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啊~!我今天来,其实是有一件事,想跟你说,又怕是我想错了。”周玉兰犹豫了一会儿,说。
“玉兰姨,有什么事您尽管说。我知道您是为了我好。”林苏苏仰着小脸,对着周玉兰笑。
“苏苏,你可真聪明,我家小敏和你一样大,脑子里整天装的不是吃就是玩。”周玉兰感慨了一声。
“哪里啊?小敏她很厉害的,成绩好,性子也好,在学校,老师和同学们都喜欢她呢!”林苏苏一惊,生怕被周玉兰看出自己“不正常”,赶紧捧了吴小敏几句。
“小敏这孩子,也就是性子好这个优点了,学习成绩比村里的其它孩子说不定好一些,比起苏苏你,就差远了。”周玉兰听到林苏苏夸女儿,忍不住高兴。但也没有被林苏苏的夸赞冲昏了头脑。小敏说过,苏苏的成绩,在年级里都是数一数二的呢!小敏也只是班里的前十。
乐呵了一阵后,周玉兰在心里想了一下措辞后,接着说:“苏苏,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村子里这些天有传言说,周爱琴家底丰厚,她家晓霞去镇上治脸,一拿就拿了五百块。”
“这事我知道,是周爱琴在镇医院门口撒泼,自己说的。”林苏苏点了点头,说。
“苏苏,我······我和你有成叔怀疑,周爱琴那五百块钱是你的,被周爱琴这个不要脸的给昧下了。”想起这个可能,周玉兰有些咬牙切齿地说。
“啊?”林苏苏有些懵。
虽然林苏苏不知道周爱琴的五百块钱是哪里来的,不过,林苏苏可以确定,周爱琴的那五百块钱,绝对不是她的。
上辈子,林苏苏家失窃,存折和粮食都被偷走了。
重生后,林苏苏第一时间把存折和粮食都放进了空间里,周爱国兄妹不仅空跑了一趟,还被村里人发现了他们偷盗的事实。周爱琴兄妹俩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把林苏苏的东西从空间里偷走。
周玉兰见林苏苏睁大了眼睛,一副懵懂的样子,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林苏苏的头,说:“苏苏,是这样的,今天上午,你有成叔接了个京都市打过来的电话,找周爱琴的······”
周玉兰“巴拉巴拉”的,把黄晓彤打电话给周爱琴的事说了一遍。
“京都市有人打电话给周爱琴?长途电话很贵哎~!”林苏苏确实很意外。
这个年月,打电话联系是一种比较“奢侈”的事。相隔两地的人,除非有特别重要的事,不会打电话,都是写信联络。
周爱琴只是个地地道道的村妇,家里又没哪个亲戚在大城市生活。周爱琴自己更是没出过门,去的最远的地方,大概就是六合镇了。连大鹏县都没去过,又怎么可能认识京都市的人?
“苏苏,你有成叔说,打电话那人的声音,听起来像是那个姓黄的女军人,拽的很。”周玉兰既然说了,也就没打算瞒着林苏苏,把吴有成和自己的猜测,也告诉了林苏苏。
“······”林苏苏有些茫然。姓黄的女军人?林苏苏印象中还真没有这号人物存在。
“苏苏,你忘了?给你爸送骨灰回来的那个女军人,就姓黄。看人的时候鼻孔朝天的那一个,不在你家留宿,偏偏跑到周爱琴家住了两天,怪的很。”周玉兰见状,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是她?”林苏苏的脑子里,浮现出黄晓彤那张刻薄的嘴脸。
不知道怎么回事,林苏苏总觉得,那天送“骨灰盒”来家里的黄晓彤,对她,还有妈妈苏小乔,有着一股莫名的敌意。
林苏苏没有闲心关注一个陌生人,那时候,苏小乔吐血昏迷,林苏苏心中害怕妈妈会死,流泪都来不及,怎么可能有闲心去关注黄晓彤?
对了,苏小乔吐血昏迷后,黄晓彤当着林苏苏的面,说过几句奇怪的话。
“安生哥有你这样的废物女儿,还真悲哀!”
“狐狸精的女儿长得和狐狸精差不多,长大后肯定也是狐狸精!”
“怪不得林叔不让你们进门,你们母女俩还真不配。”
······
这么说来,那个姓黄的女人是渣爹的爱慕者?她还认识一个姓林的男人渣爹的长辈?“安生哥”?呃~!好恶心的称呼。
林苏苏想到这里,有些恍然。
黄晓彤的眼神和话语,让林苏苏觉得奇怪又惶恐。偏偏那时候苏小乔吐血昏迷,林苏苏就算是想找妈妈说说自己心中的感想,也没机会。
后来,黄晓彤离开大荒村后,林苏苏就下意识地把这个对自己不友好的女人给抛到脑后去了。
“苏苏,苏苏~!”周玉兰见林苏苏走神,忍不住呼唤了一声。
“玉兰姨,我听着呢!您说那个姓黄的女人从京都市打电话给周爱琴,应该有什么重要的事。”林苏苏笑着说。
“是啊是啊!苏苏,你想啊~!那个姓黄的女人,给你爸送······那个的时候才来的咱们村,最多也是那时候才认识的周爱琴,她离开后,为什么还会给周爱琴打电话?我和你有成叔猜测,应该是你爸死后,他们部队里的战友凑了钱让那女人带回来。你妈病成那样子,她也没办法和你妈说上话,又不敢把钱给你一个小孩子拿着,才让周爱琴替你保管一段时间。她打电话给周爱琴,说不定就是追问周爱琴,有没有把钱交给你呢!”
林苏苏睁大了眼睛。
林苏苏总算明白,人民群众的想象力是无穷的这句话了。
黄晓彤会给钱让周爱琴转交给自己?绝对不可能!
看黄晓彤对自己和妈妈一副深仇大恨的模样,她给钱让周爱琴杀了自己还差不多。
不对!
杀了自己?
自己前世的死,难道是这个黄晓彤让周爱琴下的手?
林苏苏变了脸色。
说实话,林苏苏一直不明白,周爱琴母女俩为什么会一直和她过不去。上辈子,林苏苏在苏家,吃的最少,干的活最多,不顶嘴,光干活,一直任劳任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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