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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结交鬼头
    聪明的人喜欢从比较中寻找差距,宗越便是这样一个人,既然别人可以失禁,那自个儿这失禁应该没什么的。

    宗越的传家宝都受伤了,今日的逼问也就到此结束了。、

    想着待来日,等他的传家宝好些再问。

    众人散去。

    纷纷回到自个儿的栅栏单间睡觉。

    云羽、龙猫、二狗以及吴三桂的等人睡在棉被上,其余的人均是睡在一层枯黄的草上,这也体现出了云羽的一些高贵。

    在这牢狱之中,唯一璀璨的便是那几根烛火了,它们是通夜不熄的。

    一则,是为了用这点光亮防着微生物和虫蚁。

    在这样的环境下可是很容易滋生微生物的。

    这样的地方更是虫蚁天然的穴巢。

    二则,是为了防止犯罪,阴暗容易滋生人的胆。

    待所有人睡去,云羽还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监狱的条件也太差了,人怎么能住猪圈了呢?打心眼里,岂了改造之心。

    云羽偷偷起了身,借着烛火朝两个约摸三十几岁看烛火的中年人走去。

    看光的是两个特殊狱卒。

    均是退役军人。

    身上均有残疾。

    高个、偏瘦的叫铁锤,名字听起来给人的感觉是身体应是挺硬实的,实际上还没矮个子硬实。

    有一次几个突厥人提弓背箭要进太原城,看城门的铁锤见了,这还得了,这是公然带军用器械入城啊!

    大隋城市管理的条令中,明确规定,刀剑是可以随身携带的,但是弓弩等远程武器在职人员是不可以携带的。

    这种情况,大多数城门小兵,都会选择看不见。

    谁都明白,突厥可是一个军事强国,若是因为自个儿挑起了战争,第一个死的必然是自个儿。

    上前缴械,口角了几句。突厥人退去。

    铁锤还没来得急志得意满,突厥人回身便是一箭,铁锤惊慌侧身。性命无忧,腿瘸了。

    幸得上司不错,照顾他,把他安排到这太原第一牢守光。也算是有了一份职业,糊个口。

    个矮、偏胖的叫英部。

    与历史上著名的背叛王英布只有一字之差,但是显然没有汉初三杰的英布那么传奇。

    大业三年,他被选入弓手营,满心欢喜的去参加训练。

    在大隋军中的弓手和现代的炮兵差不多,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兵种。

    安全,不用冲锋陷,敌人一靠近,撤。

    待遇好,弓手是一个技术性活,待遇自然要比普通士兵高一点。

    弓手营旅帅慕大为了在这群新进弓手中展示一下实力,挑了英部举箭靶。

    英部害怕啊,但是军令又不可违。

    脸上冒着汗,腰佝偻着,浑身发颤,举着箭靶,一个劲的喊,“大人,你射准点啊。”

    若是换做旁人,自然是不敢射了,靶心不稳,容易失手。

    毕竟是人命关天。慕大可是出了名的神射手,传言曾今一箭射死过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突厥将军。

    一个劲的安慰,“放心,没事的。”

    慕大说没事,不是哄骗之言,而是确实没事,死在他箭下的移动生物之数没有五百也有三百了。

    正当箭要射出之际,英部又大喊,“大人,你得悠着点。”

    慕大被这一震,手臂下垂了,可是这箭偏差便老大了,射在了英部的腿上。

    慕大还算心善,想尽办法给英部安排到了牢狱之中当差。

    此际的二人,正就着一小碟黄豆对饮,谈些曾今的英雄事迹。见云羽走来。

    皆是大震。

    正灌酒的英部,热辣辣的酒水直接从嗓子眼灌了进去,直咳嗽。猛拍胸口,但另一只手不忘摸上腰间的刀,这也是多年的军事生涯,锤炼出来的反应。铁锤垂手掏着几粒黄豆正要往嘴里扔,手一松,脑袋一冒,直接掉鼻孔里去了。顾不上脸上的不堪。拔出刀,站了起来。

    “你是怎么出来的?”

    云羽摊了摊手示意自个儿没有恶意,

    “我有钥匙啊,出来走走而已。”

    铜锤收了刀,傻子都能看出来,这小子来历不凡,哪有坐牢还带着两个牢头的。

    岁月的磨砺,人情的冷暖,早已让这个曾今正义无限的铁锤变得市侩。若是年轻时的他,定要问个究竟。

    当年若不是自个儿出头,也不至于中那一箭,由威风凛凛的城门小兵变成守着鬼火的夜头。

    铜锤冷问,“你有何事?”

    尽管铜锤的正义废的差不多了,但是打心里瞧不起这些不遵守律令的人,怎么能够坐牢还带两个牢头,况且你还不是官吏。

    云羽笑笑,“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了解一些事情。”

    “没什么好聊的。”

    英部倒是比铁锤懂事的多,赶忙当起了和事佬,向云羽拱了拱手,“我这个兄弟脾气不好,你不要和他一般见识,若是公子不嫌弃,就着这碟黄豆喝上一杯如何?”随手指着桌上的黄豆和一坛子酒。

    随即又向铜锤使眼色,铜锤冷冷扫了英部几眼,才向云羽拱手。云羽亦是回礼。

    英部看的很明白。

    昨日铁锤睡了,是他一个人守的光,那一场刺杀和反刺杀可谓是惊心动魄。

    这明显是狱外两大势力在交锋。

    云羽先是向对他态度稍好一些的英部问,“敢问兄台,尊姓大名?”

    英部微笑说,“在下英部,敢问公子是?”

    阴部,云羽一愣,怎么这个人取这么下流一个名字。

    没有回答英部的问题,想确认一下是否如自己所听。

    “敢问兄台可否是阴暗潮湿的因,部位的部。”

    英部怔了怔,没有读过书,也搞不明白到底自己那个英是不是阴暗潮湿的阴,但也不想让别人晓得自个儿没读过书。

    “英是英部的英,部是英部的部。”

    云羽默然,看来这是个文盲,算了不要再纠结细节了。

    云羽又忘了回答英部的问题,转首看向铜锤,问“这位兄台是?”

    “铁锤。”

    “你爹希望你当一名铁匠是吗?”

    “你这是何意?”

    “铁锤不就是用来打铁的吗?”

    三人皆是一笑。

    铁锤属于豪放派,与云羽对饮了几杯之后,也就一扫前时的阴霾,谈笑洒然,犹如老友。

    酒过三巡,云羽才想起,自个儿好像还没有自我介绍。

    忙向二人拱手,“小弟云羽,能与二位结识,真是三生有幸。”

    阴部虽不识字,但话还是会说的,又想在男人间体现的文雅一点。忙拱手问,“敢问贤弟,云可是白云的云,雨是不是雨水的雨。”

    云羽只得答,“云是白云的云,羽是羽毛的羽”

    铁锤闷了一小口酒,“哎呀,不都一样吗?不都是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