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缘记正文第六百七十六章暗库六托付阵法空间之中易天听得云忠正残魂的一番话后脸上变得若有所思起来,看来自己对于离火宗了解的还是太少,至于上灵界也不过是从一些林林总总的碎片式讯息中查到点蛛丝马迹来。
现在经过云忠正的一番解释倒是直接把之前那些破碎的讯息重新组合了起来。不多时云忠正就把三位大能的恩怨纠葛都道了出来。
易天倒是听出了其中的关键点,云忠正的话中多次提及‘印章’一事,此时脸上虽然是故作镇定,但心中却有点忐忑不安起来。
分出一股神识悄悄地內视了下泥丸宫中的状况,只见此时元婴灵体现出三头六臂的模样,六只手里分别抓着太渊剑、净灵瓶、紫霄盏、昊天镜、五火神风扇以及那枚印章。
只是此时那印章好似有了些感应上面透出一道淡淡的紫芒将元婴灵体罩住,其他的几件灵器在紫芒之下变得微微颤动,灵器表层的光晕都被照的收敛了起来。
稍后易天细细打量了下眼前的云忠正发现他也没有察觉到什么,顿时心中大定起来,暗道‘这枚印章的等阶绝对超过了此界的范畴更是比那上灵界流下来的净灵瓶高出不少,而且还和自己的心神相连似乎知道自己所担心的事情,还会帮忙掩饰下。’
不多时待云忠正讲完,易天取出紫霄盏放在手上开口问道“祖师明鉴弟子曾在环境之中猛地离火老祖告知这离火宗的最强功法需要配合紫霄盏方能使出,而那紫霄三变秘术藏于离火宗当年藏经阁底,只是三千年过去后未知弟子还能否找到那秘术。”
云忠正呵呵笑了几声道“你太小看离火宗了,那些宗门之密所收藏的地方绝不是简简单单就能被人找到的,如今你南明离火小成倒是可以去离火宗祖殿遗迹搜索一番,记住那开启的钥匙在你手中,任谁都无法将其夺走的。”
易天闻言脸上这才露出点笑容,而后朝着云忠正的光影再次拜下口中道“不知老祖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弟子效劳的,请一并道出。”
“说起这事我倒有三件事要你去做,”云忠正想了想后直截了当的回道。
“请祖师示下,弟子必当竭尽全力完成嘱托,”易天恭敬地道。
“好,你有三件任务,其一光复离火宗,其二找到那罗阙和千灵子的下落,”云忠正说着目光再次掠过易天身上顿时露出无限感慨道“其三,你要重建飞升台将此界与上灵界的通道重新连接起来,如此天澜大陆上的修士才会有盼头。”
易天心中细细盘算了下眼前的这三件事说实在的没一样是易于之事,只是这些事情有和自己脱不了干系,而且说不定自己还是受益者。
随即点了点头沉声道“弟子明白此三件事虽不是一朝一夕间能够完成的,但是只要群策群力相信有朝一日必定可以达成。”
“你有此心性我也倍感安慰,诚然这都是非常困难的事,但我看好你能成事。如有什么不明可以去找卿天阁的弟子帮忙,他们战力不强但是趋吉避凶的本事不脆弱,而且还能窥探天机想必得他们倾力相助必能化险为夷的,”云忠正道。
当年的卿天阁不就是现在的天运门么,这个易天倒是两百年前在西荒时遇见天运子时曾听其提及过。当下心中大定,既然自己老祖都这么说了那只要找天运子或是萧林航帮手就行了。随后道“这些都是小事,只是老祖先在残魂寄托在这石碑之上没有灵力持续供给只怕恐难长久,是否需要弟子找一宿主让老祖神魂寄存呢?”
云忠正没有直接回话,只是脸上露出了无限的感慨,稍后叹了口气道“不必了,我本就是一残魂三魂六魄不全即便是夺舍重生也不能再修炼了。此间事了我已经宗门的未来托付于你只期望你能够早日光耀门楣让离火盛世重现于天澜大陆之上。至于我随后便直接遁入轮回吧,神魂残缺之人对世间已无任何留恋了。”
易天听罢还要在尝试着劝阻下,但只见云忠正抬手示意了下道“你既然学的佛宗般若苦禅须知人世间七苦,我这般样子还是及早解脱的好。”
见云忠正矜持己见易天也不便再做挽留,只是眼中流露出些不舍来,只打进入修真界后就发觉自己冥冥之中和玄阳派老祖云忠正有着若有若无的联系。
如今好不容易能够得见真身悉听教诲,可相聚的时间却又如此短暂。虽然前路已经被指亮了,但再往前走指路之人却再也见不到了,一时之间脸上露出点惋惜之情。
云忠正见罢也大约能够猜想到此时易天心中所想,少卿脸色一变怒斥道“你身为离火宗第四代宗主遇事要杀伐果断,何故扭扭捏捏好叫我这老头子看低你三分了。”
“弟子实在是舍不得老祖,今日一别,他日无缘再得相见。”
“痴儿何故如此,须知你肩上重担,他日飞升上灵界后见到祖师真身替我问声安好,”说罢云忠正的一缕残魂开始变得飘忽不定起来。
易天虽知他即便是依附在石碑之上也能再维持个百八十年的样子,可此时却是主动兵解残魂,顿时满脸泪如雨下,口中一阵哽咽不知所云。
十息过后眼前的那道白色光晕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只留下一块光秃秃的石碑,目光一掠之下发现上面的字迹竟然黯淡了几分。
知道是不可挽回易天擦干眼泪收起那块石碑后再次环顾四周,突然发现在不远处有一亮点闪现,虽然距离遥远但确确实实存在着,于是不再多想直接施展遁术架起身法朝着那光点飞去。
不知飞了多久之后才接近了那光点,用神识查探之下发现竟然是一道空间门,看来正是这幻阵的出口了。不做他想易天周身灵力猛然间迸发出来朝着那处疾飞,不用半个时辰便从那里脱身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