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夏凉帝膝下有一对儿女,皇子今年才六岁,公主也只有四岁。
说起这位皇子也有个故事,而且还和李炎凉有关。当年李炎凉出生时,李安给他起了炎凉这个与都城同名的名字,当时夏凉帝还没有登基,便对此事颇有成见。后来这夏凉帝为了压过武凉王一头,便给他这个皇子起了个夏泽这个与国齐名的名字。
这皇子夏泽天性顽劣,调皮好动,经常捉弄朝中老臣。那文儒王如今也年过六旬,昨日李炎凉亲眼见到夏泽皇子在王宫里用弹弓打伤了张全之的脑袋,而李炎凉当时并没有阻止,所以今日他有些自责。
夏泽皇子天不怕地不怕,连他的父王都不怕,唯独害怕武凉王李安和这世子殿下李炎凉,如果当时李炎凉阻止的话,张全之便不会受伤了。
而且伤的还是头部,要是伤势重的话后果不堪想象,张全之如今已经六十有五,且并无武艺,体质单薄,好在皇子力气,只是擦破了皮,并没有大碍。
就因为这事,李炎凉自责不已,责怪自己不应该公报私仇,怎么说那张全之也是朝中大臣,要是因此而病亡,那他的责任就大了,即便别人不知道他当时在场,以他的性格也会自责一辈子。
老王看着李炎凉一副郁郁不安的样子,轻咳了一声,说道:“世子殿下,老仆认识一年轻人,算是个人才,想引他进入武凉王府,如果重用此人,将来必定会替您和武凉王分担不少压力。”
“哦,此人是谁?”李炎凉转过身,好奇的问道。
老王轻轻一笑,说道:“此人是老仆的一位故人之子,姓邱名云轻,虽然今年才十六岁,但老仆敢断言,给他两年时间,必定会干出一番大事!”
李炎凉听了老王的话,微微有些惊讶,说道:“想不到这世上还有被你老王如此赞赏的人,而且还是一个只有十六岁的少年,我倒是很好奇这邱云轻长什么模样。这样吧,明天你就带他来武凉王府,我亲自考验他一番。如果他能够通过我的考验,我便让他留在我的身边替我做事。”
“既然如此,老仆这就告辞,通知邱云轻明日来府上面见殿下。”老王转身就要走,却被李炎凉叫住。
老王转过身,一脸疑惑的看着李炎凉,李炎凉说道:“明天你不要带他来武凉王府,我暂时不想让他知道我的身份。这样吧,到时候你带着他去胭脂姑娘家的杂货铺,我们在那里见面。到时候你只要称呼我为李公子就行,不要暴露我的身份。”
“老仆知晓了。”老王躬下身,对着世子殿下微微一拜,便转身离开了这里。
……
莫洛在炎凉城认识一个老板,叫做刘仁喜。
刘仁喜在炎凉城最繁华的中央街开了间杂货铺,门面很,连个招牌都没有,但生意还不错。
刘仁喜年纪刚过五十,有一婆娘,从夫姓为刘氏。因为刘氏没有生育能力,二人没有子嗣。
十年前刘仁喜去邻国采货,在边疆之地遇见一孤女,刘仁喜起怜惜之意,且这孤女长得极为灵秀,眼睛灵动的很。生活在那边疆地区的人一般都皮脂粗糙,像她这样的灵动女娃也是少见。
刘仁喜本来就因自家婆娘不能生育而苦恼,遇见了这样可爱又漂亮的女娃,只当是上天所赐,便将其带回了家收养。
女娃说自己的名字叫做胭脂,是一个陌生人给她起的名字。如今胭脂已经是十五岁的少女,人长得漂亮,头脑也精明,跟着义父这么多年也很有生意头脑。
杂货铺虽,但物品却很齐全,针线布匹,锅碗瓢盆,木雕铁器,应有既有。
街坊邻里都管刘仁喜叫做老刘,在这条街上住着的都是一些有名的商号和酒楼,唯独刘仁喜这家连招牌都没有的门面最。但是周围的老板豪商都很照顾他,有的时候见杂货铺生意不景气,这些老板们还帮他宣传来杂货铺买东西。都说商场如战场,但刘仁喜和周围的大老板们却是相处的很和睦,只因为他为人忠厚老实,不耍滑头。况且他的店铺很,那些大老板也不怕生意被抢走。
刻薄不赚钱,忠厚不折本。这句话刘仁喜经常说,也是他做生意的准则。
都说无商不奸,而刘仁喜偏偏反其道而行,口碑极佳,所以生意也不错。
刘氏的身体不好,近几年经常卧榻不起,久病缠身。平日里,都是胭脂跟着刘仁喜打理着杂货铺生意。
今日胭脂特意将杂货铺打扫的干干净净,因为她一直爱慕的世子殿下说是今天要来杂货铺和别人谈生意。
看着义女从早上起来就乐呵着合不拢嘴,刘仁喜却叹息不断,坐在自己的大椅子上,说道:“胭脂啊,世子殿下乃是王侯之子,不是我们这些普通人能够攀比的。”
胭脂穿着一身普通的粗布衣衫,但也掩盖不住她那清爽灵动的容貌,尤其是那双漂亮的眼眸,几乎都能滴出水来。
“阿爹,我知道我和世子殿下之间的差距,也知道我们的身份存在天壤之别。所以我也不期望太多,只要能够多看他两眼就满足了。”胭脂眼睛眯成了月牙状,一脸花痴状。
见义女如此模样,刘仁喜更是叹息连连。
“我说过了,这辈子非胭脂姑娘不娶。”一道清朗的声音传来,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萝莉一脸欢喜,向着门外望去,看到那人的模样,又是娇羞的埋下头去。
李炎凉拿着扇子微笑着从门外走了进来,刘仁喜紧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恭敬的说道:“见过世子殿下。”
李炎凉将刘仁喜扶了起来,摇头道:“老刘啊,我都说多少次了,你不必每次见到我都行礼问候,这里又没有其他人在,不要这么规规矩矩的,拘谨的很。”
刘仁喜说了声“是”,这时胭脂走了过来,轻轻的低下头,柔声说道:“见过世子殿下。”
李炎凉扶起胭脂的手,摇头道:“胭脂啊,你怎么也这么拘谨了。”
胭脂抬起头,将手轻轻的收了回来,即便与这世子殿下从到大见过很多次了,但每次见到他自己这心里都会鹿乱撞,脸羞得通红,而李炎凉每次见到胭脂害羞的样子都会被逗得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