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德派出的仆人是个当地的俄勒冈人,也不知道是不是不了解这位贵族主人的要求,匆匆忙忙从妓院找到一个处女就带了回来。
他甚至没有仔细看清带回来的女孩儿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塞巴斯提安想到这个就气的更厉害了。
其实当文茵被送进坎贝尔庄园的时候,克劳德也对这个华人女孩儿表示接受不能。
可当时的塞巴斯提安已经被药效搞得欲火焚身,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庄园里的女仆也被黛丝搞的几乎没有未婚的女孩儿,没办法,他只能在确定她清洗干净以后,让她爬上了自己的床。
她甚至还是个黄种人!更要命的是,她看上去还像个小孩子!
已经十七岁的文茵不知道自己的男主人陷入了自我厌弃的暴躁情绪中,她现在在试穿着女仆萨拉送来的裙子。
这裙子真的很美。
语言匮乏的文茵只能睁着小鹿斑比的眼睛任由萨拉给她系上带子,哦,还有鱼骨裙撑。
萨拉看着这个仿佛未成年的黄皮肤小女孩儿,眼里闪过一丝心疼,文茵太瘦了。
她的胸甚至撑不起美国姑娘的排扣上衣,萨拉觉得自己家里十叁岁的妹妹都要比她丰满一些。
“您的腰真的是太细了。您太瘦了,要多吃点才好。”萨拉怜爱的帮她整理了下双手的蕾丝花边。
文茵害羞的笑了笑,她的黑色长发披在脑后,萨拉给她用蕾丝发带简单系上了一个蝴蝶结。
“她看上去可真的很小啊。”萨拉对克劳德说道。
“她以后就是我们庄园里的人了。”克劳德不希望再听到萨拉议论主人的事情,他也不是特别聪明的人,除了忠心以外别的什么都没剩下,不然可怜的塞巴斯提安少爷也不会在被狡猾的黛丝骗了那么多钱以后才委婉的提出建议。
他是标准的英国贵族管家,可惜跟随主人来到美利坚以后,雇佣的当地仆人都不是很符合他对仆从的要求。
他皱着眉头看着不远处的两人,对自己的职业生涯产生了一丝忧愁。
“你是日本人?还是中国人?”塞巴斯提安坐在书房的椅子上,看着站在面前已经被萨拉打扮好的女孩儿。
“先生,我是中国人。”文茵小声的回答。
“有名字吗?”塞巴斯提安抽了一口烟,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对待这个小女孩儿,可既然已经从老鸨那里买下了她,以后这个女孩就属于他的了。
“庄,庄文茵。”文茵低眉顺眼。
“g?文烟?”塞巴斯提安绕口令一样读了几遍,最后还是放弃了。
“你这个名字太绕口了。”他把烟斗放到水晶的烟斗架上。
“你自己重新取个名字,不然我也可以替你取一个。”塞巴斯提安淡淡的看向她。
“您帮我取一个吧。”文茵很识趣,其实她非常不愿意再和这位新主人对话,他给她的心理压力太大了,着实是昨天晚上的经历过于恐怖。
加上她从没有见过这种被娇养长大的贵族少爷。
她对于贵族的了解还仅限于大庄给她科普的大清国的皇帝。
他是她目前见过的人里面最体面也是最有权势的人了。
恐怖的回忆加上语言的匮乏,她很怕下一句听不懂然后惹怒这位金发蓝眼的男主人。
他看上去就很贵。
他看上去脾气也不是很好。文茵在心里加了一句。
她很怕死的。
老鸨把她送出去之前就在她洗澡的时候给她讲了一些利益关系,要不是她走了狗屎运刚好是个处女,这么好的买主还真的轮不到她。
文茵被老鸨打怕了也饿怕了。
老庄说让她被欺负时不要反抗,但是挨打的时候一定要逃跑,她尝试过几次,但是每次都像一只兔子一样被打手捉回来毒打。
那沾了水的皮鞭子,不会留疤,但是疼的她满地打滚。
那是真的很疼很疼,现在让她想起来她还会浑身哆嗦。
黄皮猪,下贱种就是他们给她的称呼。
所以现在塞巴斯提安无论给她什么名字她都能够接受。
只要能让她活下来。
塞巴斯提安透过窗户看着乖巧站在萨拉身后帮忙给玫瑰园浇水的小小身影。
她很乖,也不爱说话。
塞巴斯提安当时就给了她一个新名字。
薇薇安。
她瘦的像古希腊神话中因为节食而饿死的仙女。
黛丝没想到塞巴斯提安根本没派出仆人过来请她回去。
自从塞巴斯提安发现她出轨以后,就礼貌且疏离的给她父亲寄去了申请分居的信函,她父亲自然知道女儿的行径,毕竟姘头还是他公司里的人。
但是也是为了不让场面搞得更加难堪,他勒令女儿搬回住宅,表示会好好教育女儿,等到塞巴斯提安消气以后再送她回来。
结果黛丝找人给他下了药,那个保守的天主教男人,务必会抵挡不住春药的药性重新把她这位合法的夫人接回去。
在昨晚以前,黛丝都是这么计划好的。
可是仆人亚道夫传回来的信儿让她当场撕碎了手里的扇子。
“他怎么能够找个妓女!”黛丝嫉妒的浑身颤抖,她的样子要比当时得知自己戴了绿帽子的塞巴斯提安还要屈辱。
“我在他眼里连个妓女都不如了吗?”黛丝狠狠的瞪了亚道夫一眼。
亚道夫就是那个被收买了的男仆,他知道这事儿办砸了,可没办法,他现在回去就是个死。
十九世纪的美利坚,奴隶主拥有对叛逃奴隶生命的绝对处置权。
他现在已经后悔了。
黛丝忍住愤怒的情绪,看向床上坐着的高大男人。
那是她的姘头布鲁斯,同时也是她父亲手下的得力干将。
“现在应该怎么办?”她问道。
布鲁斯长得其貌不扬,但是脑子非常好用,他给亚道夫使了个眼色让他出去。
自己抱住了黛丝丰满的身子,诱惑的说道。
“亲爱的,你该有个孩子了。”话音未落,黛丝的衬裙已经被剥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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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克劳德:可怜的塞巴斯提安小少爷。
女仆萨拉:可怜的薇薇安小天使。
亚道夫:可怜的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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