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博洋嘴巴张了张,又闭上了。他听到姜游问:“方案一的话,要弄多久?要是儿童节前搞不完的话,就节后再开工?”
刘博洋算了算日期,他回答说:“儿童节前肯定弄不完。”
“那就下月再说吧,先吃饭去,我饿死了,”姜游喊了一下林昱,“林昱,吃饭了。”
“哎,好。”林昱接住了秋千,等它停稳后,松手绕了出来。
这时姜游已经走到了秋千前,他抱起了姜末,“走了,吃饭去。”
很快,他们便到了楚菜馆。
工作日,店里的人不多,他们便挑了靠窗的位置。
姜游手机上点完了菜后,他萎靡地趴在桌上,余光看到一双白皙修长的腿在窗边晃过,他扭头,看两个年纪不大的女孩穿得很清凉,手牵手得走在街上。
“夏天到了,”他略微坐起来了些,喝了半杯子水,“我觉得我从冬天就开始减肥了,一直在跑步,好像没什么效果,前几天有个牌子出了个小精灵的联名款嘛,我去买的时候晚了,大码部卖光了,充分证明了喜欢小精灵的都是胖子。”
林昱低头喝水。
姜末低头玩手机游戏。
刘博洋接了他的话,“我听说有那种专门减肥的食谱,按着上面的吃,据说一个月能掉二十斤。”
“真的啊?”
“对的,好像是那种,可以吃肉,但是严格禁碳水。”
“不能长期吃。”林昱补了一句。
“林教练,你帮我也弄一份,我先瘦个二十斤看看。”
“网上一搜就有了。”林昱说。
“我找找看,”姜游拿出手机,搜出了几份菜谱,感觉都不太合胃口,“没有中餐么,我肠胃不太好,一个早上就只喝一杯黑咖啡,完没有幸福感。”
一道腊肉炒菜薹送了上来。
姜游夹了一根菜薹,咽下去后,他叹了口气,“算了,我还是老老实实的跑步吧,毕竟我是奇遇减肥法的创始人。”
“那个,姜哥,你打算把画陈列在店里,还是在室外?”刘博洋问。
“都行吧,你觉得怎么好?”
“这要看主题是什么……”
“主题啊,”姜游点开手机相册,往下拉了一些后,他把手机递到刘博洋手里,“有几张画我没拍,现在都拿去裱了,差不都就这些,大概是十二三张吧。”
“我看看。”刘博洋接过手机,他翻着画。
“画得不错吧?”
“还挺,挺特别的,看得出笔触,”刘博洋把相册里的画看完后,他想了想,“儿童节的话,那我觉得明亮欢快一点就行,颜色用纯色,鲜艳一点的。”
“我也这么觉得的,我给你讲讲我是怎么打算的,”姜游又吃了两口菜,然后他放下筷子说了起来,“我不是买了许多气球嘛,装饰院子用不完的话,那天肯定很多父母带着小孩来街上玩,我站门口,有小孩过来了,我就送他一个气球,然后和他们讲,里面有画展,他们就进来了。”
“会进来吗?”刘博洋问。
“拿了我的气球了,为什么不进来?”姜游很有信心。
姜末看了一眼姜游,他点了点头。
“是要吸引人进来看吗?”林昱抓到了重点。
“不然办画展干嘛。”姜游夹了片腊肉,塞进了姜末嘴里。
“把店重新布置一下,画展摆在店里,院子里租一点小孩子可以玩的,比如,弹跳床泡泡球之类的,”林昱发散着思维,“还有那种儿童沙画,捏橡皮泥,搭乐高之类的,我看公园里很多的。”
姜游点着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院子里弄成一个小型游乐场,店里做展览对吧?”
“对的,可以弄一个门票,把画印上去,然后刻个章,票上集齐多少个章,就可以兑换一个气球,或者其他小礼品。”
“场地有点小。”姜游想了想后说。
“把花房,花房上面的露台算上的话,够了。”
姜游想了想,“我印明信片吧,把画印上去,一套七张,其中六张是固定的,第七张是随机的,这样,对了,我拉上老尤和楠姐,买了门票进来玩的,可以吃饭买书打折,然后买了他们那边的指定点心或者书,老尤弄个小猪包子小黄鸭包子之类的,肯定好卖,书店有点远,但是可以直接在院子里摆个书摊之类的。”
“要找个主持人,介绍画和画展吗?”刘博洋问。
“我想想,我问问杨萱她有没有空。”
一大盆地红烧鱼头被端了上来,还有四小碗的饭。
服务员用大勺子舀了鱼头汤浇在了米饭里。搅拌均匀后,饭粒颗颗饱满油亮。
拌着鱼肉,姜游一口气吃了半碗饭,然后他伸手,拿走了姜末手里的手机,“认真吃饭。”
他把勺子插进饭碗里,往姜末面前推了推。
接着,又夹了一大块的鱼肉,盖在了上面。
姜末盯着米饭,半响,他抓起勺子,吃了一小口的饭。
“印明信片,宣传海报,租一些器材,装饰场地,布置展厅,”姜游数着手指,“时间有点紧。”
“器材我去租。”林昱说。
“海报和装饰布置我可以负责。”刘博洋也说。
“那我就负责明信片,我觉得,玩累了就会饿,我觉得再弄个小食铺,弄点烤肠,正好我有厨房,证也早办下来了,还可以卖饮料和冷饮,卖高价,一瓶可乐五块钱,我老早就想这么干了,”他伸手把姜末吃了一小半的碗拉了过来开始扒拉,“我再理一理,等弄个章程出来就开干吧。”
吃完午饭后,刘博洋便回去了。
姜游抱着姜末和林昱走在街上,他思考了一会儿是去书店睡午觉,还是回虫屋睡午觉。
“刚才在院子里,你和刘老师说的我都听到了。”林昱说。
“我知道的,我原本是打算等个十几二十年的,那只鸟总会找过来的,”姜游看着前方的路,“起了一些变化,你可能得把创业的日程往后挪一挪,先学一下降妖除魔了。”
“形势很严峻吗?”
“不好说,有可能再来三十年都不出事,也有可能三个月就变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