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完值机手续还有行李托运,申小芙便让佣人回去了,拿着登机牌,和寸步不离跟着她的周芮欢一起,走到不远处的椅子上坐下。
“阿圆姐姐,我就去几天而已,你非要来送我做什么呀?”申小芙故意对周芮欢撒着娇,心里却紧张得要命,实在怕周芮欢看出什么破绽。
周芮欢没有说话,伸手拿过申小芙手里的机票,翻来覆去地看了好一会。
“不会是假的啦,柜台拿过来的?”申小芙半开玩笑地道。
周芮欢将机票递还给申小芙,很认真地对她道:“我不是怀疑,是在替你担心,小芙,你要记住,申叔叔和薛姨他们很快就回来,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在上轨道,在此之前,我不能看到你出任何的问题,更不想你……又贸然跑去y市。”
“阿圆姐姐你想多了,我就是去波士顿和堂姐玩几天,你又舍不得放我的假,五天后,我一定回来哦!”申小芙干脆搂住了周芮欢的脖子。
周芮欢到底被逗得笑起来,拍拍申小芙的手:“我怎么感觉,自己还没生,倒养了个女儿,成天都在替你操心,如果这样,我真得考虑,自己是不是有足够的自信当妈妈。”
“你一定会是好妈妈,看来阿圆姐姐喜欢女孩,以后你多生几个,让我玩玩啊!”申小芙笑道,随后看看手腕上的表:“这都几点了,你还不去上班啊,不怕员工在背后吐槽,老板都迟到,赶紧回去吧,全公司的人都在等着周总!”
“催我干什么,我等你上飞机。”周芮欢看来这回是盯紧了申小芙。
申小芙注视了周芮欢片刻,叹了口气道:“阿圆姐姐,其实自从我爸爸妈妈出事儿,我从心理上一直依赖着你,我知道你的一切出发点都是为了我……”
“别说好听的!”周芮欢直接打断了申小芙。
申小芙眼睛眨了眨:“我会好好的,不会乱出事,阿圆姐姐你放心!”
“我放心什么呀,小芙我告诉你,我最恨别人骗我,我一般会恨一辈子的,你记住我的话!”周芮欢直接道。
申小芙嘟了嘟嘴:“用得着这么绝情吗?”
“不吓唬你不知道怕,”周芮欢打量着申小芙:“说实话,我总感觉,只要没盯住你,你肯定要自己飞了。”
“我有这么厉害?”申小芙直接笑了起来,而这时,她放在手边包里的手机响了。
电话居然是年以沫的,申小芙笑着对周芮欢道:“以沫又打电话了。”
“小芙,申叔叔和薛姨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一等接通,年以沫直接在电话里问。
麦麦后来回了美国,似乎把申家的事告诉了年以沫,申小芙在y市的时候,接过年以沫几个电话,每一次都是在问申海夫妇的情况,甚至一度还准备到y市,,却被申小芙硬是拒绝了。
申海和薛芙出事,很多人主动过来帮忙,申小芙心里有感激也有愧疚,实在不愿意看到,因为她家的事,连累朋友们出了什么事。
“事情还算顺利,最近的谈判已经达成共识,可能很快他们就回来了。”申小芙自然往好的地方说,虽然因为伍睿博那一番话,搞得申小芙比以前任何时候都更紧张和担心。
“那就好,你现在回国了吗?”年以沫又问。
“我……”申小芙讲着电话,眼睛朝不远处正播放着航班时刻表的led看了看:“是这样,我马上要上飞机,打算出国去波士顿住几天,打算散散心。”
“你要走,人现在在哪?”年以沫吃惊地问。
“我和阿圆姐姐都在机场,她来送我的,对了,你那边还好吧?”申小芙随口问道,想到年以沫是去找许暮雨,至于后面发生什么,虽然她和年以沫通过几次电话,可当时根本没有心情问许暮雨的事。
年以沫没有回应申小芙的问题,却说了一句:“你先不要走,等等我,我马上就过来。”
“啊?”申小芙有些吃惊,不明白年以沫是什么意思。
“我刚从美国回来,才下飞机,准备……”年以沫话说到一半,似乎叹了口气,随即又道:“正好有时间,我来跟你们聊聊。”
这回申小芙听出来了,年以沫的口气里多少有些沮丧,申小芙疑惑,说不定她和许暮雨又搞僵了,以许暮雨的性格,真做得出这种事,如果真这样,申小芙想着,便叹了口气,别人的事,终归不是她们这些外人能说的。
“你来吧,我们等你,在a16入口。”申小芙立刻回答。
年以沫到得挺快,10来分钟后,申小芙在人群中看到了拉着行李箱过来的年以沫。
“以沫,这边!”周芮欢起身,朝着正四处张望的年以沫招了招手。
“阿圆姐,”年以沫一笑,朝两人走过来,和周芮欢、申小芙抱了抱,便直接坐到周芮欢旁边,隔着她看向申小芙:“我现在真后悔,当时提前离开了,如果我没有走的话,我肯定会陪你们一到e国。”
“本来就不关你的事,后悔什么呀,”申小芙冲着年以沫笑了笑,随即问道:“你这次回来,是为了见年叔叔?”
年以沫似乎被问得愣住,想了想道:“我……跟着暮暮一块回来的。”
“许暮雨回来了?”周芮欢惊讶的问。
“她已经被许家人接走,暮暮不想让人看到我们,所以我从另一个出口出来的。”年以沫说着,有些无奈地笑笑。
“你怎么说服她回国的?”申小芙好奇地问。
年以沫想了片刻,又摇了摇头,道:“她最近身体一直不舒服,我要陪她去医院,可暮暮总是不答应,甚至到后来,气得要把我赶走,最后是余可过来,劝了她好半天,最后暮暮终于答应回国检查身体,我就陪着她回来了。”年以沫这时靠在椅背上,目光已经有些惆怅的望着机场大厅外。
申小芙不由问道:“什么病啊?”
“不知道,等检查以后才搞得清。”年以沫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