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东南亚因为路况复杂,王越也是借鉴后世“马来之虎”的意思,所以为台湾驻军提供了大量的自行车代步。
台北的市区由城做过规划,所以较为规整,以政府大楼为中心,周围的房屋大多都是城建设的,所以都比较高大。其他街道为居民自建,因此比较低矮,街面为水泥路面,这是台湾岛上自建的水泥厂生产的水泥。基隆正在建设重工业和能源基地,那里的矿产资源很丰富,尤其是煤炭资源。
门前最热闹的还是城的百货商店,这里的商品大多来自城。台湾岛上所出售的商品价格享受到了特别优惠,所以售价比江南地区还要低,所以成为大姑娘小媳妇最欢迎的地方。
王越发现其中一条街道路段,虽然房屋低矮,却挺热闹,不少浓妆艳抹的女子在门前搔首弄姿,进进出出的大多都是些男子。
他不禁想起了后世的一个名词“站街女”,于是拉住一位路人问道:“这位老兄,这些女人是做什么的?她们都是哪里人?”
按说城给移民提供的工作和土地,完全能够保障他们的生活,不至于这么快沦落风尘吧?
这是个看上去就是移民的小伙子,见王越发问,睇了个男人都懂的眼神道:“这都是窑姐呀,她们都是从东瀛来的,当地人谁做这个呀!听说东瀛现在兵荒马乱的,这些女人都活不下去了,来这里讨生活。因为不是我大明人,所以拿不到身份证,找不到正经事做,只好做这个了。”说完闷着头走了,脚步匆匆,城辖区内的人们很少有闲人。
原来如此,这也是那个岛国的传统了。城没有禁娼,娼妓是一个古老的行业,存在即合理嘛。堵不如疏,城还没有生产出小雨衣,王越有点担心性病传染,看来要早做这样的计划了。不过自古以来,国内历史上没有像后世非洲那样大规模的艾滋病患者,王越很好奇古人的预防手段。
随同王越一起出来采风的柳如是和董小宛表情尴尬,她们以前所从事的职业是妓,属于最高一等的,玩的是艺术,虽然与娼有区别,其实被归为同类,社会地位低下。
王越打了个哈哈道:“哎,前面有个茶馆,我们去坐坐吧。”
台北是一个新城镇,所有的建筑物都是新的。这个茶馆倒是很有特色,完全是用竹子建成的一个两层小阁楼。
“官请坐,我们这里提供茶水、小菜、糖果、点心,几位都要点些什么?”这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梳着两个小辫子,眼睛甚是灵动。
王越没想到这个小茶馆提供的吃食种类还不少,“哦,一样给我们上一份。”
芝麻糖、米花糖、欢团、交切、花生菠菜、油炸臭豆腐……流水似得端了上来,除此之外还有一壶茶水几个茶盅。
王越认出来了,这是江淮地区农村特有的小菜和零食。他前世祖籍虽然是并州的,但是母亲却是庐州人,像米花糖、欢团、芝麻糖之类零食,通常都是那里农村过年的时候家家户户都要做的。
“这位小妹,你是哪里人?来台湾多久了?”王越尝了一块米花糖问道。
小姑娘脆生生地道:“我家是巢县的,来到此地一年多了。”
那没错了,这正是从安庆迁移过来的那些饥民。
王越看她年纪不大,问道:“你怎么没有去上学?”
台湾岛上已经建了十多所学校,基本上都是小学,拥有城身份证的孩子们都是免费入学的,而且不分男女。
这时从后堂走出一位老人,闻言赶紧解释道:“这位官,今天星期天呢,所以我们伶儿不用上学。”
“哦!”王越这才想起来今天是周日:“您怎么称呼,是这里的老板吗?”
“呵呵,老朽叫刘荣根,这个小店是我和张家婶子合伙开的。”老人有些拘谨地搓了搓手,显然对于老板这个身份还有些生,接着又问道:“这些吃食可还合官人的口味。”
这位正是那位与张婶家搭伙过日子的刘荣根老人。
王越又吃了口臭豆腐,点点头道:“味道挺正宗!你们不是都分了地,或者安排做工吗?怎么开起了茶馆?”
刘荣根道:“这位官有所不知,我们和张婶两家老的老小的小,地是种不了喽,只留下一点菜地,自家种自家吃。托了王思华大人的福,我们做了一年工,也攒了些银钱,正好老朽以前在镇子上也是开茶馆的,所以就捡起了老本行,弄起了这个茶馆。”
他说着感叹道:“王思华大人是好官呐,我年纪大了,就不给王大人添乱了,还是自食其力来的踏实。”
王越感受到了老百姓们朴实的一面,台北市面上的繁荣,看来正是他们所创造的。
透过茶馆的窗户,王越看到一个年轻的士兵,蹬着自行车过来,摆了异常风、骚的pss,冲着对面的房子喊了一嗓子,里头立刻出来了一个少女,蹦蹦跳跳地来到他跟前,两人不知道说了些啥,女子怯怯的上了后座,一男一女在人们羡慕的眼神中远去了,谁知道去哪鬼混了?王越觉得挺有意思,如今是一个有辆自行车就可以轻松泡妞的时代呀。
台湾正在散发着勃勃生机,华人无论到了哪里,只要生活安定,很快就能繁衍生息开枝散叶。
“走吧,我们去基隆。”王越丢下五两银圆券,起身走出茶馆。
“官,给多了,给多了。”刘荣根拿起银圆券从后面追上来道。
王越头也不回的摆摆手道:“多的算是打赏你的。”
阳光照的人暖洋洋的,心情好所以步伐也变的轻快起来,街道的尽头,一辆黑色的轿车正等在那里。
基隆距离台北约三十公里,同时也是深水良港,城在此筑有军港,王越等人赶赴基隆参观台湾的重工业建设时,增援舰队已经缓缓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