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愤怒的将宝剑抛在地上,李建成眼色活儿不错,立时将宝剑从地上捡起,双手奉上。
李渊看了一眼殷勤的李建成,眼底闪过一抹感动。
看来这个大儿子虽能力不如世民,但孝心远盛于世民,亦比世民更重亲情也。
李渊又看了看世名,眼底闪过一丝哀怨。
心中暗叹,“世名啊,汝之才华,在众多孩儿中,最为出众。
可为何,为何对众兄弟如此冷漠。你让为父如何放心,将大位托付与你“
世民瞥了一眼,父亲那瞅着自己,有些失望之目光,亦是晓得,父亲对自个儿有些失望。
世民知道,在李家,父亲李渊也算是少数欣赏自个儿的人之一了。
除了三弟李玄霸打心眼里喜欢自个儿之外,还有何人
四弟元吉和大哥建成不必想,自然是最不喜欢自个的了。
母亲,也不喜欢自个儿。
只因自个儿,不止一次直言过母亲太过护短,早晚得酿成大祸。
尤其是那一次四弟元吉,将记事吴案之女奸污,自个儿说了那句,“王莽杀子,可得天下。若肆意纵容,必招祸秧。“
母亲更是不喜自个儿,甚至达到狠之地步。
可是自个儿这么说,完全是为了李家啊。
若是母亲早听自个儿之言,又岂会酿成四弟奸人之事。
五妹李秀宁也不喜欢自个儿。
自个儿也知道。
是因为自个儿经常批评她性情跋扈,没有女儿相。
可是,自个儿并无恶意,完全是为了五妹妹好啊!
想到这,世名暗叹
“我所做的一切,全是为了李家,为了李家人,为了我的至亲,为何,汝等均不理解。
诚然,我亦有雄心,那亦是能者居之。“
其实李渊也纳闷,世民对外人是挺宽容的,也挺热心,可是对家人为何如此冷漠。
李渊又指着李元吉斥道:“庶子,你给我跪下。”
李元吉跪了下去,忙拜,“多谢父亲不杀之恩,多谢父亲不杀之恩。”
“你这牲畜之人,这次我便饶你一次,若在敢骚扰我那贤弟之令爱,我定要斩杀于你。
吾那贤弟之令爱,岂是你这等畜物配惦记之。”
李渊不由得又想起,前年,这个孽障将自个儿记事之女玷污之事。
自个儿为了平息祸端,可是,可是……
想想都觉着丢人。
为了让那个老吴见他一面,他可是在记事门前,跪了下去。
他堂堂一个三地长官,向一个没有品级之下官下跪,那是何等丢人之事。
可是他为了这个孽障和李家之名誉,也只能这么做。
既不能将李元吉杀害,最正义的解决之法无疑是将人家姑娘娶了。
李渊求了半天,吴案倒是同意了,可是人家闺女硬是不同意。
李渊没法子,本是帮李元吉提亲,怎奈人不愿,又不愿在太原人民以及皇帝心中烙下育子无方之名。
只得换人。
得了,老四不成,换老三总成吧,诚然,老三玄霸不会拒绝。可是李渊直接跳过了老三。
李渊自个儿也知道,老三是什么水准,这不是做损耳?让人家千金遭活罪吗?直接跳过了老三。
只得换到老二,提出让世民娶,吴家姑娘兴同意了。
总算解决问题了李渊兴高采烈的回家。
虽然吴家那小巧碧玉给自个儿最优秀之子做妾,亦是曲了自家儿子,可是这亦是无奈之举也。
做妻是不可能的,李世民已有指定妻室,长孙无垢。
隋唐和汉差不多,对女性贞不贞要求没那么高,连汉景帝都可以娶一个民间已婚过之女子王娡,且还立为后,更何况是其他人耳。
和李世民一说,李世民当时火起,痛诉了一通。
李渊无奈,想批评世民吧,又找不到话柄,对这个最优秀之子实属无奈。
又灰溜溜的跑了回去,向记事吴兴,赔了半天礼,道了半天歉。把老二换成了老大。
吴兴劝了半天女儿,陈明了厉害关系,还说了,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之类的狠话。吴兴只得含泪点了头。
由于轮到建成这儿,已经是最后一个备选项了,李渊想了几套说辞,势必要建成点头。
建成一听,起初一蒙,随即想了想,好在点头同意了。
李渊感动的说,“还是吾之长子有担当也。”
不由得火气冒起,狠狠踹了元吉一脚,爆喝道“你这牲畜,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啊,把这个庶子拖下去关上一个月。”
那两个愣立的府兵,立马将李元吉拖了出去。
元吉直喊,“多谢父亲不杀之恩,多谢父亲不杀之恩。”
李世民倒是一喜,李元吉进去了,云羽也该放出来了。
向李渊说了不少云羽之好话。李渊很是欢喜,相信自个儿这个二儿子看重之人,定然是有几分才能。
李建成一听,偷偷附在在李渊耳边嘀咕了几句。
建成原本以为李渊会非常生气,没曾想李渊竟然抚掌哈哈带笑,“世民,汝之眼光果然不俗,这真是一个人才。
老吴,老吴啊。”
吴案匆匆进了来,“大人有何吩咐?”
“你明日去牢狱一趟,将此人召来见我。切记一点要有礼得体。”
建成不由得垂下了头,每次见吴案都非常尴尬。
吴案点了点头,匆匆离去。
在外人看来,吴案是多么风光,自己的一个女儿可是嫁个了李家之长子,可是各种滋味也只有自个儿知道了。
李建成叫过他岳父吗?李建成把他当作岳父了吗?
甭说,李建成,便是李渊也从未叫过他亲家,还一如既往,一口一个老吴的叫着。
李建成更加纳闷,按理说云羽这是破坏法纪行为,按理说应当立刻缉拿,斩首。可是父亲为何如此包庇纵容,竟然还要礼遇。
本以为可以将李世民一军,反倒又成就了李世民!
李世民继续向李渊推荐云羽,说得可能有点过,搞得李渊也开始有些怀疑云羽是否真的有才能。
李世民也看出了李渊之想法。
只得给云羽出了一道考题,“追赃。”
且加大难度。
李渊一愣,随即冷哼一声,“好。”
实言,李渊也不是完全忠于杨家,也在私自招募人才。
李家和宇文家以及杨家全都是关拢后裔,皇位怎么来的,他们最清楚。
谁跟谁,皇帝轮流做这个道理,他们比谁都懂。只是时机耳!
云羽提着一袋子珠宝叫上吴三桂正要离去,却被思娘叫住,看着思娘泪眼迷离的样子云羽有些不忍。
真不知道,自个儿这样的行径会对这一个苦命的女人,造成什么样的打击。显然打破其原有的平静生活是一定的。
尽管宗越罪大恶极,千刀万剐亦难赎起罪也,但是他的女人是无辜的。
云羽拱手赔礼道,“实在是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这么做的,我也是实属无奈!还请夫人见谅。”
思娘柔指撵起绣帕擦了擦眼泪,“奴家便没有怪公子,公子切勿多心,只是我家老爷还有吩咐,奴家不敢不从,也不得不从,还请公子,随奴家去,小叙一会子。”
云羽又想起,宗越的字句中,有一条,好像是把来人招待好还是什么的,难不成宗越是想让媳妇陪自个儿吃上一顿?
几天没吃好吃的了,还真别说吃了一年山珍野外的胃还真的有点抗议。
心中不由得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