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矜栖沉默的眨了眨眼睛,伸手将冰冷的尸体抱在怀里,“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就算这个傀儡是严邵辰的尸体所制成的,可到底不是严邵辰,她知道严邵辰是死了。
可那又如何,自欺欺人又如何。
这就是她的严邵辰!
入夜,顾月齐不放心的去看了一眼苏矜栖。
瞧着安安静静乖巧站在苏矜栖后面的傀儡,顾月齐沉默无言,看着苏矜栖缠着白布的手指,走过去弯腰将人抱在怀里。
“我在呢,有什么事情尽管和我说,别一个人憋着,知道吗?”
苏矜栖的眼泪往下掉,伸手死死抱住顾月齐的腰,“你也是啊,有什么事情告诉我。”
好生一顿安慰,顾月齐离开了。
走出城主府,行尸走肉一般走在街道上,漫无目的的飘荡。
归逐看着心事重重的人,将披风落在顾月齐肩上,伸手搭在顾月齐肩膀上,“丫头啊,想什么呢?”
“栖儿将严邵辰做成了傀儡。”顾月齐看了一眼肩膀上的手,伸手将肩膀上的手拉下来,“勾肩搭背的,不好。”
归逐弯腰,将顾月齐抱起来,朝着城主府走去,“自己的身体是什么样的,你不知道吗?”
“大晚上的出来,也不怕昏死在哪儿吗?等明个找到尸体都冷了。”归逐冷声嘲讽了一句。
顾月齐有些头疼,也没有那个力气和人怼,无力的说道“师父,你这张嘴啊,得理不饶人。”
“你要成亲了,成亲之后不能在这么任性了,有什么事情别自己一个人担着,我们都在。”
语重心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是归逐第一次没有怼顾月齐。
将人放在地上,拍拍顾月齐的脑袋,“去吧,我们明天见。”
顾月齐回头看了一眼归逐,裹紧披风走进去。
回廊下,明明暗暗的灯光有些阴沉,君凌看着顾月齐折头就走的模样,大步上前抓住她垂在身边的手。
手上力道加重,用力一扯,直接将顾月齐压在回廊下的柱子上,低头看着顾月齐抗拒抵触的模样,“顾月齐,我就要走了。”
“……”顾月齐深邃沉默地看着君凌,默默垂下眼眸,一言不发。
“你要的血。”君凌将一个漂亮的瓶子塞到顾月齐手里面,伸手将顾月齐死死禁锢在怀里,“你就要大婚了,祝你和他……百年好合。”
令一个时空里,似乎也曾有这么一句话在她耳边响起过。
顾月齐被迫仰起头被死死抱住,看着明明暗暗的灯光,手里的瓶子有些滚烫的灼手。
眼里不自觉滑落眼泪,而自己不自知。
这是释然吗?
或许是吧……
看着君凌毫不客气的推开她,转身走的决绝,脸上扬起一个淡淡的笑容,靠在身后的柱子上,抬手摸了摸脸上冰凉的液体,手一松……
月白动用了自己的力量,将瓶子强制性收到了空间里面。
主人,该回去休息了。
关怀的声音抚平了顾月齐心里的波澜,轻轻应了一声。
这样也挺好的,那段荒唐的感情无疾而终,对谁都轻松。
老死不相往来,你过你的,我过我的,死生不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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