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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羊入虎口
    蔡妫努力克制心中不悦,柔声道:“君侯,这位是臣妾的胞妹息国夫人!”

    息妫摊开双手微微欠身对蔡侯揖礼道:“清秋见过君侯!”

    蔡侯似乎没有听见蔡夫人的话,色眯眯地上下打量息妫,心中暗自赞叹:天啦!天底下竟有这等绝色佳人,真是风华绝代,花容月貌,雪肤玉骨,月眉星眼。相比之下,身旁这位也算春秋美人之一的蔡妫顿时黯然失色,想当年迎娶蔡妫时,她应该还是个不起眼的黄毛小丫头,如今竟出落成这般标致的大美人。

    见蔡侯看呆了,“嗯吭!”蔡妫轻咳两声,打破这僵局。

    蔡侯这才回过神来,嘴角似乎真得溢出了口水,慌忙用阔袖擦了擦。

    “清秋妹妹免礼免礼!里面请!”

    “来人!”

    “臣在!君侯有何吩咐?”

    “传令下去,以蔡国最高接待礼仪设宴招待息夫人。”

    蔡侯心情大好,转头看向蔡妫笑眯眯地说:“夫人一路风尘仆仆,舟车劳顿,先和清秋妹妹去洗漱一番,祛除疲劳,本侯将亲自为两位美人接风洗尘。”

    香菱和香茗正欲跟随前往,却被蔡侯拦住,说远道而来都是,怎么能不尽地主之谊,息妫在蔡国就由蔡国的婢女伺候,并命婢女带着她们去洗漱更衣休息。

    香菱看着息妫一脸无奈,息妫微笑着说:“既然蔡侯有心体恤,连日来你俩也辛苦了,就按蔡侯说的去吧!”

    息妫说完,一旁早有婢女上前来伺候着她与蔡妫前去盥洗。

    有寡人之疾的息侯,眼都舍不得眨一下,目送着婀娜多姿的息妫那摄魂的背影离去。

    蔡妫看在眼里,后悔不已,却也无可奈何,眼底的恨意不禁越发的浓郁,冰冷的目光像把利剑,恨不能穿透走在前面息妫纤细的背脊。

    而蔡侯的神情,怎么能逃得过冰雪聪明的息妫,她一边走,心中也犯起了嘀咕,他看自己的眼神,分明是不怀好意,我该不该留下来?

    可是往大了讲,这是国与国之间的政治交往;往小了讲,他是姐夫,是姐姐的夫君,无论从哪方面讲,身为君侯的他,应该都干不出什么出格的事来,但愿他也只是有色心,没色胆吧!息妫这样宽慰着自己。

    两只宽敞的大木桶热气腾腾,香雾缭绕,水面的玫瑰花瓣恰到好处掩住身体。

    木桶里盛着来自城池边上的温泉水,透过微热的泉水,息妫打量着自己的每一寸领地:瘦削精致的锁骨之下,丰挺一览无余,平坦的小腹,修长的大腿,在浸泡之中纤美毕露,洗去铅华尽显江山如此多娇,藕粉色在水中微微荡漾,自己竟一丝发怔。

    姐妹俩静静地泡在里面,各怀心事,思忖着刚刚一幕。

    经过花瓣浴的熏蒸,在洗去纤尘后,婢女帮息妫更衣,当息妫看到为她准备的衣服时,脸胀得通红,拒绝着这种服装,婢女却苦苦哀求,说这是蔡侯亲自为息夫人挑选的华服,还望不要为难。

    息妫看看身旁的姐姐,姐姐似乎不太高兴,并不看自己。没办法,除了这件衣服,再无其它衣服可穿,自己原来的衣服被婢女拿去洗了。

    息妫灵机一动,穿上了那件衣服,然后扯过一条包头发用的布裹在胸前,布虽不大,但也能遮住最让人羞愧挂怀的美景,这才由婢女领着来到筵席上。

    远远地,蔡侯那双如钩子般的眼睛,紧紧盯着款款而来的息妫。

    此时的息妫面色红润,显得容光焕发,神采熠熠,耳畔几缕微微湿润的发梢更添几分妩媚,尤其是那淡紫色柔美的华服薄如婵翼,轻盈若无物,虽然有块布遮住了山峰旖旎的外貌,却掩不住那磅礴气势,更显窈窕身姿。

    一路走来,香风习习,似有一圈光环笼罩,婀娜袅袅,如九天仙女漫步凡尘之中,竞把阅人无数的蔡侯看得目瞪口呆如痴如醉。

    都说嫉妒的女人最丑,果真如此,此刻蔡妫的脸色已经变得十分难看,但还是强颜欢笑着对息妫说:“妹妹你先歇一会儿!”

