红色线。时间停了。没等他庆幸,时间再次走起,不过一下子缩短了一半时间。山崎退可以说是六神无主头昏脑花七窍生烟,然而并没有作用。
倒计时三秒,冲田总悟大步上前,刀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挑起炸药包,向空中抛去。
体育馆没有顶。一枚巨大的烟花在蓝天白云下盛开。
冲田总悟收刀入鞘。
银时和土方十四郎终于落地。此时已是空无一人。唯有一根针管遗落在地。土方十四郎拾起针管,残留的无色药液令他皱眉,“麻醉剂。”
银时四处找机关,“快点来帮忙。”
土方十四郎将针管塞进口袋,前去帮忙。
此时,琥已经坐上了尾名的面包车。她躺在后座。尾名摘下面罩,嘴里哼着歌。显得十分惬意。车子不免开的歪歪扭扭。与横穿马路的巨大白色生物撞上。尾名丝毫不受影响,一脚油门到底。
“伊丽莎白!伊丽莎白!”,桂扶起伊丽莎白,深情呼唤。
伊丽莎白黄色的鸭子嘴流出红血,颤抖着举起木牌——帮我报仇。表示完,眼一闭头一歪。
“伊丽莎白!!!”,桂握拳,“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他放下伊丽莎白,随手“借用”一辆自行车,两腿蹬得飞快。剩下被抢走自行车的中学生一脸懵逼。
不一会儿,骑着小绵羊的两名男子呼啸而过。不过方向是万事屋。神乐和新八看到直播就不好了,银时和土方十四郎暴力开门。
“阿琥怎么了阿鲁?”,神乐紧张地问道。
银时摇头,“定春。”,他向定春招手。土方十四郎逃出针管,放在定春鼻子下面。定春嗅了嗅,打了个喷嚏。
“我要跟去阿鲁!”,神乐一看就明白怎么回事,立刻举手。新八紧随其后。
银时坚定地说道,“你和新八好好待在这里。我和土方十四郎会解决的。”,神乐闷闷不乐地坐下。新八倒是没说什么,这是一再嘱咐他们小心行事。
两个大男人同承小绵羊,跟在狂奔的定春身后。银时脑中纷乱不堪,他回想起参加灵异比赛时做的梦——残破的身躯,淋漓的鲜血,失焦的目光。他使劲甩头——不,不会的,那人怎么说也是粉丝。可是,心底小小的声音在叫唤,万一呢?
没有万一,不会万一。
坐在后方的土方十四郎能感到前面男人暴虐的心情。他拍拍银时的肩,“你别先乱了阵脚。”,他第一次看见曾经被评为“白夜叉”的男人露出这种气息,不愧是当年的“白夜叉”吗?
“我知道。”,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桂紧追不舍。
尾名从观后镜看见穷追不舍的长发男人,拍着方向盘破口大骂。他索性一个急转弯,去了隐蔽的郊外。他想直接把这家伙解决了。
车门狠狠关上。
“你神经病吗?”
桂袖手,“你把我的宠物撞倒了。”
尾名哼道,“我这就送你去见它。”,他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直指桂。无需废话,一颗子弹破空而出。桂闪身躲开,拔刀相对。
尾名显然对桂的实力估算错误。不能提前布置,只有一把手枪的尾名渐渐落入下风。桂抓准时机,刀背往脖子上一敲,尾名轰然倒下。
“不行啊……”,桂摇头,路过面包车的时候瞥见后座的琥。他连忙抱出琥,拍打她的脸庞,摇晃她的身躯,然而琥闭着双目醒不来。桂把琥放好,自己坐上驾驶座。他显然忘记了自己还没拿到驾照。去医院的路上,他还带上了伊丽莎白。中学生问“我的自行车呢?”。一辆自行车从后备箱搬出来。
银时和土方十四郎赶到郊外,硕大偏僻的地方只有一个人倒在地上。土方十四郎仔细侦察四周环境,“发生了打斗。”,他又验看了尾名的脸,“嫌疑犯就是他。”
“那么,琥被谁带走了?”,银时深吸一口气。
土方十四郎举起一片深蓝色的布料,“穿深蓝色衣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