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李毅就不知道了,毕竟经常有人去抓药,而且李毅也不是每日都去坐诊。
一旁的心悦打断两人的对话,兴奋的问道“月婆婆,你刚刚说月老是古神,不需要香火,为什么?”
月婆婆笑呵呵的说道“你知道月老的由来吗?”
“嗯?”心悦略微思考了一下,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我就知道月老牵红线的,世间所有的姻缘都归他掌管。”
“不错,月老的确是牵红线,掌管姻缘的神仙,”月婆婆点了点头说道“一手挽红丝,一手携杖悬婚姻簿,童颜鹤发,奔驰于非烟非雾中。”
“月老的由来,还有一个美丽的传说。说是唐代有一位少年叫韦固,一天他外出郊游,来到次宋,当晚在城南的一家旅店住下。晚上,韦固乘月散步来到后花园,见一位老人背着锦囊正在月下看书,忙上前施礼,问看什么书?老人笑道《婚牍》也。韦固想《婚牍》定是记载人间姻缘的书,又见那锦囊胀鼓且发红光,便叩问其中装了什么?老人微笑道“红绳子也”。韦固又问红绳子何用?老人从囊中掏出一支红绳,当空一晃,只见一道红光在韦固的脚下绕了一圈,然后朝北而去。老人告诉韦固,此绳以系夫妇之足,虽仇敌之家,贫贱悬隔,天涯异域,此绳一系之亦必好和,终不可违也。韦固见自己的婚事已定,赶紧问自己婚配何人。老人答曰“店北卖菜老妪之女也”。说完就不见了。
第二天,韦固起早梳洗打扮一番,赶紧找到店北卖菜老妪,特意询问他的女儿。见到的却是一个蓬头垢面、面黄肌瘦、相貌丑陋的三岁女孩。不禁火起,竟拔剑刺去女孩惊呼,老妪高叫,韦固弃剑而逃。
十几年过去了,韦固已成为一名武将,娶相洲刺史王泰之女香娘为妻。洞房之夜韦固揭开香娘的红头盖,见妻子貌美非凡,只见眉心贴着一朵红纸剪的小花,问其缘故。听香娘叙说,方知香娘就是当年卖菜老妪之女。夫妻如梦初醒,从此恩爱有加,后子孙满堂,白头偕老至终。以后,民间就把‘月下老人’当成司婚之神来膜拜。”
随着故事的讲述四周的年轻男女围在一旁仔细的倾听,尤其是那些女子眼神之中更是露出羡慕的目光,羡慕香娘能被月老亲自牵红线,找到自己的如意郎君。
心悦更是双眼之中冒着小星星,一脸的羡慕道“哇,好厉害,原来月老这么厉害。”
岳婆婆笑着说道“月老当然厉害了,你们看那门前的对联。”
众人下意识的抬头看去,只见在月老祠的两侧挂着两副对联,左右各一副。
左侧写着任是天缘几生修就,还凭月老一线牵成。
右侧写着鸳鸯湖畔妙点鸳鸯谱,鸾凤衾中好结鸾凤俦。
“好,的确是一副好对联。”人群中传来一声高声夸赞。
最后一个高大的男子迈步走了过来,再其两侧各有一个美艳的女子,而且三人李毅都熟识。
男子走上前来对着李毅抱拳行礼道“见过李兄。”
看着眼前的男子李毅也是一愣,脑海中快速闪现前身遗留的信息,随后也抱拳行礼笑着说道“子固兄?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眼前之人名叫刘子固,也是李毅的同窗好友之一,秀才功名,略有些文采,会作画,但也仅限如此,只能说略比他人强,秀才功名已经是他的顶点,作画也强他人意。
不过此人喜好出游,跟徐霞客有些相似,放到现在肯定是一个资深驴友。
长着一副好样貌,能说会道,如此才让李毅记忆比较深刻,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这小子出门几年回来感觉更帅了。
不过比着我还是有些瑕疵。
刘子固放下双手一脸笑意的回答道“回来已经有些许时日了,只是一直没有钱去府中拜访,真是失礼。”
看到李毅身后的家眷之后,更是快步向前行礼道“见过老夫人,见过姑娘。”
李陈氏自然也认出了刘子固,笑呵呵的点头道“好好好,不用多礼,难得子固回来了,中午随我回去坐坐,老身亲自下厨。”
刘子固嘴角微微一笑,本来聚美的容颜更是充满了阳光,让人望之不尽心中亲切倍生。
“多谢老夫人,只是今日此故事陪同佳人而来,实在是不方便,等过些时日,子固亲自上门赔礼道歉,您看可好?”
“好好好。”李陈氏笑着说道。
这个时候李陈氏也看到了刘子固身后跟随而来的两个女子。
两个女子也赶紧上前行礼,道了一个万福。
“见过老夫人,见过李公子。”
“见过老夫人,见过李公子。”
两人赫然就是阿绣和花月。
两个容貌上等的女孩站在一起的确是一道风景线,阿绣清纯可人,怯怯生生,让人忍不住搂在怀中呵护。
至于花月,如同火焰一般,奔放,魅惑至极。
“阿绣姑娘,令尊可好?”
阿绣对着李毅再次行礼道“还没有代谢李公子大恩,家父现在已经可以下床行了,公子妙手回春,当真是华佗在世。”
李毅笑着摆了摆手道“什么华佗在世,不过是接骨而已,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令尊这些时日还是躺在床上为好,再过一两个月再慢慢下床行走。”
“是,我会回去嘱咐家父的。”阿绣怯生生的说道。
一旁的花月却是嘟了嘟嘴,面色不愉道“公子,人家可是站了好些时候了,公子竟然连句话都不说,当真是心冷如铁。”
说完还跺了跺脚,一副小女儿的姿态。
这个动作做完,以李毅的耳力瞬间能够听到四周咽口水的声音,至于那些终日苦读的书生更是脸色羞红,下意识的弯腰,嗯,你懂的。
李毅这个时候也纳闷儿为什么花月会跟他们搅在一起,不过依旧笑着说道“见过花月姑娘,花月姑娘也是来带月老的吗?”
