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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纸牌
    即便如此,加夫里洛夫少校依旧与一丝不苟的与二线部队一起构筑工事。

    第333团受命沿着铁路构筑防线。

    铁路可以说是苏军的软肋。

    这一方面是因为苏军大量的战略物资和兵员都需要通过铁路运输到前线。这使苏军不能将铁路炸毁或是布上地雷、路障等。

    另一方面则是铁路拥有较为坚实的路基,它不像公路一样到处都是烂泥,汽车、坦克动不动就陷住无法动弹。

    于是它就成了敌我双方的主要争夺对像。

    上级对第333团的命令,就是在铁路正面构筑反坦克火力密度每公里20单位的两道防线。

    这里所说的反坦克火力指的不仅是反坦克炮,另外还有二十几辆因为故障率高而无法用于前线作战的kv1和t2八坦克。

    这支坦克部队也是混编的,各个单位的都有,有坦克第五师,机械化第二十一军等等。

    在第333团到来之前他们甚至还没有组织在一起,而是东一堆西一堆的各自为战……苏军的组织性一向比较混乱,而且从某种程度来说他们相当一部份人都属于乐天派,也就是敌人没打到跟前通常是不会紧张起来了。

    就像舒尔卡看到的,有些坦克兵还聚在坦克后装甲上躲在雨披下打牌。

    这用另一个词来形容,就是“神经大条”。

    加夫里洛夫少校马上把他们编成一支部队并使用其中一支部队的番号:第三坦克营。

    二十几辆坦克当然不够一个坦克营,只不过用营的编制会更好指挥,因为第一连是kv1坦克,第二连是t2八,第三连就是七辆t26。

    “这些坦克的情况怎么样?”加夫里洛夫少校问着坦克营营长阿基姆奇克大尉。

    “少校!”阿基姆奇克大尉笑了起来:“如果它们的状况会好的话,那么我们就不会呆在这里了!”

    加夫里洛夫少校有些无奈,这也就是意味着这些坦克大多都只能当作炮台使用。

    “别太担心,少校!”大尉安慰着加夫里洛夫少校:“敌人平均每天前进5公里,也就是说他们至少需要五天才能打到这!”

    大尉说的也许没错,因为从前线的战况来看的确是这样,苏军在前方构筑起一道又一道的反坦克壕,布下一门门反坦克炮及坦克,已使进攻的德军举步维坚。

    这其中尤其是苏军还投入了t34坦克……当然是1940年型的t34/76,它无论是装甲、火力还是机动都相当优秀。

    这甚至还在德军中出现“t34危机”,也就是德军所拥有的各型坦克均无法正面击穿t34,这甚至在德军造成了一定的恐慌。

    据说希特勒在知道这一点时不由大发雷霆,他对自己的军事情报局局长卡纳里斯怒吼道:“现在已经越发清楚,我们不仅低估了苏联巨大的经济力量和运输力量,最重要的是我们还低估了他们的军事力量!我们以为俄国人只有200个师,然而现在已经查明番号的就有360个师,我们以为俄国人的坦克不堪一击,然而他们却拥有我们所有坦克都无法匹敌的高性能坦克!所有的……”

    问题就在于此时苏军装备的t34不多,而且还有无线电通讯以及炮塔空间过小只能容纳两人,于是必须由炮手兼任车长指挥等缺点。

    其实最重要还是苏军使用坦克的战术不对,所以在战场上依旧是节节败退。

    然而,事实证明战场上攻防绝不能像阿基姆奇克大尉那样用平均进攻速度估计,尤其是对擅长穿插包围的德军而言。

    这是第二天夜里,舒尔卡和部下们忙完了一天活在帐篷里休息……前线的帐篷让人实在不敢恭维,因为这里到处都是雨水和泥浆,还有不知道从哪里爬进来的虫子甚至是毒蛇之类的。

    因为天气变得寒冷,所以这些蛇喜欢躲进比较暖和的靴子甚至是被窝里,然后当你早上将脚塞进靴子时它就会给你狠狠的来一口……舒尔卡的一个新兵就出现这种状况。

    他当时被咬时还吓得大叫,但很快他就笑了起来:“我可以回去了!我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这是因为他认识那种蛇,它有毒但毒性不致命。

    “小声点!”舒尔卡提醒他:“否则别人会以为你是有意被咬的!”

    “是,连长同志!”新兵马上闭上了嘴。

    在他离开前,指导员还给他做了一会儿的思想工作:“回去后不许乱说话,明白吗?”

    “明白,指导员同志!”

    舒尔卡知道指导员在担心什么,他担心第333团是在二线而不是在一线的消息传回去不利于他们的宣传。

    但实际上指导员的这个担心是完全没有必要的,因为不久后图拉就变成了真正的一线,而且是德军的必争之地。

    “k红桃!”

    “一对a梅花!”

    ……

    这一回舒尔卡也加入到纸牌游戏中,用的是列昂耶夫的带的标准的纸牌。

    这家伙有点烦,他非得让所有人都洗过手,否则即便是舒尔卡的命令他也不把牌拿出来。

    不过这似乎是对的,否则纸牌没几下就满是泥浆也就没得完了。

    赌注是马合烟,舒尔卡有些不习惯苏联人的叫法……他们把牌面叫前花色叫后,比如中国人是黑桃k,他们则叫k黑桃。

    这让舒尔卡有些不习惯,所以几次都因为打错牌而被罚,眼看他的马合烟就要输完了。

    其它人十分兴奋,甚至每当舒尔卡输一回的时候他们就欢呼起来,就像打了胜仗……他们很乐意看到舒尔卡出丑,用老兵的说法就是,战场上的风头都让舒尔卡抢光了,赌场总不能也一本万利吧!

    一想到这舒尔卡就恨不得起身揍他们一顿……他们都忘了自己在战场出风头也是救他们一命。

    这一回,舒尔卡手里又抓了一副烂牌,围观的士兵们一阵起哄就等着看舒尔卡笑话,这时在外头放哨的演员就跑了进来。

    “连长同志,似乎有情况!”

    舒尔卡暗道这家伙这一回是开窍了,知道在这困难的时候来救他一局……但很快舒尔卡就意识到事实并非如此。

    因为外面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和喊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