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智用这个术看来也是颇为吃力,其他五行术在段一意看来明智虽然达不到传说中的言出法随,可是一个举重若轻的评价怎么都是担得起的,可是在施展这个段一意只是听闻过的法术之时,明智虽然手中法诀依旧延绵不绝可是那玉石般的法相嘴唇中吐出的字节却是给人一种生涩之感。
在明智的法术之下拓跋宏初时还没有感到任何的异样,直到一阵奔逃之后发现自己竟然是在原地打转,一步都不能再踏出明智的视线之内,拓跋宏这才是真正的慌张起来。
直到一阵婆娑的树影出现在明智的身后,明智才是轻轻出了一口气,拉着段一意就跃出了火焰凤凰的体内,向着拓跋宏落了下去。
拓跋宏转身就要逃可是依旧和之前一样,不管自己怎么奔逃却是始终在明智的视线之内,眼看明智就要到自己眼前拓跋宏发狠起来怒吼一声,一只手臂爆裂开来以自己身体为媒介就要施法,一阵法力波动眼看激荡开来,明智却是冷冷一笑,火焰凤凰一口火焰就喷吐在了拓跋身前的一块虚空之处,拓跋宏的法术竟然就被这么一下打断。
拓跋宏法术被断,身体一震摇晃了两下才是一阵惊愕的看着明智的身后那婆娑的树影,拓跋宏树精的那一半脸上抽搐了一下才是不确定的说道“叶下天地、尽在目中,‘叶下方寸’想不到,你的五行造诣竟然如此之高,有如此天赋你何苦兵解于此?”
明智没有说话这时他已经到了拓跋宏的眼前,一手伸出虚握在拓跋宏的身前,拓跋宏竭力挣扎可是却就像是蛛网中的猎物毫无作用,直到最后明智手握成拳停与拓跋宏胸口终于是将拓跋宏完全制住。
明智这时转过头来对着段一意说道“现在外面与我乘风化雨门有怨的,有数的是那古剑清华门、大乘佛坛、至于那万象天历倒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其中最为厉害的就是两仪剑台之人,他们若是真见到我,我就是想死也难,我兵解与此也算一善终你也不要为此而悲,一切皆是我贪心造成,我千算万算现在也是能为你谋这一条生路,切记之后若人问起你最多只能承认是我偶遇记名弟子,乘风化雨门这几个字你都不要提起,那……乘风化雨功,哎,也不要再在人前显露了。”
段一意还想再说什么可是张开了口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眼前也是一黑,耳边只听见了明智传来的一句“守住心神,不要慌张”。五感在这一瞬间就完全失去,灵觉条件反射般的就要扩张开来,可是头部又是袭来了一阵眩晕,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段一意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忍不住强行把法力在身体里冲荡开来的时候,一阵温热的暖光洋溢在了自己的脸上。
一切的不适都是从段一意的身体里消失得一干二净,当自己的眼前重新清明的时候就见到明智现在已经完全是一虚影了,那火焰凤凰也是不见了踪影……
这时就在这陵墓第四层的入口处却是正好站了三个人,一个是脸颊尖细的枯瘦中年女人穿着一身玄黑色的道袍身后成扇形的背着三把短剑,眼睛虽然看着在第四层入口处的那翠绿的树影,可是视线却总是不时的瞟向一边一个精悍的中等身材的男子,那男子斜站在第四层的入口处正用手抚摸着那里的绿色树叶,不时还点点头似乎是在对这法术表示自己的赞赏。
那妇人见到男子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咂了咂嘴才是说道“雷山,你在这也看了大半天了,看出点门道没有,难道这么一门法术还能拦住你不成?若不愿出力就让开。”
男子听见妇人的话丝毫不为所动,用手轻拍了一下树叶说道“我从来就没有拦过你,这法术确实精妙我多品鉴一下有何不可,你若是不耐,自可以上来破掉便是。”
女子眉头一挑道“我两仪剑台,剑技威力都十分巨大,倒是伤到了太上感应宗的雷山真人可不要怨我。”
雷山面上不动声色,嘴上轻轻回了一句,“你大可以试试。”身体依旧没有挪动丝毫。
场面再次安静下来,而三人中最后一人背着手距离两人都是稍远,在两人说话的时候一直没有插嘴直到最后才是微微躬了下身说道“雷真人,宋某倒是希望上来查看一下。”
雷山手一抬示意宋青随意,宋青这才来到了那一片树影之前,将自己的手搭在树叶之上,不过半刻钟宋青的额头就是冒出了密密的汗珠,深吸了一口气才是收起了自己的手,眼神在雷山和那妇人之间来回看了两眼才是低声道“这法术确实玄机莫测,不过这五行法力的气息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个旧时之人。”
那妇人见到宋青说的不似有假也是上前了一步也不顾雷山可能会与自己发生争端,上到前来,手一挥扫开了宋青将自己的手拍在了那树影之上,随即就重重的哼了一声瞥了雷山一眼,“本来见到那凤凰之时起我就怀疑是乘风化雨宗的余孽,现在已经可以确定了。”
雷山见到妇人准备强冲这树影法禁,只是微微退了一步给妇人让了一个身位出来。
妇人眉头紧紧一皱,眼角倒立,“雷山你这是何意?要么与我同出法力一起破开这法术,若是不愿出力就走得远一些,免得让我误会,要是伤到谁就不好了。”
雷山面无表情任凭这妇人说话就是怎么站在一边,妇人见此厉声喝道“这里面可是有那乘风化雨宗的余孽,若是那金辰被那些人夺了去那还了得?你们当年虽然没有参与共剿,但是别忘了你们最后到底还是选择了作壁上观。”
妇人说完话转头就看向了宋青道“这雷山今日存心是要坏事的,现在你我联手将其赶出此地,所得好处我们两家来分,可好?”
本来妇人与雷三起了争执宋青在一旁就是显得进退两难,现在听到妇人所说之话,额头上刚刚抹去的汗水又是冒了出来,嘴巴张开好一会儿都是没敢说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