“那当然了,小女子也想找一位如意郎君,找一个能陪伴花月,白头偕老,不离不弃的相公。”花月眨眨眼睛说道。
对于这个妖女李毅实在是不想多搭理,身体一侧,做出一个你先请的姿势。
花月也很明显能够感受到李毅的态度,气得银牙一咬,还从来没有男子对她如此不屑一顾,甚至赶着想把她撵走。
拉着一旁的阿绣姑娘大声说道“走,阿绣,我们去拜月老。”
一旁的刘子固也对着李毅露出一歉意的笑容,快速跟随二人朝着月老庙走去。
心悦看了看远离的花月三人,又扭头看了看自己的哥哥,眼睛微眯,就像偷了东西的小老鼠,探着头对着你小声的说道“哥,你不喜欢那个花月姐姐?”
李毅点了点头,也没有反驳,直接的说道“很不喜欢,你以后也不许跟她接触,记住了吗?”
心悦眼珠一转,点了点头道“知道了哥,我最听话的。”
本来就没有什么想进庙拜神的想法,现在被花月这么一搅和,更是没有心情了,站在一旁的石碑旁歇息,让心悦带着李陈氏进去求神拜佛,磕头上香。
“子固为什么不去上香?求一个好姻缘?”李毅看了看一旁走出来的刘子固说道。
刘子固看了看不远处正在上香的阿绣与花月的背影轻声说道“因为我已经找到。”
“嗯?”随即李毅哈哈大笑,拍了拍刘子固的肩膀“不错不错,有眼光,对了,这几年你去哪儿了?”
“去的地方挺多的,游山玩水,领会一下大好山河,只有走入天地,才能了解到自己的渺小,才能更加的看清自己,有时候我都发现前几十年都是白活了,只有走到广阔天地才能感觉到自己活着。”
驴友都这么多愁善感吗?
“是吗?这么说来我真的要出去走一走了。”李毅喃喃自语道。
“当然可以,李兄弃文从医,而医道最忌讳闭门造车,我在出游途中就曾遇到一些比较有名的医师,他们都喜欢留恋在山水之间,采摘药草,治病救人,如此才能有进步,李兄不妨也试试。”刘子固笑着说道。
李毅看着刘子固那俊美的面容,饶有兴趣的说道“看来你这些年过得的确不错,竟然教导起我来了。”
刘子固也是哈哈大笑“哪里,小弟怎敢。”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最后哈哈大笑。
西南之处有山,山中多俊木,密密嗦嗦出发业,攀攀扯扯正芬芳,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南次二山之首曰柜山,西临流黄,北望诸山,东望长右。英水出焉,西南流注于赤水。其中多白玉,多丹粟。有兽焉,其状如豚,有距,其音如狗吠,其名曰狸力,见则其县多土功。有鸟焉,其状如鸱而人手,其音如痹,其名曰鴸,其名自号也,见则其县多放士。
“当然这些环境只是我所见,至于那些奇形怪兽则是道听途说,是真是假不可辨。”刘子固笑着说道。
“那也已经很好了,有道是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至少你现在已经走到我前面了,有时间我也会出去走走。”
两人说话间新月一行人已经叩拜完毕,各自道别一声便转身离开。
“李兄,等过些时日再去拜访。”刘子固对着李毅抱拳行礼道。
“好。”
右手搀扶着李陈氏是漫步下山,至于刘子固三人则是走着另外一条路。
“花月姐姐,你也认识李公子?”阿绣姑娘一脸好奇的看着花月道。
“怎么,不行吗?”
“当然可以了,李公子是我们钱塘的人有名人物,我只是有些好奇而已,毕竟你才来钱塘。”阿绣姑娘怯生生的说道。
看到阿绣怯生生的表情花月脸上的怒气为之一松,略带歉意的说道“抱歉,不是针对你,都是那李毅太可恶了,竟然甩姑奶奶的脸色,姑奶奶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男人敢这么跟我说话,哼~”
看着李毅离去的背影,花月眼神中闪过一丝莫名的韵味。
“哥,你知道我许的什么愿吗?”
李毅拍了拍心悦的小脑袋“愿可不能随意外说,不然就不灵了,你就在心里沉着吧。”
“哦!这样啊,那我不说了,等以后灵了再跟你说。”心悦煞有介事的说道。
三人一路路嘻嘻哈哈的朝着家中返回,路上的行人也慢慢变多,马车的速度也放慢。
而李毅脑海中也不停的思考着出去游历的想法。
之前李毅所说并不是假话,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并不是说辞。
整个地仙界广阔无比,李毅自然不想困居一隅,广阔天地大有作为,自然想出去转转,而且灵药圃也需要收集大量的神奇植物灵药。
不过看了一眼一旁李陈氏脸上幸福的笑容,李毅又将这个想法压了下去。
儒家有句话,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
不过很多人都断章取义,故意将后面的一个由必有方给淡化掉。
但是父母在,不远游这句话的确是有自己的意义。
古时候出门并不是什么太好的事情,山贼、疾病、意外……
有时候两个人道别,就是一辈子的道别,从此天隔一方,亦或者是生死相隔。
这也是为什么有那么多古诗来描写友人之间道别的诗句。
佛门亦有生、老、病、死、爱憎会、怨别离、求不得的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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