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木心疼的看着叶湑,见叶湑冰冷的模样只得蹲下来收拾了碎瓷片,转身离开。
出了殿门,就看到一身冰冷怒火的秦堇申。
安木一惊,显然释然秦堇申听到了刚才她们主仆之间的谈话了。
“奴婢参见皇上,皇上……”
看了眼安木手里的瓷碗碎片,秦堇申大步朝着里面走进去。
叶湑听见那熟悉不过的脚步声走进来,冰冷着神色,坐在梳妆台前,一身素衣,头也不回,像是不知道有人进来了。
“叶湑!”秦堇申最不喜的就是叶湑这幅冰冷的模样,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目空一切。
叶湑冷着声音,语调淡漠成一条直线没有一点起伏,“皇上有何贵干?”
秦堇申上前几步,走过去,一把抓住叶湑的手腕将人从椅子上扯起来,看着那无悲无喜的人,怒火不打一处来,“你就这么不想要这个孩子吗?!”
“这个孽种,要了何用。”叶湑也不管手腕被攥的多么疼,直视着秦堇申,那熟悉不过的脸上带着怒火冰冷,那么的陌生。
心头,一阵酸涩,闷疼。
“孽种?!”
秦堇申眼里冒出血丝,一字一句咬牙切齿,“朕的子嗣,在皇后看来就是孽种吗?!”
“是。”
叶湑抬手,挣脱手腕,转身背对着秦堇申,冷漠道“还未恭喜皇上喜得佳人,皇上不去贤妃那儿来我这凤宁宫做什么?”
漠不关心的话,一字一句扎在秦堇申心里。
“朕是皇帝,朕有三宫六院也是为了稳定朝政!”
叶湑脚步顿住,回头看着秦堇申,厉声,“当初你娶我的时候就说了废除六宫独宠我一人!这才多久啊,你就左一个淑妃一个贤妃的纳进宫!
稳定朝政,哈哈哈哈……,我一人足以让你稳定朝政,是你不信任我!忌惮我叶家功高盖主!
秦堇申,你不是我叶湑的良人!当初我是眼瞎了才会嫁给你!”
秦堇申抓住叶湑的手腕,看着脸色讥讽的人,怒道“朕不是你的良人,秦止行是你的良人吗?!”
“这与恭亲王何干!”叶湑看着秦堇申,冷声道“你简直是不可理喻!”
“不可理喻?!”秦堇申看着叶湑,抬手掐住叶湑的下颚,冷笑道“你和秦止行关系亲密,他都将他自幼佩戴的玉佩送给你了,你还敢说你们没有关系吗?!”
叶湑有些不解,秦堇申松开叶湑,从梳妆台上的妆奁里翻出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砸在叶湑脚面前,“你还要否认吗?!”
叶湑弯腰捡起地上的玉佩,看着上面有几道裂痕,轻轻拂过很是珍爱,没有厉声,声音轻轻的,带着悲哀,“这是他送我的,但不是他从小佩戴的,这玉佩有一对,他说是祝我们永结同心,白头偕老,现在看来,不需要了。”
说着,用力掰断玉佩,丢弃在脚边,目光冰冷悲凉,看了一眼秦堇申,朝里面走去。
“巧舌如簧!”
秦堇申丢下四字拂袖而去。
叶湑抬手覆上心口,眼里一片凄哀。
这就是她的夫君,她的枕边人,从不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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