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城就是大明的特区,王越没有能力让大明整体跑步进入gy,不过在城一地不难实现。谁叫他不是个特别勤奋的人呢!
现在的大明穷人遍地,破败不堪,为这个天下鞠躬精粹死而后已,不是他的性格,先让崇祯管着这个烂摊子吧。
他只想把城做大,做大之后的城自然会储备足够数量,领会了现代知识和体制的人才,到那时文明之光自然会照耀整个大明。
工业社会是外向型的,它所需要的各类资源遍布全世界,一旦建成工业体系,都不需要王越推动,城的势力都必然会自觉地向外拓展。
王越又对曹化淳道:“我城所发行的银元和银圆卷,必须得到朝廷的合法认可。”
城银圆卷一旦合法化,必然会随着城各类商品走向全国。再加上各地银行的开设,以城的财力作为支撑,城银圆卷将会成为信用货币。
大明各地现在所使用的银子和铜钱由于成色不一,使用起来非常不方便。
城所发行的银元不但精美,而且成色十足。银圆卷与城银元之间可以自由兑换,王越相信银圆卷终将得到百姓们的认可。作为纸币,银圆卷使用方便这一点就是最大的优势。
曹化淳点头道:“铸币的事情,杂家代表皇上答应了便是。王大人还有其他条件吗?”
这些条件对现在的朝廷来说,一点都不重要,所以曹化淳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城都已经自治,私自铸币已经不是大事了,崇祯对于这一点也是默认了的,曹化淳当然帮崇祯答应了此事。
私自铸币这种事大明各地屡禁不止,又不是独城一家,尤其现在是明末,朝廷的掌控力度很薄弱了,许多的大户人家也在做此类营生,因为有利可图。这也是明朝货币成色不一的主要原因之一,因为被人为地向银子里掺杂了其他成分。
崇祯皇帝及朝中诸人并不明白王越所谋者大,城银圆卷是当做信用货币来运营的,目标就是成为大明的唯一信用货币。掌握了货币发行权的城,就等于抓住了大明的经济,所获得的经济利益不知道多少倍于那一百一十万两白银。
王越接着道:“这次本官遭到朝中奸臣陷害,险遭不测,还不是朝中无人为本官说话,我推荐谢大人入阁,这个要求不高吧?”
曹化淳不禁点头道:“不高,不高!”
这个要求确实不高,曹化淳的反对也是本能的反对,主要是谢宝清确实离着入阁还有不少的距离。大明朝入阁是讲究论资排辈的,谢宝清前面还有一大串人呢。
曹化淳最担心的这是王越把持朝政的开始,如今看来又不像了,否则王越也不会提出城自治的条件。如果王越要做曹操,城自治还需要征求皇帝的意见吗?
王越道:“那曹总管把我的这个要求转告给皇上,另外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指使锦衣卫伏击本官,责任非小,本官认为他已经不适合担任锦衣卫指挥使一职了。”
孙晋勇是王越在锦衣卫内部的暗桩,王越不能表现的太明显。孙晋勇现在是锦衣卫指挥佥事,骆养性下台,孙晋勇有可能顺位而上就任指挥同知一职。
曹化淳满脸为难地道:“王大人,骆都督也是奉命行事,这个责任不应该他来承担吧?”
锦衣卫是皇帝的耳目和爪牙,曹化淳觉得崇祯很难答应王越这个要求,如果锦衣卫都被王越把持了,皇帝不就成了聋子和瞎子了吗?如果锦衣卫都听命于王越,崇祯不是傀儡也和傀儡差不多了。
王越当然知道骆养性只是执行者,锦衣卫掌刑千户高文彩才是急先锋。王越只不过是寻个由头赶骆养性下台,为孙晋勇让路而已。骆养性他接触过了,和历史上描述的差不多,那是个识时务的人。
王越摆摆手道:“曹总管只管带话给皇上便是,这种事情也不是你能做的了主的。”
曹化淳只好应道:“那杂家就和皇上说说。”
崇祯是皇帝,而且是个很爱面子的人,所以有些要求通过曹化淳传达更加婉转。如果王越使用强力手段来达到目的,那就是在打崇祯的脸,依崇祯的性格必然无法接受,那还不如推翻朝廷来的更干脆一些。
王越接着道:“朝廷任命我为江南承宣布政使,由于城事务繁忙,本官一时难以抽身,只好遥领了。”
大明的南直隶分江北凤阳巡抚和江南应天巡抚,江南应天巡抚驻地苏州,管辖南直隶之下江南诸府及江北安庆府(即南京、江苏(含今上海)和安徽全境)。海瑞就当过应天巡抚。
这个地方王越不会放弃,这可是大明的财赋重地,城商业和经济在那里必然大有所为。但是那里的传统势力同样错综复杂,城要布局江南,只能循序渐进。
曹化淳今天的收获不小,起码知道了王越无意问鼎,这就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了。但他也知道,只要王越不倒,天策军不败,今后朝廷很有可能都要看王越的脸色行事。
所以曹化淳也有意和王越拉近关系,卖点人情,因此他道:“王大人,一地之布政使不宜长期空缺,巡抚就不同了,如果王大人有意江南,杂家可以和皇上说说,由王大人出任应天巡抚。”
巡抚就是“巡视安抚”的意思,明朝的巡抚是个派遣官,和总督、巡安一样,不是常设官员,是属于临时官员。巡抚通常由都御史,尚书或者侍郎出任,也可以是七品的监察御史。所以,明朝的督抚本身是没有官品的。其次,也不是固定的。
到了明朝后期,巡抚才逐渐制度化和地方化,最终凌驾于三司之上,成为一地的军政最高长官。
但巡抚的本意还是中央的派遣官员,所以王越说起暂不到任,曹化淳才推荐王越担任应天巡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