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哥,里面什么情况?”等我走出花香范围以后,赵露露赶忙问了起来。
我深呼吸了几口气,然后才回答说“是个死胡同,最里面生长着上百朵红色的怪花,外围还有三具尸体,看上去有些像是地质组那三个人的。”
“地是刚刚看到的大头他们三个吗?”孙建新颤抖了一下。
我盯着他,微微点头“不是很确定,不过衣着跟阴兵过路的时候一模一样。”
“”孙建新抿了抿嘴,表情略微有些扭曲,看上去跟要哭泣一样。不过,似乎是因为早就猜想到了,他到头来也没有哭出来,只是略微有些哽咽的问起“是不是就因为他们三个死了,所以那些阴兵才要把他们抓去地狱?”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什么,赵露露就揉着额头说“拜托,怎么可能啊!那些红色的花朵可是有毒的,能让人看到幻觉,火哥你确定看到的是三具尸体吗?”
到头来,这姑娘竟然怀疑我看到幻觉了。我苦笑着摇头说“这还不至于呢,我大脑很清醒,绝对不是幻觉。”
“不是吗?”赵露露抠唆着下巴,思索了一阵才说“那应该就应了我的猜想了,阴兵过路本身就是一种幻象,因为红色的花朵太多,香味飘散太远,我们不知不觉间就中了招。”
“”这次,却换成我无言以对了。
不过,关于阴兵的危险感已经消失不见,那些都已经不重要了,我也就没再跟她继续犟下去,想了想,我们一队人还是赶忙退出了峡谷。
毕竟已经闻到了花香味,保不定我们已经中了毒,赵露露赶忙又给我们一人发了一粒通用的解毒药吞服了下去。
等吃过以后,我看了看峡谷的方向,略作思索,然后才问“我有些不大明白,他们三个是怎么死的?”
最先回答的人却是孙建新“你们不是说过吗,那种花有毒,他们三个会不会是被毒死的?”
赵露露点头说“不排除这种可能!”
铁蛋又问“那尸体怎么办?就把他们晾在那里吗?”
接口的是郑吒“要我说,最起码应该把尸体扛出来,不能一直待在那些花里面。”
我微微点头,比较认同郑吒的话。
接下来,关于怎么把尸体扛出来,又成了我们讨论的焦点,毕竟那些花可是有毒的,我们虽然吃过解毒药,但是能解毒到什么程度,我们却是一点谱都没有。
说来说去,我们还是决定用最笨拙的办法,闭气疾行。
而执行这项任务的,则是我跟铁蛋和段三狼。
有了决定以后,我们略做准备就出发了,走到花香范围外停下,面面相窥了一眼,微微点头,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就向前快步疾行。
百米距离听起来是远,但在疾行下我们顶天了十五秒左右就来到了红色花朵的范围。行动越快,耗氧量也就越大,那三具尸体全都是趴在地面上的,我们根本就来不及多看一眼,一人扛了一具就往外飞奔,这次虽然多了具尸体,但我们却只用了十二三秒左右就跑出了花香范围,然后停下来狠狠地喘起了大气。
喘息过了一阵,我们三个才继续行动起来,没多久就走出了峡谷,轻轻放下了那三具尸体。直到这时候,我们才有空看了一下三具尸体的面容。
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就吓了一跳。三具尸体死状都是一样的,双手各自保持着一种怪异的姿势,五官夸张的扭曲,面庞略微有些发黑,这模样,怎么看怎么像是中邪了,再要么就是吓死的!
而惊吓过后,看着这扭曲的五官,我们勉强也确定了他们的身份,的确是地质组的那三个人。孙建新看到三具尸体,眼圈都已经红了起来,不过这些日子他实在见多了打击,总算没再哭出来。
我看着他现在的样子,心里甚至还有些庆幸,幸亏当初的浓雾让孙建新跟队伍失散了,不然的话,倒在地上的人,会不会也有他一份?
而庆幸过后,问题就来了“他们这究竟是怎么死的?”
赵露露盯着尸体看了很久,然后判断说“还是之前说过的,花香味吸入过多,中毒太深了。”
阿力对这种事也难得插了句话“中毒吗?可我怎么感觉像是吓死的?他们死前会不会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铁蛋也咋呼了起来“有可能,会不会就是看到那些阴兵,让阴兵给杀死的?”
赵露露揉了揉额头说“得了吧你们,花香味中毒,本身就能让我们看到幻觉,他们多半是在幻觉里面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受到惊吓,偏偏身体内毒素太深,这才有了这种死状。”
我们面面相窥了一眼,说实话对这种言论还不是很信服,但简单说过以后却没再去纠结这事。
至于这三具尸体,我们倒是没打算直接扛走,反而在峡谷旁用石块给掩埋了起来,略作祭拜了一下。按照孙建新的说法,尸体只有他们三个的,地质组还有孙组长和蒋晓梅在,他们两人说不定还活着,我们接下来的任务自然就是要寻找他们两人了。
如果真的能找到,我们又还有那种精力和体力,路过这里的时候,或许还能把他们的尸体刨出来带出石门关。
我们遇到孙建新的时候就已经很晚了,又走过一段路,看过阴兵借道,掩埋了三具尸体,到现在天色已经暗淡了下来。我们不敢走夜路,更不敢在峡谷里面过夜,索性退出了这片范围,搜索了很久,总算在天色彻底黑暗下来之前找到了一处隐蔽的地点,搭起了帐篷生起了火。
之前我们在石门关内搜索,还能依仗着地质组的足迹找下去,但是按照孙建新的话,他们地质组应该是在那座峡谷内就分散了开,孙建新独自求生数日,积木、丸子和大头三人身死,只剩下孙组长和蒋晓梅两人。只两个人的足迹,可没那么好找,而且他们现在是死是活也不知道,退出峡谷以后从哪里走了岔路,我们也不知道。
当晚,我们吃过晚饭,围坐在火焰旁就接下来的救援任务商讨了很久,这才灭了火,商定了一下轮流守夜的人员,然后就各自入睡了。
不过,这一晚,睡得却不是很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