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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章 冥王之潮三
    同其他人一般,那名狙击手呆愣着脸。

    比起其他人,他更加不相信这个结果。常年以来训练以及生死战斗所带来的感觉,让他在经验上觉得那颗子弹的弹道不可能落空。可结果而言,他确实如同他的同伙一般,没有看到

    兴许是感觉出了错?狙击手想到。他急忙调整手中的枪柄,准备重新执行命令以争取挽回颜面。

    叩响的子弹,再次从枪膛处滑出。这一回几乎所有人都把注意上集中在了子弹上面,子弹虽快,无法看清子弹,却可以模糊地看到黑线滑过的轨迹。只是如同原先的那般,子弹再次不见了踪影。这一回,赏金猎人们可不会简单的认为,又是枪手失误了。

    “该死,那些家伙之中有人搞鬼!”

    “说不定是恶魔果实能力者!”

    “枪口对准,别让他们靠近!”

    只是一刹那的功夫,赏金猎人就展现出了在高危职业中所具备着高效素质。

    “站住!否则我们就开枪了!”摩里斯对着方行他们吼道,可方行他们继续向前。这种压力让他原本的笑容迅速收敛而起,脸上更是透露着十足的忌惮,未知往往是令人畏惧的,尤其是这种未知可能是让他的对手班杰明翻车的可能。他与班杰明竞争如此之久都没有取到什么优势,可现在班杰明却没有任何的消息传来。

    在这种忌惮之下,他反而不敢下达开枪的指令,他转过头对着手下的人吩咐道:“通知首领!”

    “可是..”那名手下带着犹豫,这种局面不应该直接下达开枪的指令,打死个一个示警就能解决的吗?不过这个想法并不是他犹豫的理由,真正犹豫的原因是因为伊尔鲁斯。

    伊尔鲁斯首领并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在这样庞大的组织之中,之所以稳坐首领的位置,甚至连组织的名字都由伊尔鲁斯家族代替,其原因正是因为他的残暴,这才让偌大的组织没人敢于忤逆他。如果连一个普通的绑架都做不好,可以想象会迎来的怒火,而这股怒火对于去通报的人而言,绝不是好事。

    伊尔鲁斯首领已经不是第一次杀死通报坏消息的人了!

    “摩里斯老大,要不..再等等通知首领?”

    “快!否则我先杀了你!”摩里斯吼道。

    慑于摩里斯平日里积累下来的威望,那人没敢迟疑,窜着身子就向基地跑了出去。晚一点死总比早一点死要来得好,而且也不一定会死。可他待在这里则是死定了,不说摩里斯是否会杀死他,他身旁这些虎视眈眈的“同伙”可不会仁慈,正因为知晓伊尔鲁斯首领的性格,他们没有人愿意去进行通报,好不容易有人被摩里斯选做了替死鬼,如果他不执行的话,很可能就是他们去送死了。怀着这种私心,每一个人都可能是他的敌人。

    在手下前去通报之后,摩里斯依旧静不下心。

    方行他们在走到距离三四十米左右的时候停了下来,这个位置完全地将自己暴露在对方的枪口之上,是最为危险的距离。这个行为,仿佛在告诉对方,我不怕枪。

    摩里斯看向了方行,眼底满是忌惮。他不了解,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家伙是哪里来的勇气做出这样的行为。可越是这样,他越是惊恐。尤其对方似乎看出了他求援的行为,在那等待着依伊尔鲁斯首领的到来,而在这样的情况下,对方却一点都不着急,还是有着赏金镇上米泽尔的情况,别人搞不清状况,连他都搞不清吗?

