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般洒在杨诺诺和云羽身上,给二人的身上均添上了一层月华。
已入夜,云家府邸所处之地非太原繁华之所,难有几个行人涌过。
此际的杨诺诺和云羽就像天际之上遥遥相望的星辰。
长孙柔追出,杨诺诺认识她,她自然也熟悉杨诺诺,止住了脚步。
丫鬟翠兰有些讶然,这等情况不是应该追出去,把老爷抢回来吗?“夫人,我们为何止步于此,这岂不是给杨诺诺那个小妖女制造机会。”
长孙柔没有回答丫鬟的话,依旧怔在原地,她何尝不想追出去,大大方方的和杨诺诺比个高低,只是她和杨诺诺比起来实在太过逊色。
无论是家世背景,还是才貌,均不如杨诺诺。
丫鬟又催促,长孙柔依旧未动。
杨诺诺和云羽越走越近,当两具身体将要拥抱在一起时,周围的空气也变得沉重。长孙柔闭上了眼睛,滚烫的泪水在眼底打着转。
丫鬟翠兰瞪大着眼睛,瞅着这一幕。心中叹息一句道“以夫人对老爷一贯的飞扬跋扈,出现这样的事是迟早的事。
这世间的女子就应该惟丈夫之命侍从,哪有还逼着丈夫做这做那的。”
没文韵怎么呢?这些太原的老爷们哪个又是靠文韵出人头地的。
老爷对夫人那么好,本以为跟着夫人能过上即安稳又锦衣玉食的日子。现在看来前路迷茫啊。
丫鬟也闭上了眼睛,下面要发生什么,可想而知。
以杨诺诺那个小妖女的邪门劲和老爷的处事随意,发生点什么事都不足为怪。
杨诺诺后面的许薇这才大彻大悟,原来小姐一直不动这个云家公子是因为这个原因。
扫着云羽的眼神有着一抹不屑,在她看来,云羽虽然身为太原府记事,在太原也算个小指头。
可是放眼整个大隋连小指头壳都算不上。
小姐应该嫁个京城那些皇亲国戚。小姐这般行径,岂不是明珠暗投。许薇叹了一口气道“只是小姐的选择,一贯是没人能改变的。”
一阵凄凉的秋风飞,腾起一阵凄雾,皎洁的月,璀璨的星也变得冰冷。
云羽轻盈到长孙柔面前,丫鬟见长孙柔仍旧毫无反应,只是眼底不断涌出热泪。也只得提醒道“夫人,夫人,老爷回来了。”
长孙柔增开眼睛,透过盈盈泪雾,又瞅见云羽正笑容满面的看着她,脸红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撇过头去。
清了清嗓子,强行让声音变得韧一点,只是依旧有些哽咽,“你还回来干什么,你怎么不跟她走啊。”
翠兰听见长孙柔这么说,又有些焦急,赶忙解释,“老爷啊,其实夫人很在乎你的,刚才夫人都哭了。”
“多嘴,谁哭了。”
春兰掩嘴笑了笑,云羽也笑了笑。
杨诺诺怔立当场,望着这一幕,内心充满了屈辱,自个儿都提出愿意给云羽做妾了,可是云羽还是不答应。还说什么此身绝不会长孙柔,不会在娶别人。
这岂不是笑话。
放眼大隋,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难不成在他的眼里,自个儿连做妾的资格都没有?
许薇望了望天色,入秋已有月余,夜间的天气渐渐有些冰凉,生怕小姐冻着,抬腿正要去提醒小姐上轿回去。
只是见小姐一脸的冰冷,这是她从未见过的冷,冷的她的胳膊腿都有些发抖。迈出的脚步又抖得收住。
云羽回头看了一眼,但见杨诺诺依旧伫立原地,本想过去说些什么,想了想又没有过去,长痛不如短痛。
又为刚刚的行为感到后怕,原本以为长孙柔一点也不在乎自个儿,差一点便投入杨诺诺的怀抱。
云羽从后面环抱着长孙柔,长孙柔推拒着,“别碰我,别碰我,你刚刚碰了别人又来碰我,你还要不要脸。”
“夫人,我保证,老爷没有碰。”
“你这丫头真是多嘴多舌,谁信啊。”
云羽拥着长孙柔进了云府,长孙柔不怕被下人们看见,也没注重得不得体,反倒当心那一双手会突然从她的身上抽离。
脑海中又回想起,出嫁之时父亲对他说的话。
“长孙家以前虽然也是关拢贵族一支,但已落寞许长时了。
此子有帝王之象。以后,他便是你的天,也是长孙家的天。甚至是天下人的天。”
当时说着话之时,自个儿便没有什么感触,现在想想,父亲说的不是完全没有道理,云羽至少是自个儿的天。
一回到屋子间,长孙柔换上了一张面孔,看着云羽的眼神充满了愧色。
“今天是我错了,我向你道歉,为了弥补我的歉意,我为你洗个脚吧。”
云羽客气道,“这怎么好意思。”
“我是你的妻子,这是我应该做的。”
云羽这一次没有拒绝。
长孙柔让丫鬟取来热水,还很仔细的为云羽试了试水温,才为云羽脱了靴子,将云羽的双足放入水中,拿起一张白色脚帕为云羽洗了起来。
伺候了云羽,长孙柔也在丫鬟的伺候下,洗漱了一番。
云羽见丫鬟为长孙柔洗漱,也不奇怪长孙柔为什么不让丫鬟为他洗漱。
半个脑子也能想到,长孙柔是怕自个儿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所以宁愿自己受累,也不让丫鬟代劳。
长孙柔卸了发髻,褪去了庄重的衣裙,凝脂身体,裹上了一层薄纱,躺在了床上,云羽见这么温柔,又这么性感的长孙柔,有些控制不了,如狼般盯着长孙柔。
果不其然正扭首吹蜡烛的长孙柔发现了,怔了一下,似要开口。
云羽心中一喜,因为每到这个时候,长孙柔都会安安静静的把身体躺平,说,“夫君你上来吧。”
可是这一次,却让云羽失望了。
“夫君,我许是怀孕了,因此不能,不能伺候你。”
云羽一回想,今日自个儿酒醉强行求欢之事,一下子反应了过来。
心中暗叹,“我就说嘛,我虽是酒后乱性,关键是又没有找别人,也没有必要那般对待吧。”
又有些歉意的看了看长孙柔,“今天是因为你可能有孕,所以你才,你才······”
长孙柔脸红了一下,闪出一抹羞涩,“是,我怕伤了我们的孩儿,所以才那般对待夫君。”
“你怎么不早说?害到我差点酿成大错。”
“你也没有问我啊,再说,你若是真心爱护我,说与不说,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