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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宇文述出事后,这两万多官军分成两股,骑兵虽全数被云羽掌控,但是步卒却主要是按地域划分。
其中太原那些老牌军卒大部分跟了李虎,那些杂军却跟了云羽,这其中还夹杂着宇文述带来的一些精锐。因此两拨人也时常闹矛盾。
李墨见李秀宁正要出言,见惯了丑恶的李墨很自然的把人往丑恶面想。这地方人迹罕至的,即使这些把他们全部杀了也不会有人知道。拉了拉李秀宁的袖子小声嘀咕道“小姐别惹这些人,他们不是咱们李家的人。”
李秀宁一甩手,白了他一眼,“去”。
随即又向李墨使了个眼色,李墨会意,两个人到了一旁去。
李秀宁瞅了眼一脸阴沉的廖化有些讶然的问“这些人不归我堂哥管吗?”李墨在她耳边低声道“对啊,这里荒山野岭,我怕他们做出对我们不利的事,还是小心些为妙。”李秀宁点了点头。
廖化有些不耐烦的道“商量好了没有,本校尉可没工夫陪你们在这干耗。在磨蹭休怪老子无情。”
李墨站了出来道“大家都是官军,你们让我们放下武器,这有些不近人情吧?”
廖化沉声道“你们虽穿着这身衣服,但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官军。
老子看见你们穿着黑衣强抢强抢民女是事实。”
李墨争辩道;“都说了这是我们家小姐啊。”
这时,一旁的李秀宁见李墨这么维护她,也是一阵感动,出言道“他们没有强抢我,我们。”
尽管廖化说的一副大义凛然,但是她觉着跟着李墨等人总比那些骑兵安全。廖化见李秀宁这么说,又转眼看向宇文昭月,却斜眼瞅着李墨阴“那个女人和你们没关系吧?”
这种眼神他在清楚不过了,若是不给点好处,这些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好在山上还有四个女人,这个女人就让给她们吧,“她是我们路上捡的,和我们没关系。你们若是要,就送给你们吧。”
李秀宁敲了一下李墨的脑壳,冲着辽化等人道“这是我姐姐,你们不准动她。”
廖化冷笑,“我从未听说过李渊大人有两个女儿,看来你们就是一群骗子,来人啊,把这个两个女人给我抓起来。”
李猫掏出腰间佩刀护到李秀宁身前,“我看你们谁敢动小姐?”
又一阵冷风吹过,道路两旁那些覆了层白霭的灌木枯枝摇摇欲坠,气氛骤然变冷,双方剑拔弩张起来。一场局部的冲突似要爆发。
唯云羽命侍从的廖化当然不会把李虎放在眼里。再说此际无人,杀了他们又何妨,一个骑兵冲刺而已。
廖化正要举刀喊出杀,李秀宁也不知为何竟然喊出,“她不是我的姐姐,她是······”话还没说完,李墨便喊出“只要你不动我们小姐,什么条件我们都可以答应你们。”
宇文昭月秀眸瞪了李秀宁一眼,心由衷的一凉。生死关头,自己人还是自己人。
廖化收回了腰间的佩剑,志得意满的冷哼一声,便下令收队,这时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廖将军,让这位姑娘坐我马上呗,我载着她。”
廖化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道“你小子可真会说话,坐我马上你乐意啊。”那人侧目垂首闭上了嘴。周际笑成一片,隐隐有些不满的指摘。
最后只得挪出一匹马让宇文昭月骑在中间。李秀宁思想应当比较单纯吧,或许她没有想到官军会做那种龌龊事。
待这些人一走,她赶紧催促这些人道“快去找我堂哥,将昭月姐姐从这些手里救出来。”李墨点了点头,便急速赶起路来。
那些骑兵一双双色眯眯的猥琐眼球盯着宇文昭月,宇文昭月都有些作呕。这时廖化问道“姑娘你是谁啊?”
宇文昭月觉着也没有隐瞒的必要,“小女子是宇文述之女,宇文昭月。”
廖化登时一惊,扭头瞅向宇文昭月,好似要从她的眉目间找出宇文述的影子。恰在此事,一个人又附在廖化耳边道“将军这里没人了,不如先让我们替兄弟们尝尝鲜。”
廖化拍了那人一下脑门,“你活腻了,连宇文大人的千金也敢惦记。唉,也怪我,早知道把那些人全杀了,就好了。”
那人只得如霜打的茄子一样,怏怏不乐的撇开脑袋,向前骑去。
这些人都明白廖化话里有话,宇文昭月却好似不明白。她倒是觉得这些人要比那些人好一些。对她父亲也敬畏一些。
因为接着她便看见那一双猥琐的目光从她身上收了回去。宇文昭月也大起胆子来问道“这位大哥,我父亲和我兄长是怎么被贼寇杀死的。”
这两拨人平日里闲极无聊之时,总喜欢说些不如流的话。都是互相指控对方杀了宇文述。
廖化见荤是没法开了,只得过过嘴瘾,“宇文大小姐,我跟你说,你父亲和你哥哥都是被李虎那厮杀死的。”
另一路李秀宁也问起李墨宇文父子是怎么被贼寇杀死的,李墨也信誓旦旦的说是被李猫杀死的。
宇文昭月信了,她从那些人对她的态度上可以感觉到他们对她的敌意,李秀宁也信了,她的想法和宇文昭月差不多。
又过了约摸半个时辰,宇文昭月总算到了官军大营,此际叶雨柔正缠着云羽撒娇,两人正嬉闹间,廖化带着宇文昭月便进了来。
见状便要往帐外钻。云羽赶忙叫住,与此同时,推了一把叶雨柔,叶雨柔自觉的向帐帷后行去。
云羽见廖化带了个姑娘进来以为是廖化给他送女人的,正要出言。廖化也意识到云羽要说什么,抢先道;“李将军,这是宇文大人的女儿,宇文昭月,刚从京城赶来。”
云羽神情不由得变得端肃,仔细的在宇文昭月脸上瞅了瞅。
可是在屏风后的叶雨柔看来却不是那么回事,小嘴瞬间撅了起来,她不关心云羽与男人之间的事,但对云羽与女人之间的事特别敏感。
陡然间屏风被重重的甩了一下,发出一声沉闷的脆响。廖化觉着一场暴风雨似要爆发,是非之地不便久留,便行礼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