    等待的时间不长,伊尔鲁斯在收到了讯息之后,第一时间就做出了反应。

    伊尔鲁斯家族内的赏金猎人成员,只要是待在这附近的,都被其集中了起来,并拿出了仓库里封存的战略级别的武器。

    “首领..”摩里斯说道,看着走来的伊尔鲁斯他的脸色好了一些。

    伊尔鲁斯,是一个年纪约三十来岁,正值人体巅峰期的中年人。他的身体看起来粗壮,脸上带着疤更添几分凶狠。在他的身后跟着一群外貌穿着都显凶狠的赏金猎人,却唯独没有刚才那位传达消息的人。

    “这就是你说的强敌?”伊尔鲁斯话里添上几分不悦,他没好气地看向了摩里斯,那眼神简直就是在质问着他。

    摩里斯在他的眼神下也不好受,不过他是伊尔鲁斯的心腹,倒没有那般畏惧,他解释道:“那边三人里,有一个是镇上的赏金猎人。其余的两人应该存在着问题,刚才枪手狙击却诡异得没有效果。首领..对方很可能是恶魔果实的能力者,他们说来讨要东西的。”

    讨要东西,说明对方有恃无恐,很可能存在着什么缘由。

    伊尔鲁斯的脸上随着这个话语,也透露着慎重。

    恶魔果实能力者,确实无法从外表判断。偌大的赏金猎人组织里,没有一个恶魔果实能力者。即使再普通的恶魔果实,到了拍卖会都可以拍卖一亿贝利以上。

    “杀了他们!”伊尔鲁斯思考过后下达了命令,在他的示意之下,他的手下将大炮搬了出来,这是海战之时所用的大炮筒,可以将炮弹击打到数百米开外。

    轰轰轰!

    一连串响起的轰鸣声配合着枪响..,然而如同刚才那般,子弹甚至于连同炮弹都诡异的消失了。

    “..?”一连串的问号是此刻在场赏金猎人的心声,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们根本就不相信这个诡异的“事实”。

    比起震惊于消失炮弹的赏金猎人而言,米泽尔的震惊丝毫不逊色于他们。

    在他的眼前,一个个他以往畏惧的赏金猎人,这座镇上的大人物,作为最为优秀的赏金猎人的他们,却如同刚拿枪支的小菜鸟,把子弹往他们的旁边送。然后一个个在做出了这番行为之后,反倒露出惊愕恐惧的模样。虽然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可他却知道..绝对是他旁边这人搞的鬼。

    伊尔鲁斯也明白这种敌人,不是他能应对的,他的脚微微后撤做好了逃离的准备,一边则说道:“听说你刚才讨要东西,只要是伊尔鲁斯家族的东西尽管拿去。”

    伊尔鲁斯表现出了他的“大方”,这是建立在露出颓势的情况。但他知道,这种大方根本就无法打动别人。如果说,他在思考过后率先采取的是这种办法的话兴许还有机会,可是他所采取的方式是进攻,而在进攻失败过后才表露出大方,换做是他也不会选择原谅。

    “你们的船在哪?”方行说。

    “我让人带你们去如何?”伊尔鲁斯说。

    “不如何。”

    伊尔鲁斯的脸沉了下来,这是不打算放过他的意思。他沉声道:“一起开火!对方的能力并不是让炮弹无效,而是障眼的能力!”

    伊尔鲁斯根本就不知道对方的能力是什么,但是只有说成这个,手下的赏金猎人才有胆子继续攻击。

    在说完这句话后,伊尔鲁斯最为领头人打响了第一枪。他的手下,在他的带动下,顿时也随同其发动攻击。只是在这股攻击浪潮下,伊尔鲁斯却借着这个机会,准备悄然离去。

    方行从头到尾都未曾离去,此刻场景里出现了诡异的一幕。

    赏金猎人的目标根本就不是朝着方行他们射击,而是对着他们的身侧,也是伊尔鲁斯家族所建立起来的防御工事进行攻击,他们仿佛在自我进行摧毁一般。可在赏金猎人眼底,他们从头到尾都是在对着方行他们发动进攻。

    “你们的首领,似乎在逃跑。”

    在枪声之下,有一个声音却盖过了嘈杂的声响,说是盖过可他的音量却如同在耳边窃窃私语般并不响亮,可却胜在清晰。

    在战斗中,被亢奋与恐惧所掩盖的赏金猎人在这道声响下,回过神来。他们注意到了在打响第一枪后,缓缓后撤已经撤离到战线最为末端地方的伊尔鲁斯。在其的身旁待着的,准备一同撤离的人,就是伊尔鲁斯的心腹。

    作为赏金猎人,几乎所有人在看到的一瞬间,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他们的首领欺骗了他们!在这种情况之下,没有人愿意拼命,他们也跟着后撤。伊尔鲁斯家族在这一刻等同于宣告破灭,可没有人关心这一点,就连首领伊尔鲁斯也是一样。

    可在逃离的时候,每一个赏金猎人的身上仿佛出现了一道无形的枷锁,锁住了他们的步伐。

    “怎么回事?”

