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骂骂咧咧的负气离去,旁边那梗着脖子的骚年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颓废的跌坐在地。
陈一凡砸吧了一下嘴:“看起来还是你比我惨。”
“不过……兄弟,我看你骨骼惊奇,额方目阔,是个练武的奇才,只要你现在跪下给我嗑三个响头,我就收你为徒,带你走上人生巅峰,如何?”
郭慎之瞥了陈一凡一眼,呵呵苦笑一声:“你是不是还有几本秘籍,要低价卖给我?”
这小子脸上的神情实在有些凄惨,陈一凡还真怀疑他会不会转身就要去跳楼了。
“你怎么这么聪明,果然有几分灵性,来,这本《葵花宝典》今天大甩卖,100块钱你拿走!”
“练不成不要钱!”
陈一凡顿了顿,蹲到跌坐在地的骚年面前,从胸口……实际上是从储物戒指里掏出一本封装精美的秘籍递了过去。
封面上,大大的《葵花宝典》四个大字,正熠熠生辉。
他当然不可能随身带着这种秘籍。
事实上,这是陈一凡用作业本变的。
这小子天赋不错,之所以大学毕业才十来年道行,就是因为市面上这些功法秘籍都不适合他。
这本《葵花宝典》的内容,当然也不是真正的葵花宝典,而是陈一凡选取的适合骚年的功法。
骚年抬眼瞟了陈一凡一眼,并没有心情跟陈一凡逗逼,拿出钱包,将所有的钱摸了出来,拍在了陈一凡手中,然后继续一脸颓废的怀疑人生。
“徒儿,这本《葵花宝典》真的可以让你走上人生巅峰。”
“书留在这儿了,为师今日还有要事,就先走了!”
“什么时候学有所成,记得来南都市找为师,再陪为师喝上一杯。”
陈一凡拍拍郭慎之的肩膀,一脸肯定的对他说道,然后从郭慎之递给他的那一把钱中取出二块五毛,将剩下的钱塞回了他手中,起身离去。
“哈……哈哈……我怎么这么惨啊!”郭慎之抬头看着陈一凡离去的背影,一下躺倒在地,哈哈大笑道。
但笑着笑着,眼角飚出两滴泪来。
最狼狈的时候碰到抛弃自己的前女友和情敌也就罢了,还被这么个“神经病”戏耍。
不知过了多久,满天繁星,骚年还躺在原来的位置,直直的仰望星空,双目已经赤红肿胀。
身边随意散落的钱,已经被人捡走了,只留下那一本大名鼎鼎的《葵花宝典》。
一个拾荒老人路过,弯下腰,干裂的手向着《葵花宝典》捡去。
“我的!”郭慎之抬手,先一步按住了似乎散发着神秘而诡异气息的《葵花宝典》,用嘶哑的嗓音道。
“鬼啊!”昏暗的灯光下,直到此时,拾荒老人才发现这个躺尸的流浪汉,惊叫一声,迈着一双老腿儿跑得贼溜快了。
郭慎之叹了口气,终于恢复了些许正常,随手把《葵花宝典》拿了起来,起身走到不远处的路灯旁,背靠路灯杆坐下,翻开了书页。
“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第一页上,赫然四个大字,果然是传说中的《葵花宝典》。
郭慎之不由笑笑。
嗯……等等!
郭慎之揉了揉眼睛,眯着红肿的眼睛往四个字下方看去。
“若不自宫,也可成功!”
“……”郭慎之嘴角抽了抽,一脸无语。
没想到公园随便碰到的家伙,还是一个神棍,什么出差七年,那是跑去泡妹子了吧?
郭慎之点了点头,很有可能!
随即,再翻一页,本来以为是空白笔记本的书页上,竟然真的写满了苍遒的字体。
郭慎之愕然一愣,随即呢喃念叨起来,神色不断变幻。
这……这真的是修炼功法?
郭慎之一脸震惊,好歹他也是“念过大学”的,对功法还是有几分辨识之力。
而且,随着自己不断默念,体内那微弱的灵力,竟然前所未有的躁动起来。
他从来没有一次,这么清晰的感受着外界涌入自己体内的灵气。
“我去!这特么不会真的是神功吧?两块五买的神功?”郭慎之一阵凌乱。
他在十八线大学里学的那些功法,在这不部功法面前,简直就是渣渣啊!
那个少年……
郭慎之回想起陈一凡的面容,原本内心坚定认为的逗逼、不着调,此时通通成了高深莫测。
“原来,世上真的有《葵花宝典》啊!”郭慎之感慨道,内心激动起来。
直到此刻,他仍然坚定的认为,自己手里的是传说中的《葵花宝典》。
这也致使他异军突起的崛起后,从来不敢透露自己修炼的功法。
骚年抱着《葵花宝典》一路狂奔,回到出租屋中,废寝忘食的研究起来。
而此时,陈一凡走在月色星光中,霓虹彩灯中,望着已经被改造成热闹街市的地方陷入了沉思。
七年,这一片变了。
原来的老房子,都成了新建的高楼大厦,很繁华,很热闹。
可是感受不到老校长的气息。
他已经不住这里了。
陈一凡叹了口气,今天果然是倒霉的一天。
最后,还是不得不使用自己强大的法力,在整个蜀都市搜寻起老校长的气息所在。
当发现那个气息的时候,陈一凡皱了皱眉头。
那是城市的边缘地带,一个农家小院。
陈一凡在这里找到了阔别已久的老校长。
原本以为只是顺带来看望一下老校长,没想到历经波折,竟然在这种情况下见面。
老校长躺在简陋的农家小屋的床上,那个对他十分不满,总是对他大声抱怨的糟糠之妻,此时却一脸哀愁的坐在床边,用热毛巾给他擦着身子,嘴里轻声呢喃的说着话。
若不看老校长的身体状况的话,这一幕,还真是岁月静好。
“那个……郑奶奶,你还记得我吗?”从窗外看到这一幕,陈一凡迟疑了一下,才走进屋去,对老校长的妻子问道。
这个上一次见面,抱怨着要把陈一凡赶出屋的女人,此时却是有些惊喜的站了起来。
“记得!怎么不记得?你是我家老头子的学生啊!”相比上次见面,又苍老了不少的郑奶奶拉着陈一凡进屋,竟颇为热情。
随后,对着像是在沉睡的老校长惊喜道:“老头儿,你看!你心心念念的学生来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