    然后扭动着腰肢走到蔡侯身边,极尽温柔地拉着蔡侯的手走到屏风背后。

    蔡妫紧拥着蔡侯粗壮的腰身,用自己最温柔的地方在他胸膛磨蹭,用娇柔无比的嗓音说:“君侯,多日不见臣妾,有没有想臣妾啊!”

    蔡侯不时将头伸到屏风外面去偷瞄息妫一眼。

    “嗯嗯,想……天天想夫人回来!”蔡侯隔着衣服在蔡妫胸前很是敷衍地捏了一把,心中却火急火燎抬腿便想赶紧出去。

    蔡妫一看情形不对,赶紧一把拽住蔡侯,抬头凝视着蔡侯的眼睛,满眼无奈一字一顿地说:“清萍请侯爷别忘了,清秋是臣妾的亲妹妹,还望侯爷别无他想才是。”

    蔡侯突然拉下脸来,一副责怪的表情看着蔡妫。

    “夫人好糊涂!你能把眼光放长远点儿吗?看不出本侯是为你好?”

    蔡妫一愣,疑惑地看着蔡侯,轻声嘟囔着:“臣妾怎么糊涂了?”

    见蔡妫瞪大双眼一脸求解的样子,蔡侯便用他那三寸不烂之舌耐着性子哄蔡妫。

    “夫人听本侯给你说,清秋妹妹出落得如此美丽,却嫁给息侯那个懦弱书生,若他只是个乡野书生倒也罢,夫妻二人隐居世外,过着安稳的日子,对清秋来说,倒也不乏是件好事。”

    蔡妫一听就奇怪了,疑惑地看着蔡侯,想不通蔡侯为何说自己的妹妹嫁给一个乡野村夫更好,便静下心来听他细说。

    “可是她却偏偏是嫁给了一个只会风花雪月、舞文弄墨,却不懂国事,不理朝政的诸侯国国君,本侯今天把丑话说在前头,息国亡国,是迟早的事。等到那时,清秋是不是也成了亡国奴?那时的下场是什么样的,夫人可想而知。”

    “那君侯说是为臣妾好的意思是?”

    蔡侯将双手扶在蔡妫丰润的双肩上,凝视着她如水双眸说:“夫人你想啊!哪位君侯不是后宫美女如云,既然如此,与其让外人得宠,还不如夫人的亲妹妹,那样夫人在后宫的地位岂不是更牢固?”

    蔡侯说这番话时刻意压低了声音,可在蔡妫听来,份量更重,似乎很有道理,这才松开拽着蔡侯的手,一副若有所思状。

    蔡妫心中似乎已经明白蔡侯接下来要干什么,耷拉下肩膀,垂下眼眸,一副痛下决心的神情说:“嗯,臣妾一切听从君侯安排。”

    “夫人,出去吧,让清秋妹妹等太久未免说不过去。”蔡侯伸出肥腻腻的手掌在蔡妫丰满的臀部揉了一把。

    蔡妫强打起精神,跟着蔡侯走出屏风。

    “让清秋妹妹久等了,快过来坐下。”

    蔡侯指指自己身旁的席位,蔡妫笑着朝息妫点点头,息妫见二人眼神中都透露着不容拒绝的坚定,只好坐了下来。这样一来,蔡侯左边是蔡妫,右边是息妫。

    几案上摆满了山珍海味,美味佳肴,青铜器皿呈金黄色,上面雕刻着繁复的鸟兽花纹,经常触摸之处显得格外光亮。

    息妫刚刚落座,蔡侯瞟了身边的蔡妫一眼,蔡妫起身将三盏觥里斟满酒。

    “来,咱们共同举杯,为迎接美丽的清秋妹妹到来,请!”蔡侯率先干了觥中酒。

    息妫酒刚入喉,便是好一阵咳嗽,顿时,似雪的肌肤泛起一片红霞,红透了整张俏脸和修长的粉颈。

    蔡侯伸手拿走息妫身上的那块布,揉成一团掷了出去,没有打招呼,没有解释,却自然的就像是拍死一只正在吸人血的蚊子一样理所当然,下面的婢女赶紧拾起拿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