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很快出来了,摆到了五位长老的面前,却是表情各异。
“好啊,凶手果然是你!”矮长老直接叫。“窗外根本没有脚印,也没有人活动的迹象。死者就是在屋里被害的!”
“怎么可能?”原本安定自若的王华终于惊讶的站了起来。“他明明是被人从窗外丢进来的,怎么可能会没有人的踪迹。难道是有人?”王华看着各位长老,面露怀疑。
彭雷塔明白了王华的心思,在其他人没有说话之前,直接解释了王华的疑问。“窗外的确没人,是五个人共同探查的结果,不会有错的。”
王华听到这个答案,心里一惊。要是没有人的踪迹,只有两种可能,一是马普切人要陷害他,二是对方的陷害计策很高明,别人根本看不出来。无论是那种,他都陷入了对方的陷阱中,平白受了不明之冤。
“就算窗外没有查到踪迹,那你们也没有证据证明是我杀了他。相反,死者身上没有我的指纹,可以证明我和死者没有任何关系。”王华冷静地说。
“指纹?”彭雷塔满脸的疑问。
王华这才想起,这个时候是什么年代,怎么可能有那个。所以,他这才发现,在他房间里发现死者,真的是一件很不利的事情,而且窗外居然没有发现任何踪迹。
“是这样。大家发现死者的时候,可以看到我和死者没有接触过的痕迹,除了我一脚踢了他,而且我也穿戴很整齐。”王华试着用他们能理解的词语解释。
“这个说不好了。你完全可以穿戴好了以后,再故意发出声音!”矮长老冷笑说。
“那你的意思就是我就是杀人者?”王华不由高声反问。
“那是当然。房间里只有你们两人,不是你杀的,难道是鬼杀的吗?”矮长老更加盛气凌人。
“那你觉得我有什么理由杀她,而我又是怎么样带进房间,而不被人察觉,而那女子又怎么会没有任何反抗?”王华知道不能在这个事情上纠缠,直接提出了问题所在。
“什么理由,你自然是做了禽兽之事,怕被察觉才不得不杀了他。至于带进房间就很简单了,你随便找个机会就可以了。而那个女子没有反抗,自然是被你打晕了。”矮长老义正言辞地说。
“好,按照你所说的。如果,我想行使禽兽之事,干吗非得带到房间里,到野外不是更好。而且,如果我想毁尸灭迹的话,难道不能丢到外面去?还有你们的人时刻严密保护着我,我怎么能够在他们眼皮底下把人带进来。或许你说,可以从窗户出去,但是你们也查明了窗户外边没有任何人的踪迹,难道,这个女人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还有,就算女子被打昏了,也不可能没有半点任何动静,一定会有所反抗,从身体上可以检查出来。如果没有,那一定是在此之前就死掉了。”王华竭尽心思,把能够想到的疑问都一个个提了出来。“所以,在没有解决这些问题的答案之前,你们不能直接把我列为凶手,因为我是被人陷害的!我没有理由在这个时候为了那种事而做出这种有损我们双方合作的事情,而且,我还居然让你们主动抓个正着,你不觉得不符合常理吗?”
王华所说的正是问题所在,其他几个长老陷入了思虑中,但是矮长老却是指着王华大骂。“你完全是狡辩。难道不可能是你故意造成这种假象,让他觉得你无辜!”
“无辜!我直接丢在窗外不是更好,你们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察觉,而我可以直接告辞离开,干吗非得留在房间里,还让你们知道。”王华反问。
“我怎么知道你为何做出这种禽兽之事?”矮长老叫。
“你既然也不知道,那凭什么就认定是我做的。或者说,你跟这个事情有什么关联吗?”王华步步紧逼,因为这个矮长老在这个事情是反应最激烈的,或者跟这个事情的背后有很大的关系。
“没错,因为死的人是我们那个支系的人。你说,我要不要为她讨个公道!”矮长老豁然起身,怒怼着王华。
王华被说得哑口无言。原来是这个原因!真的是他想多了吗?那么究竟是谁陷害他?
“好了,这个事情既然还有那么多的疑问,或许我们应该回去好好商量一下。不过在这个事情没有解决之前,还请王华使节不要离开这个屋子,有什么事情也直接和我说。”最后,还是彭雷塔出来说。
彭雷塔既然这样说,王华虽然没有了人身自由,不过,他也没有反对,因为这是最好的处理。
矮长老却是有很大意见,但是在彭雷塔的威严下,悻然而去。
王华坐在房间里,大门却敞开,需要方便别人查看。
小郭离开了,他需要去探听消息。这件事情透着古怪,王华想不出究竟是怎么陷害他的,到底是谁陷害他。为什么外面居然没有人的脚印等踪迹呢?还有,是马普切人还是应永刚陷害,因为只有他们才有动机。如果说马普切人的话,那么又究竟会是谁呢?是矮长老,是彭雷塔,还是其他长老,或者其他人?
