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玲玲看了陈一凡一眼,二话不说,抬脚踢来,这一脚,势大力沉,迅疾如风,显然其有不弱的武术功底。
陈一凡垂手一劈,擒空翻云掌用出,虽只五分力,却也不是苗玲玲承受得起的。
苗玲玲惨叫一声,一下躺倒,抱着小腿哀嚎起来。
看到这一幕,原本还颇为淡定坐在沙发上的苗家亲戚一众,全都惊得站了起来,回想着刚刚那一幕的画面。
只是一抓,一劈,一松,尚且看不出是什么武功招数,却就是这么简简单单的几招,直接将苗玲玲放倒。
仿佛,在这小子面前,苗玲玲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的普通女人。
“二姨……被教训了?”几个苗家的年轻一辈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
在他们的记忆中,苗玲玲向来飞扬跋扈,只有她教训别人的份儿,哪儿有别人教训她的份儿?
没想到今天在这儿一脚踢到了钢板上。
“够了。”陈一凡看了看地上被“絮儿”揍成猪头的许霖,淡淡看了她一眼,将她牵了起来。
徐玲不敢违抗,从絮儿身上脱离,陈一凡对着絮儿笑了起来:“没想到咱们絮儿这么厉害呢!”
“啊?我……我……”絮儿看了看自己捏紧的小拳头,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眼中神色充满畏惧的许霖,有些疑惑。
“这……这是我做的吗?”絮儿疑惑道。
“嗯哼!”陈一凡笑了笑,抱着絮儿坐下。
“许邵,你老婆被人揍了,你也不说句话?”苗玲玲腿上的疼痛稍缓了缓,见自己老公和公公就站在一旁,却没有说话,忍不住怒斥道。
许邵这才回过神儿来,也不敢看陈一凡,只是连忙上前扶起苗玲玲,低声问道:“玲玲,你没事吧?”
“啪!”
“没事?你看我像没事的样子吗?你还是不是男人?你看人家都欺负到你老婆头上来了,你连个屁都不敢放!”
苗玲玲直接扇了许邵一巴掌,泼妇骂街似的大骂着,引得附近听到动静的宾都看了过来。
“二姨,少说两句,本来人家孩子切磋一下,你也不该动手的嘛!”周围苗家亲戚回过神儿来,对着苗玲玲劝说道。
被这样痛骂,许邵却只是无奈苦笑一声,任由苗玲玲训斥。
陈一凡不由看了他一眼,心中暗叹一声,太惨了,太可怕了!
难怪说女人是母老虎啊!
“没种的男人!”见到许邵这幅怂样儿,苗玲玲就气不打一处来,骂了半天,最终也只能作罢。
“呜呜……妈!”许霖从地上爬了起来,抬手揉着眼睛哭着向苗玲玲求安慰。
“滚!连个小丫头都打不过,你不是我儿子!”苗玲玲更是气愤不已,怒瞪他一眼,也不顾今日是来参加苗悦芹生日宴会的,转身就走。
“娇纵的千金大小姐!不好意思,还请不要放在心上,两位身手不凡,莫非也是出身武学世家?”
苗玲玲一行人走后,苗家亲戚中一个三十来岁,文质彬彬的青年推了推眼镜,对陈一凡问道。
苗家自清朝起,就迁来泷水县,习武经商,倒也有一两百年的历史了,却没听说过周边哪里有个姓陈的武学世家。
就从陈一凡刚刚三两招放倒苗玲玲的手段来看,这个少年人武学造诣不低啊!
“哪里称得上什么家族,我们只是普通家庭。”陈一凡笑着摆手道。
虽然阿爷说的陈家,确实是武林世家,还是泰山北斗的那种,但如今他这一代,跟那个家族早已经没有半点关系了。
“陈少说笑了,我看陈少风度翩翩,仪表不凡,又怎么可能是普通家庭?既然你不方便说,那我也不问了。”
“如今武学凋零,世人引以为谣传,我等既然传承此道,还需多多交流发展,免得百年之后,真的断绝了此道。”
青年叹了口气,感慨着说道。
陈一凡隐隐察觉到,虽然之前的苗家人并不鄙夷他们,此一番出手之后,他们的态度也略微有些改变。
从这苗家三哥苗武凤的称呼就看得出来,之前他是叫陈一凡小兄弟的,现在倒是改称陈少。
“哼!我看要是再多一些二姨那样把武功当作炫耀资本的人,才是武道末途将至!”旁边,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重重躺倒在沙发上,有些不忿道。
“对了!兄弟,可有兴趣咱们切磋一下?”说罢,又抱着胳膊,坐起身来,性质勃勃的对陈一凡问道。
“呵呵,不必了吧?我习武只是强身健体,当个兴趣爱好罢了。”陈一凡笑着摆手道。
尽管陈家的武学似乎等阶不低的样子,但对他来说,也是系统可以直接让他学会的东西而已,称不上太难,他自然不用多花心思在这上面。
至于跟这小子切磋?他更是没有这个想法,明知道结果,与其出去走一趟,他宁愿多在沙发上躺一会儿。
况且,这里不安全,陈一凡是不会丢下絮儿去跟什么人切磋的。
陈一凡的话,让苗家众人神色有些怪异,习武只为强身健体,只是爱好兴趣?
这对那些武馆里的外家学徒来说还差不多,对他们这种真正传承武学的人来说,却不尽然。
在热武器纵横,武道凋零的今天,再加上几十年前那一场灾劫,不知多少珍贵的秘籍被毁。
如今习武是难上加难,而且真正的武学本身不容易出成绩,没有个十几年、几十年的苦修,难有成就。
穷文富武,习武更少不了钱财的支持。
花费这么多的代价,无数的金钱和时间,只是为了爱好,可能吗?
像是陈一凡这样年纪轻轻,便武学造诣高深的人,在苗家众人眼中,更应当是那些实力雄厚的武学家族所培养的天才。
倒是苗悦芹不会想这么多,只是一脸崇拜的抓着絮儿的手,嚷嚷道:“絮儿你好厉害!难怪力气这么大,原来你们家也习武的啊!教我好不好?”
“我……我不会!”絮儿连忙摆着手道。
“芹芹!”沙发上,那戴眼镜的青年喊了苗悦芹一声,苗悦芹反应过来,吐了吐舌头,不再追问。
虽然年幼,但生在这种家族,她也知道很多武学是不外传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