    “我可没说,让你们走。”

    方行徐徐走来,每一步却如同死神的丧钟敲响在赏金猎人的心中。在这一刻他们明白了一件事情,他们准备绑架的这个年轻人,明显就是具备着这股力量的人。

    透明的水珠从伊尔鲁斯的额头上爬过,就如同春天雨水般带着暖和的味道,可是对他而言却是寒冷冰咧。

    他竟然被吓得流汗了?伊尔鲁斯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这般了,可此刻他思考的却不是这个,他思考着的是...如何存活下来。他看着方行那副光鲜的外表,即使被太阳镜挡住了眼,也丝毫不影响的秀气面容,在这股年轻的气息之下,伊尔鲁斯就有了主意。

    “..我还有家人..如果我死的话,他们会没命的!...”伊尔鲁斯丝毫没有顾及身为首领该有的颜面,在其的带头下,场面响起了一连串地求饶声。似乎也有赏金猎人跟伊尔鲁斯意识到了同一个问题,对方明明有这个实力却并未直接对他们发起进攻,很可能就是年轻人的通病,无谓的同情心。

    方行继续走着,脚步没有出现任何一丝的缭乱。他走到了赏金猎人的跟前,能力不自主地散发而出,压弯了他们的膝盖。

    方行俯瞰着他们,声音犹如地狱的凛冬般,“这关我什么事?”

    无声息的杀戮,在一刹那进行和结束。

    米泽尔屏住了呼吸,他原本在被方行要求做其航海士的时候,还不禁露出欣喜的感觉。可他竟然忘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对方是被海军特别标明的罪恶之人。谁知道,这些人的命运,会什么时候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想到这身体就一阵发寒。

    “会不会杀得有点多?”米泽尔说,这个问题对他而言是显得有些多管闲事了,而且他也不认为这些赏金猎人不该杀,他们每个人手中都沾着鲜血。

    他之所以问这个问题,是因为这是他的一种试探。

    “只要杀死一部分人,就可以震慑这群家伙,完全可以让他们改回来。”

    根据方行所做出的答案,米泽尔可以来判断,好事先有所准备。

    “我没有心思用别人的生命来试探他们改不改得回来。”方行回道。

    这个答案,让米泽尔稍微松了口气,至少方行还是存在着是非的观念的。关于海贼的处罚,在海军之中也有过争议,尤其是在推进城出来之前。杀死海贼,大部分海军认为太过于残忍,可不杀死海贼,关押的话,且不说对不起那些被迫害的人,关押的监狱并不是完全安全的,依旧有海贼能够逃离,而这些逃离的海贼会在逃离之后继续迫害其他人。这个问题直到推进城,这座罪犯只进不出的监狱出来之后,才得到解决。

    听着这个答案,米泽尔不由得多问了一句,“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方行明明更能轻易要到船的方法,就是展露一下实力,然后索要,完全没必要做这种多余的事情。

    “是不是觉得很奇怪?”

    “额..没有。”米泽尔昧着良心道。

    “好歹也当过一段时间的海军,我应该算是正义之士吧。”方行用手拄着下巴用不确定的语气说。

    在有关方行的报导之中,如果有人却专门搜集的话,确实会让人感到奇怪。从海军的天才,到极恶的罪犯,可以说是两个极端。

    米泽尔不知道该怎么接这句话,这时却听方行说道。

    “我的正义,是看得着的正义。”方行说。

    米泽尔的表情也转变成了愕然,这是一个令其感到诡异的回答,一个被海军标诩为罪恶的人,却念叨着本应该由海军述说的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