王华还没想出个答案,彭雷塔却是找上门来。
“大长老,还有什么问题要问吗?”王华主动说。
“没有。我们坐下来说吧!”彭雷塔却是客气地说。
两人坐下以后,王华不知道如何开口,彭雷塔主动说了起来。“王华使节是来自南方,那应该见过圣岛,也见过圣地?”
“圣岛?”王华觉得这个名称有点熟悉。哦,终于想起来了,是祖维曾经说过。“对的。不过我们现在称呼圣岛为火地岛,现在应该很多部落没有这种流传了。不过,至于圣地,我没听过,那是什么地方?”
“你们没到过特维而切部落吗?”彭雷塔有些意外。
“特维尔切,到过,现在我们大家都生活在一起。”王华这才明白。“难道说,特维尔切就是你们说的圣地?你们和他们是有什么联系吗?”
“嗯,他们一切可好?”
“好着呢!他们现在和我们其他族人都融合为了一体,已经走出了那片天地,过着幸福的生活。”果然是和特维尔切有所关联,那太好了。王华心里头不由暗叫。“或者,我可以叫他们的族长特维尔切过来聊聊。”
“真的可以吗?”彭雷塔有些激动。
“自然可以。”王华看着彭雷塔,想到了一种可能。“难道你们就是北移的那批皇族血脉?”
“你居然连这个都知道。没错,我们这一系就是皇族血脉!”彭雷塔坦然承认。
“那还真是缘分。因为他们一直在找你们,可是由于路途遥远,他们不知道你们在哪里!”王华激动地说。
“我们也一直在关心圣地的情况,只不过年代久远,我们也不知道他们会在哪里,只知道他们在南方,但是我们派出了不少人,都没有找到那样的圣地。”彭雷塔遗憾地说。“后来,随着越来越多的人,他们对于圣地是没有半点印象的,所以,我们皇族这一脉只好放下了这种想法,好好维护好这片土地和族人。但是,我们心里都有着一种愿望,就是希望有生之年能够和圣地团聚,现在终于让我丝线了。”彭雷塔感慨地说。
“那行,我赶快联系他们,他们应该半个月就可以到达这里。”王华说。
“那么快?不是应该距离很遥远?一来一去不是很花费时间?”彭雷塔不可置信。
“我们不要回去,而且我们乘船的话,可以缩短距离。”王华解释说。
“好吧!”彭雷塔只好相信了。“还有,你的事情,我们还在商议中。我知道,这个事情不可能是你做的,但是思米瑞长老那边需要交代,在没有找到凶手以前,我不能放任你。”
“我明白!”王华点头。
“那我先回去了。皇族这个事情,你最好不要和别人提起,因为现在马普切人已经没有了这种概念,他们不喜欢被这种事情约束。”最后,彭雷塔叮嘱说。
王华立即通过电报,把皇族的事情告诉了中央政府,让他们把祖维派过来。
虽然,王华过着受人监视的生活,但是至少在生活上没有任何不便,这估计是彭雷塔帮他争取的。
不过,事情远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这边,应永刚父子带着阿根廷人已经离开了拉斯哈斯,因为事情根本没有谈判的可能,还出了女尸这个事情,他们自然会希望早日离开,因为那个事情就是应广卓做的。
“王华都没有被定案,我们这样离开,岂不是不能见到他倒霉的那一刻!”应永刚心有不甘地说。
“父亲,做事不能做得太满,既然我们已经做好了套子,那么他是生还是死就让老天来决定。所谓事在人为,命运天定。要是我们过分强求的话,反而可能会对我们造成损伤。我们之前不是都因为谨慎才避免了一次次的祸害,这次,我们更加要远离才对。”应广卓低声平静地说。
“也是。”应永刚想了想,点头。“对了,你是怎么把那个女人送到王华房间,还不让人察觉的?”应永刚心里早有这个疑问。可是出了事情后,他们一直也受到马普切人的监视,所以,他们都不交谈,这个时候才问。
“很简单。”应广卓淡淡一笑。“我先把那个女人拉倒草地里扭断脖子,然后强奸了她,接着,我踩上高跷,把她送到王华的房间里。要不是王华激灵,我本来想把尸体送到王华床上的。要是那样,他就更加百口莫辩。不过,现在也好,至少他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自己是无辜的,思米瑞一定会揪住他不放,一定不会放过他。”
“你想得果然高明!”应永刚不由夸奖起来。“不过,你凭什么认定思米瑞就一定要王华死。”
“父亲你还看不出吗?思米瑞老早对大长老那个位置垂涎已久,他还不趁着这个机会发难。所以,我们稍微挑拨一下,他就开始动手了。不过,这样也好,他们闹他们的,我们正好脱离这个是非之地,坐等好消息。”应广卓的嘴角不由慢慢翘了起来,眼睛却盯着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