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舒尔卡不见得会比曼施坦因高明,事实上舒尔卡在指挥艺术以及心理素质等方面肯定要比曼施坦因逊色不少,毕竟曼施坦因是军人世家出身而且军校毕业的。
舒尔卡的优势,一方面是因为他拥有更多知识,这一点很重要,因为它直接导致许多曼施坦因不知道或是不确定的东西或情报,在舒尔卡这已经是确定的了,也就相当于神机妙算。
其次,就是舒尔卡知道曼施坦因这个对手,而曼施坦因却不知道对手是舒尔卡。在此之前,曼施坦因还一直以为对手就是只会死打蛮冲的俄国将军。
当舒尔卡返回部队时近卫坦克第1旅已经赶到了占科伊并发起了进攻。
舒尔卡回答的第一时间就向卡图科夫报到,这是他还在费奥多西亚时接到的命令。
“上校!”舒尔卡在正在看地图的卡图科夫面前敬了个礼。
“哦,舒尔卡同志!”卡图科夫抬起头,然后脸上就露出了笑意:“干得好,你成功的为我们争取到大约十几小时的时间!”
“我们的突击队已经赶到辛占公路了是吗?”
“是的!”卡图科夫点了点头:“他们还带去了一批地雷,另外我们的空军也赶在天黑前空投了一批地雷,他们会把这些地雷布设在公路上!当然,这些地雷很可能无法困住敌人第2八步兵师!”
舒尔卡当然知道这一点。
就像德军很难用地雷困住苏军一样,在冬天到处都封冻的季节苏军埋设地雷同样也很难困住德军,因为部队对公路的依赖反而少了,尤其是重装备较少的步兵师。
但这至少会减缓第2八步兵师的行军速度,尤其如果突击队时不时的在路边埋几枚地雷。
这样此消彼长之下,原本路程差不多的两支部队的时间就被拉开了。
“现在我们的目标就是它了!”卡图科夫指着地图的一个点说:“占科伊!”
占科伊之所以重要,是因为它是克里木半岛的交通枢纽,几乎所有的克里木公路、铁路都需要经过占科伊。
更重要的还是,克里木半岛和乌克兰大陆之间更多地区是断开的,一大片要么是湖泊要么就是海湾,只有一条狭长的地狭连接于两者之间。
这条地狭叫彼列科普地狭,它东面是锡瓦什湖,西面是与黑海相连的卡尔基尼特湾,最窄处只有八公里,也就是说只要守住这八公里宽的地峡,德军就无法进入克里木威胁驻守其中的苏军的安全。
而占科伊又坐落在地狭的出口处……地狭出口距占科伊只有50公里左右,占科伊可以成为封锁地狭绝佳的后勤补给和兵力动员基地。
但就是这样一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要地,却被德勃兰芬堡部队轻松的敲开了大门。
现在,一旦苏军占领了占科伊,马上就可以威胁并封锁彼列科普地狭,于是外面的援军进不来,里面的德军出不去。
“他们在城外构筑了一道防线!”卡图科夫说:“大慨在城外两里处!”
“城外?”闻言舒尔卡一阵意外。
德军应该知道他们的对手是苏军装甲部队,而装甲部队的优势就是野外作战,他们应该扬长避短选择在城内巷战才对。
所以从始至终,舒尔卡都认为这场战斗会在城内打并且已经做好巷战的准备。
可现在事实却恰恰相反,他们居然选择在城外构筑防线。
“是因为地势有利于防御吗?”舒尔卡问。
“不!”卡图科夫随手就拿出一幅地形图在舒尔卡面前,说道:“占科伊平均海拔只有20米,可以说是一片平坦!”
闻言舒尔卡不由皱了皱眉头,这就更奇怪了。
“他们挖了一道防坦克壕!”卡图科夫在地形图上做了个标记:“当然还有地雷、铁丝网、路障之类的,但他们当然知道这挡不住我们!”
“他们一定有什么东西能威胁到我们!”舒尔卡说。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会是什么呢?”卡图科夫说:“pak40?或者八八防空炮?”
“它们虽然能对我们构成威胁,但还没有到能挡住我们进攻的地步!”舒尔卡说。
这是显而易见的,因为之前德军也有装备这两款装备,一样没能挡住t34部队的进攻。
“不管是什么!”卡图科夫沉默了一会儿后就说道:“我们必须马上进攻!”
当然必须进攻,因为时间紧迫,任何迟疑都是在浪费舒尔卡争取来的时间。
于是,几分钟后对占科伊的战斗就打响了。
首先进行的当然是一通猛烈的轰炸。
实施轰炸任务的是麦赫利斯……确切的说是舒尔卡从费奥多西亚调来的一个炮兵团和一个火箭炮营。
否则,以近卫坦克第1旅仅仅只有一个炮兵营的规模根本不足发起大规模的轰炸。
这对舒尔卡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因为发起进攻的是第二坦克营和第二步兵营,所以舒尔卡可以趴在指挥部前的战壕里举着望远镜观察。
这是种难得的清闲和体验,总是身处战争的危险和压力中,偶尔能作为旁观者都会觉得是种幸运……因为这时你忍不住会有这样的想法:至少现在上战场的是他们而不是自己,至少现在自己是安全的。
炮弹一发发的飞往敌人阵地,火箭弹带着一道道亮线和啸声狠狠的砸向地面,然后在一声声爆响和震动中爆起了一团团火球。
铁丝网、路障,还有地雷,成片成片的被掀到了空中。
轰炸持续了二十分钟。
然后卡图科夫一声令下,第二坦克营就在照明弹和曳光弹的指示下朝敌人阵地“隆隆”开去。
此时的t34坦克不仅是苏军的自豪和荣誉,对士兵来说更是一种安全。
当然,战场没有绝对的安全,随时随刻都可能有意外发生。
但是,如果知道敌人的坦克必须要在一百米范围才能击穿自己,心里自然会有种骄傲和放心,因为不管怎么样,自己总要比敌人坦克兵要好得多。
然而,这场战斗却并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