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盛极而衰,除非是极其先进的制度,就算是后世也有自然灾害,或者经济大萧条带来的经济危机,而作为还没有摆脱奴隶制度的晋国而言,此时的晋国都没有进入更加先进的时代,而此时的晋国官员大多数都是由世家贵族把持,而他们这样的官员都是世袭的。
而世袭制的延续造成了这些所谓的世袭官员一代不如一代,毕竟只要你出生又是嫡子而你的父亲又是官员,那很高兴的告诉你等你父亲退休了你也是官员,就这样一群斗鸡遛鸟的害群之马,或者尸位素餐的地方官员就走马上任了,而且在神州的上这样的情况比比皆是,而就算是先进的大秦帝国的郡县制,也只是管理到县一级,而像后世的乡或者村就是世家大族把持的,在华夏封建历史上从来没有哪个朝代管理到这一级别,所以可以说这样的统治结构是非常的薄弱的。
毕竟就算是明君在位,他的政策再好还是需要世绅来执行的,如果遇到丰收或者朝代初期那没有问题,但是一旦遇到灾荒或者是朝代末期统治者按照往年的经验还是要求征收同样的物资,那得到的结果是世绅家里为了不损失,那只有拼命的压榨普通的平民,得到的结果往往是统治者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是却是平民因为世绅的暴政而揭竿而起,最后得到伤害的还是统治者的根基,很多朝代就是在这背景下被莫名其妙的推翻的。
而晋国此时的情景可以说和上述情况非常的一致,在和秦国结束战斗后通过怀柔政策的运用,此时的晋国这位中原霸主空前的强大,但是晋国国内旧贵族和赵盾这些新式贵族的矛盾已经更加的尖锐。
晋国自晋文公重耳回国后,便一直存在贵族们的利益纷争,晋文公时代扩军的原因之一就是属于诸卿家族势力日渐做大,大家分红,只是在晋文公重耳的强势手腕下,同时在李宏明的辅佐下,而到了晋襄公姬欢的仁德政策的润滑下,矛盾一直被隐藏。当晋襄公再一次编组内阁时,各大家族各怀心机。在利益的驱动下,诸卿基本被分为两大政治集团。
老臣派(既旧贵族):这一派是属于晋惠公、晋献公时代甚至更早就已发达的家族,资历深。箕郑父、士榖、梁益耳、先都、荀林父。
新人派:此派则是晋文公重耳、晋襄公姬欢时代倚重的贤臣之后,高干子弟,资历较浅。贾季(即狐射孤,狐偃之子)、赵盾(赵衰之子)、先克(先且居之子)、栾盾(栾枝之子)胥甲(胥臣之子)。
而李宏明不在此列他属于忠于晋国的中间派,不管是老臣派还是新人派对李宏明都比较尊重,毕竟他是两朝老臣,而且李宏明除了处理政务就不太关心其他的事物,而李宏明可以说是孑然一身除了一位陪伴了他很久的老仆,李宏明没有娶妻生子,所以说他可以是把一生都献给了晋国,至少这个宇文化及的角色如此。
姬欢内心已有安排,就是重用老干部,特别是像李宏明这样的中间派最得到他的信任,毕竟像是李宏明既是他的仲父又是议政大夫,同时是晋国左丞相,不拉帮结派也没有子嗣可以说是一位妥妥的孤臣,这样的人最让君主信任,随后姬欢为了平衡诸卿利益,而他的框架基本为废除两支新军,由士榖将中军,梁益耳佐之;箕郑父将上军,先都佐之。可晋国的保密工作一直做的不好,大家都打听到了姬欢的意图,一家欢喜一家愁,老臣派踌躇满志,新人派坐立不安,为自己的前途担忧起来,也只有李宏明因为事不关己所以稳坐钓鱼台。
公元前621年开春,姬欢在夷地阅兵,对晋军中的将佐进行重组,史称“夷之蒐”。一切皆如大臣们打听到的消息一致,姬欢果然要重用老臣派,对老臣派优先考虑,而晚辈们则要靠边站。情急之下,最年轻也最善于表达自我感情的先克抢先发言对姬欢说道:“君上,狐、赵之功不可忘!”
先克的话自然代表了新人派的共同利益晋襄公一想,晋国如日中天的强势都是这些大臣的父辈们跟随着自己的父亲历经千辛万苦创造出来的,实属不易。姬欢动摇了,姬欢认为先克的话很有道理,如果贤臣的子嗣们不能得到应有的富贵,那么谁还会作晋国的贤士呢?随后姬欢想了想说道:“寡人孟浪了,卿宽心!”
随后姬欢就按照这些大臣们的父辈所立下的功勋大小来安排他们的职位(先轸是先克的祖父),狐偃功劳最著,赵衰、先且居其次,栾枝、胥臣稍低。那么暂时安排狐射姑、赵盾、先克入六卿,却又将箕郑父、先蔑、荀林父也带入六卿行列,以作为平衡新人派之用,另外两位新丁栾盾、胥甲作为候补,待定。
而李宏明却在那冷眼旁观了这次的分赃会议,随后他低声喃喃自语道:“哎,看来朕快要离开晋国了!”
“哦,相父是否有话要说?”没有听清楚李宏明的话但是看到李宏明喃喃自语的姬欢问道。
“禀君上臣看着这些子侄发现自己真的老喽!”李宏明说道。的确按照这具生化身体的年龄已经到了60多岁了,在诸侯国内也属于高寿了,而作为两朝唯一健在的老臣李宏明发出如此的感叹无可厚非。
就在这次新老贵族的较量中,新人取得了胜利,狐射姑为中军元帅,赵盾为中军佐,先克为上军将,箕郑父佐之,先蔑带领下军、荀林父辅佐他。上三位全部是新人派,中军佐赵盾还担任其父赵衰留下的执政大夫一职。
而表面上看上去强大无比的中原霸主晋国正在悄悄的走向危机,因为姬欢的身体开始每况愈下,而姬欢的儿子还非常的年幼。(本章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