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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章 庆祝与嫌疑
    “妈的,真是苍天有眼啊,想去年年末的时候,马斌那个混蛋东西,硬逼着豪弟打远游,气得我当场就想动手宰了那厮。如今,也不知道是哪路大侠出手,终于让这厮得了报应!”

    四人围坐在桌子上,今天大概是生意太好了,菜上得慢,整张桌子几乎还是空的,李笑先兴冲冲地敬起酒来。

    穆川端起酒碗,一口就闷了。

    “咦,远游,你平时不是不喝酒么?怎么今天也破例了?”

    三人都有些奇怪。

    “我就不能高兴一回?其实有一些事,你们可能不清楚。

    这马斌在上院里,可没少为难豪弟,如今这毒瘤被除去,豪弟也能轻松不少了,来,豪弟,我敬你一杯。”

    穆川端起酒碗,敬向朱豪。

    “远游哥,我也回敬你,那次是我对不起你……我……”朱豪举起酒杯,张大嘴要说什么。

    “欸。”

    穆川伸出食中两指,向着朱豪摇了摇,“那种小事,就不要再提了,你远游哥可没放在心里。”

    “嗯……那我先干为敬。”

    朱豪头一仰,将碗中的酒闷了。

    “还有这事?之前看马斌对豪弟的态度我就感觉有些不对,豪弟怎么从来没见你说过?”

    听着这话,许明航和李笑都看向了朱豪。

    “这有什么可说的,人在这世上,谁不会受点委屈,无非是一个忍耐二字。”朱豪摇了摇头。

    穆川深深看了朱豪一眼。

    略显黝黑的皮肤,壮实的身躯,眉毛浓厚,大眼,脸孔中的稚嫩已经渐渐褪去,显得成熟了很多。

    这一年多,变化很大。

    只是不知是否他的错觉,马斌的死,本来朱豪应该是最高兴的。

    结果却并不能看出这点。

    “行了,说这些干什么,咱们就不能聊点开心的事?”李笑忙说道。

    “开心的事?这我倒想起来一件。”

    许明航笑了笑,看向穆川说,“前几天,咱们院跟巳院搞了一场蹴鞠,结果输了,惹得我们的学谕万流云是大发雷霆。”

    “哦?蹴鞠?有点意思,不过万流云大发雷霆,这个跟开心有什么关系?”穆川疑惑道。

    “远游哥你想,万师兄平时可是一向温文尔雅的,就连笑哥老变着法子怼他,也没见他怎么发脾气,你说,怎么会在一场小小的蹴鞠比赛中,就那么大发雷霆?”朱豪微微一笑,又向着李笑努了努嘴,

    穆川这才有点明白:“难不成,是感情出了点问题?”

    “我有一次晚上出来散心,你们知道不,正好听见他俩在吵架。”许明航说。

    “吵的什么?”穆川有点好奇地说。

    “好像是万流云让牧雪君做什么,牧雪君不肯,我也没太听得懂,总之两人争执得很凶。然后发现我后,他俩就离开了,脸上的表情比较吓人。”许明航回忆道。

    “我懂了,这确实是一件开心的事,李笑你的机会不是来了?”穆川顿时也会心一笑。

    然而这半天,李笑却一直低着头没说话。

    这时见说到他,他才抬起头,哼哼叽叽地说:“你们懂什么?

    牧雪君,她只是我的初恋。

    我会怀念她,但不会再为她着迷。

    依我看,这倒可能是件坏事。”

    “坏事?”

    “嗯,你们说这好好的一对‘辰院双璧’,没有原因,那不可能突然生出这么大嫌隙吧?

    据我多年混迹花丛的经验,这,很可能是有,第三者的插足。

    而如果是真有第三者,雪君被外院的得手,我们辰院之人,岂不都脸上无光?”

    “算你有理,来,我们喝酒!”

    “作为斋谕,我宣布,今天咱们都必须不醉不归!”

    觥筹交错声,于这酒楼中此起彼伏,极是热闹。

    因为两个人的死,整个武院都掀起了一场狂欢。

    连穆川这个始作俑者都没想到,此事的影响,可以达到这个程度。

    不过害怕酒后吐真言,穆川可不敢真的喝醉。

    到中途他就用尿遁走了。

    到第二天的时候,更多此案的细节被披露出来。

    除了马斌,熊涛,还有另外三个上舍生,一个中舍生,一个下舍生,都在此次凶案的死亡名单中。

    同时被批露的,还有一男,两女三张凶手的画像。

    据说这三张画像,现在已经贴遍了全城,而且还在往外扩散。

    穆川也去告示栏看了一眼。

    一男就是他,画得有个八、九分相似,但是人皮面具他早都丢了。

    两女,一个是龚纬带的面具的形象,连性别都不对,更遑论捉到真人。

    至于应红萱化妆的妙依尼姑的形象,通缉图顶多也就像个五分。

    历来美人都是最难画的。

    虽然这张图画的也是个标准的美人,但明显没有当面看时那种惊心动魄的感觉。

    而且,还有个值得注意的问题,就是发型。

    通缉图上的妙依是头巾裹头,看不见头发,这也给真实的追捕带来了难度,毕竟女人的发型带来的外表不同感是较为明显的。

    总之,看完这告示,穆川心底的大石算是落下了一大半。

    到了第三天的时候,内院有一个负责稽查的方长老把他给喊去了。

    “穆远游,听说你在这场凶案事发的当晚,夜宿于城中的秋夕楼?”这方长老满脸严肃地询问道。

    “回方长老,是有这么回事,学生知错,没能抑制住自己的劣根性。”穆川低头说。

    “行了,我不是问你这个。你也知道,这次的凶案,知府的儿子马斌也死了,现在还到处找不到凶手的下落,而我听说,去年年末的时候,你跟马斌结下了粱子?”方长老凝视着穆川。

    “梁子?”穆川皱了皱眉,道,“长老你是说,那次演习,因为我帮下舍的一位师弟出头,结果被罚几十大板的事么?那一次,确实是马师兄主持的军法,说实话,我是觉得有点有失偏颇。”

    方长老又深深看了穆川几眼,最后摇了摇头:“行了,你回去吧。青楼那种地方,还是少去。”

    “是,遵方长老教诲。”穆川低姿态地说。

    穆川离去后,方长老取出笔,在一张画着穆川头像的书页上提笔写了一段话。

    “穆远游,事发当晚,夜宿于秋夕楼,与死者马斌有微隙,平日性情和善,乐于助人,综合嫌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