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一个心安而已!
多么简单的答案,简单到让人难以信服,偏偏刘琦信了。
惨白的面容比起千言万语更具有说服力,在生死关头,高贵的身份不仅仅不能给自己带来任何的帮助,甚至还会拖累自己,甚至把自己的性命给搭上,经历过这档子事情后,刘琦真心不觉得自己的这个天潢贵胄的身份有什么用处?
乱世当头,乱象纷纷呈现出来,而且当今天子身体日况俞下,大限也就在这几年的事情,当初为了除掉张角,当今天子放权,比如让西凉的董卓进入中原地带就是一个最大的错误,现在的董卓佣兵十数万,可以称得上实力强悍,今天子还未身亡,这个天下还是刘氏的天下,董卓就算在怎么势大,也要忌惮一番,毕竟大汉养士四百余载,自大周分东西,春秋入战国,朝代变幻八百余载的时间里面,大汉存在的时间无疑是最久,人民生活安康,老百姓的日子过的安稳,渐渐的无论是民心还是士林都归心与刘氏。
所谓大势所趋!未到真正崩溃的时候,大势之下皆是土鸡瓦狗根本不堪一击。
董卓能从一介游侠儿逐渐的坐上西凉刺史的位置,靠的可不仅仅只是他一身的肥肉,要是没有的道行,岂能走到今时今日的地步,老早他就被人吃的只剩下骨头,岂能有现今的一身肥肉。
乱世的苗头已经冒了出来,董卓等人注定是尾大不掉的玩意,近些年来,当今天子对董卓的态度也是极其的暧昧,不过在明眼人看来,当今这位荒唐的天子也注意到了尾大不掉的问题,只可惜,他已经没有多少的精力去处理董卓的问题,一个连自己的死期都差不多知道的人,怎么可能还有心思处理其他的事情。
安抚!
安抚为主!
安抚董卓,同样趁着自己还有一口气,无限制的增加自己大舅子手上的权柄,纵然,他的大舅子何进只是一个屠夫,可目前的情况下,他只能信任屠夫何进,至于剩下的事情,就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不过,他都已经给何进留了这么好的牌,何进总不可能把他的牌输的一干二净吧?
天下人都觉得天子刘宏给何进留下的牌不会让何进输的那么干脆,可是世事难料,谁能料的准。
就好比现在的刘琦和陈欢,本来刘琦都准备前往鬼门关前走上一遭了,熟料陈欢竟然救了他。
“该走了,要是让那群蛾贼反应过来,就真的大事不妙。”
狡兔三窟!
在安全的地方,迟早也会变成危险的地方,危险的地方不一定就危险。
闻言,刘琦没有多说什么,相对于这方面经验而言,他还是相信陈欢,能在那样的情况下绝地反杀,这样人的话,岂能有错。
然而在另外一处,天一亮,在刘青的床头就坐着一人,并非如刘青等人那样五大三粗的,反而有着一股儒雅书生的味道,能在一群匪徒里面当大佬的书生,有几个人是简单的人物?
渠帅二字有些时候已经代表了一些东西,无论是大渠帅还是小渠帅,都是能力的一种代表。
“刘青说说吧怎么回事。”
熟悉张越的人,都懂张越说话越是平静,那么就代表他内心越愤怒,愤怒到他已经想要拔刀杀人。
闻言,刘青用着虚弱的声音细无巨细的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对于张越塔不敢有半点的隐瞒,除了他身上的这些伤,果不其然听着刘青的娓娓道诉,阴沉的脸慢慢的平复下来。
“刘青,如果有可能,我真的希望死的是你!”
张越眼眸中寒光一闪,眼眸中的杀意来的快,同样去的也快,他最恨的并非是办事不力的人,而是那些办事不利,还要四处推卸不讲实话,在张越的眼里,刘青唯一的好处,就是听话!
“事已至此,刘青你速速派人去之前刘琦所在的山洞中,看一下人是否有在,如若无人,你立即回来向我汇报!”
“诺!渠帅!”
刘青努力的从床上起来,拱手抱拳道,低着头的,藏着一丝的狡黠,卖惨还是有效果的,起码这条小命保住了。
“赶紧去!”
“诺!”
随后,张越从刘青的房间内出来,略微阴沉的脸色带着一点的笑意,随之,不知从来出来一人,紧随在张越的身后,狭长的眼眉,低声细语道“大哥,刘青这小子明显是在说话,为何还要?”
张越头也不回,不过眼底下闪过一抹失望,语气平静的说道“二弟,你试想若是我这一次惩罚了刘青,下一次还有谁会为我卖命?”
闻言,身后的人不在多说,他晓得张越的话没有错,人心这种玩意经不起测试,一旦偏离了,就真的是完蛋。
“大哥,倘若人不在山洞中的话,接下来该怎么做?”
他有点想要知道张越下一步的想法,刘琦没了,该如何向蔡家交代,虽然他们与蔡家只是合作关系,可蔡家在荆州可是大族,非是他们这些小家小户可以媲美的。
“走!撤去黑山!”
张越果断的回应,他做事从来不会拖泥带水,本来在他的算盘,只要把刘琦给逮住了,把刘琦作为货物和蔡家做一笔交易,他们兄弟就能在荆州立足,只可惜天公不作美,刘琦跑了,他也只能另谋出路?
“褚燕?”
“正是此人!”
“只是”
“没什么可是的,褚燕此人我见过,乃是大丈夫,是一个做大事的人,投入他的门下,没有什么不妥的。”
“好!”
他知道张越一旦下定主意,谁也没有办法更改他的主意,旋即他注意到了张越脸上有点遗憾之色,不禁脱口道”大哥可是觉得有什么不妥的?“
闻言,张越回过神来,摇了摇头道”没,只是觉得有点可惜,未曾与那名少年谋面,着实是可惜了“
随之双手负在背后,喃喃自语着“刘青去了也是白去,人早就走了,这么聪明的人,岂能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