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八个人大概也是这么想的,都展现出了自信满满的神情。有一个家伙甚至不顾他的主子在看,跟旁边观众席上的贵族女眷眉目传情,颇有些得意忘形的意思。
不过一众贵族来这里,可不是看他们调情的。刘从谏手下的大将刘守义快步走到场中央,指挥着他们几个不着调的家伙办正事儿。
很快八名高级骑士来到了石狮子的旁边,八个方位各站一人。站在石狮子四个脚旁边的骑士,自然是抱着那犹如象腿一样的石脚。而另外四位骑士,则需要俯下身去抬着石狮子的肚子。
所幸这个石狮子体积庞大,即便八个人同时发力举重,也有足够的空间和足够的支撑点。
“一二,一二,一二。”
八位骑士喊着号子,目的是使得他们的力气能够一起发出。这样才能将体型庞大的石狮子举起来。
而围观的群众此刻也是目不转睛,死死地盯着正在发力的八位骑士。
“一二,一二,起。”
随着八声暴喝,八人同时发力,那座在众人面前高不可攀的石狮子终于动了。而且随着八位骑士不断的发力,石狮子也在不断的升高,逐渐的被举上了高空。
随着八位骑士的腰板挺直,3000斤石狮子的力举也就宣布成功了。围观的众人发出了惊呼声,兴高采烈的喊叫声。此刻他们也没有一点贵族风度。完全被这热烈的氛围所感染了。
不过就在此时,抬着石狮子一脚的一位骑士突然大喊“我快撑不住了。”
另外一位骑士脸憋得通红,更是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全靠燃烧斗气支撑着。
刘守义也有些慌了,这些可都是他的手下,受伤了就是他的损失。不过多年征战的经验还是让他迅速的冷静下来。
“我喊三个数,你们一起发力,然后闪到一旁。”他没有留更多的时间让人反应,快速喊道“三,二,一。”
“嗬!“
随着一阵大喊,八名骑士就像扔烫手山芋一样,迅速松开了手中的支点,然后毫无形象的向安全的地方扑了过去。
随着“咚”的一声巨响,3000斤的石狮子沉沉的砸在了地上,荡起的灰尘遮蔽了众人的视线。
八位骑士的扈从骑士可顾不得灰尘,连忙冲进里面将自己的主人扶出来。只见他们八个骑士个个灰头土脸的,而且也变得十分无精打采,就像在青楼里不休不眠的大战了三天三夜似的。
而等烟尘散尽之后,众人这才看到,体型庞大的石狮子就像一枚重量级的炮弹,在地面上砸出了一个深深的巨坑,将场地严重的破坏了。
不过总体来说,这次的力举还算是成功的,最起起八骑位士将3000斤重的石狮子举了起来,让众人见识到了石狮子是一个什么级别的物体。
楚剑南似乎看对了张孟谈,站出来替他说话道“这石狮子砸下了这么大的坑,对于力举来说增加了难度,有些不公平。不如将石狮子重新放在平地上,再来力举。”
刘全没有立刻答复,片刻后得到命令,他才说“这要先问过力举的张先生了。如果张先生觉得有影响,咱们就换。
如果张先生觉得无所谓,也能省事不少。诸位也能早些观看,不是吗?”
众人都是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他们可不关心在增加了多少难度,他们只关心能不能早点看到结果,确认自己赢了多少。
而张孟谈也不好违背众意,索性增加的难度并不多,他也不在意的挥挥手,走到了石狮子的旁边。
石狮子高有两丈,长宽各有一丈五,张孟谈站在它的旁边。虽然不说是蚂蚁比大象,但也算得上是小孩比大人了。
一个小孩举起一个大人,是千古奇观。
而一个高级骑士举起3000斤重的石狮子,也将会成为一则奇谈,传遍整个楚国。
张孟谈并没有着急上手,反而围着石狮子转悠,不停的推、踢,使得其插在土里的四个脚被拔出来,减少后面的力举难度。
同时,他也在估算自己的力量,能否达到目的。随着他不断的动作,石狮子身形不断晃动,渐渐的摇摆开来。
趁其没有反应过来时,张孟谈一个老牛背山,俯身进入了石狮子的肚底。
随着他的一声大喝,石狮子一瞬间就被抬高,映入了众人的眼帘。
虽然张孟谈只是用肩背扛着,将石狮子的举起。但这样的成就,却远远比八位骑士举起来更为让人震撼。
刘从谏站在阁楼抚掌大笑,心想又一猛士入瓮了。
促成此事的楚乔羽,此刻也是捂着一张小嘴,十分惊讶的看着这一幕,她的心似乎动了。
而观众席上的各位,则表情各异。像押冷门发了财的楚恒昌,嘴巴都快笑成一朵花儿了。
而那些输了钱的家伙,有些十分低落咬牙切齿,恨不得诅咒张孟谈。而有些还算比较大度的人,输钱只能自认倒霉。
还安慰似的给自己找些理由,“看了这样一场精彩的表演,也算是不虚此行了,那点钱就当是观看的门票吧!”
而那些没有丝毫利益纠葛,完全就是看热闹的女眷们,则是爆发了惊人的欢呼声。
有些适龄的女孩儿一双眼睛都快冒星星了,和那小鲜肉的脑残粉没什么区别。
好在这个年代风气不是那么开放,也没人敢大声喊“欧巴,我要给你生猴子!”
不然的话,就该轮到张孟谈头疼了。
不过他还不知道的是,有些少妇师奶已经被他征服了,也盯上了他。寻思着把他找来,给自己家孩子做个骑士老师。
当然,可人的少妇真实的目的是怎么样的,大家心里也都清楚。只是有些人倒贴,也没人会要。比不上张孟谈的备受青睐。
在场中央,扛着石狮子的张孟谈可没想那么多。沉重的力量压在他的背上,使得他的腰背略微有些弯曲,汗水像不要钱似的不停的滑下。
他已经感觉到了,这大概已经算他的极限了。但他还是有些不甘心,作为一个完美主义者,要举起来就不是扛起来。
他今天必须实现自己的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