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走了。”那欣雨一脸失望的看着黑漆漆的细雨,无奈的自言自语“我还期待着他和咱们说什么天大的重要事情呢。”
“是啊,我也是记得他说有什么事情要问我呢!”我站在那欣雨身边也是无奈的看着外面。
忽然,那欣雨笑了起来,而且是笑声不断,我扭头一看,原来是阿娇蹑手蹑脚地跑到了她身后在咯吱她,嘴里还好着“那小老头走了多好,咱们三个热闹。我也咯吱咯吱你这小美人儿。”
那欣雨一边笑着,一边嘴里喊着“薛伯伯快回来,薛伯伯快回来。onno哈哈~,阿娇,她啊哈哈,阿娇她叫你小老头,阿娇还欺负我。onno哈哈~薛伯伯快回来onno哈哈~”
我笑着也要去咯吱那欣雨,阿娇见了却是停了手,搂着那欣雨逗着我说道“美人儿是我欺负的,轮不到你。是不,小美人儿。”说着还用手指头拨了那欣雨下巴一下,那欣雨笑的不行。
我笑着向那欣雨说道“这以后我和阿娇可算找到治你的法子了。”
那欣雨笑着向我摆着手说“不闹了,不闹了。笑死我了。哈啊哈,笑声我了。”
阿娇忽然想起了什么,向门外小跑着说道“哎呦,尸体。院子里的尸体还没埋上呢。”
那欣雨听了也是着急的跑到了院子里,只有我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向院子里走着说道“明早小马来之前埋了不就行了?”
那欣雨回身推了我一把骂道“你知道小马多早来吗?再说万一现在忽然有人来了看见怎么解释。”
“这荒山野岭的峡口,鬼不拉屎的地方,谁回来。”我还是打着哈哈,不以为然。
阿娇则是站在尸体边上,冲我喊“得了得了,快埋上吧。”
要说我是男生,这卖力气的事情肯定是我的了,我一边吆喝着“铁锨呢?这里有没有铁锨啊?”一面东瞧瞧西看看的两眼瞎找。
“哎呀,指望你什么都不行!”那欣雨冲我白了一眼,眉间忽然射出粉色扇面状电波,电波打在了潮湿的地面上,又继续向土地里击了下去。不一会儿的功夫,那土地颤动着从松动开始抖动,土壤像是一只只长了脚的褐色大蚂蚁,争先恐后的向着两边爬,土壤向上爬的速度越来越快,不会回儿的功夫,就出了一个一人长的大土坑。
那欣雨冲我向着土坑努了努嘴说道“那,搬尸体的活儿是你的。”
“哎呀!”我在一旁看的惊呆了,一边搬着尸体,口里一边喊着“早知道你有这么大本事,那天百鸟朝凤我就不冒死往你身上扑帮你挡陆长风那一爪了,你就眉心印堂这么一闪光,陆长风肯定死定了。哎,有着本事都瞒着我那么长时间。”
那欣雨笑了,笑着说道“你净见好听的说,我有那么大本事吗?还眉心印堂一闪光,陆长风就肯定死定了。快干你的活儿吧。不是我瞒着你我的异能,而是……”那欣雨犹豫了一下,张开喊了一声“哎呀,不说了。没看我在学校一个朋友都没有吗!就是害怕别人发现我和大家有不同的地方。”
“其实你也希望有好多朋友,不想做冰雪美人对不对?”我嬉笑着向那欣雨说道“要不你加了那么多同学的微信做好友?”
“你啊!还说呢!盗取我微信号,还编那么个病!难为情死了!”那欣雨轻轻地踢了我一脚,下过雨的地很滑,我一个不小心,抱着一具尸体掉进了土坑里,尸体的脸正好对着我,我看见尸体的面容已经被薛能有的余波震的扭曲,面皮干瘪,眼珠子却是在眼眶外凸起,人已经分不清男女,就那么两眼瞪着我。我吓的,啊!的一声大叫,从土坑里窜了出来,一头的冷汗。
阿娇看了哈哈大笑,指着我笑道“以后我可知道了!那欣雨怕咯吱,宋语白怕死尸。以后可找到治你们两个的办法了!”
那欣雨则是又用刚才方法,搞了个土坑出来,指着土坑向我说道“宋语白,罚你继续搬尸体。”
我蹲在另一具尸体旁边,看着尸体咋么着嘴,自言自语地说道“这尸体的脸全都变形了,也看不出那具尸体是那个魏姨的。要是找到魏姨的尸体,我非在她脸上撒泡尿,让她再背后用棒球棍子袭击我。”我正说着,忽然发现这具尸体身旁就躺着一根被电波震得坑坑点点的破棒球棍子,歪在泥土地上。
“不管了。”冷随热屁,寒雨中刚才那具尸体给我吓的就差点吓尿了,这会我站起身子,揭开裤子就朝那身边有棒球帽的尸体脸上尿了过去。
“哎呀!宋语白,你干什么呢!”阿娇赶忙用手,把那边还在用粉色电波搞土坑的那欣雨眼睛蒙上了,嘴里说着“少儿不宜,少儿不宜。”
那欣雨本是在全神贯注的用电波挖坑,这会儿被阿娇一蒙上眼睛,收回了光波,拉开阿娇的蒙住她的眼睛,嗔怪地问道“蒙住我眼干嘛?”再一看,阿娇边上的我正在撒尿,气得那欣雨赶忙转回了脸,向我骂道“宋语白,你有点公共道德心好不好!狗一样的随地大小便!”
“不是,我尿的这具尸体是魏姨的!”我冲着那欣雨喊。
那欣雨跺了一下脚,向着阿娇喊道“你看他!他还有理了!”
我一看那欣雨不高兴了,赶忙提上裤子,扥着尸体的两只脚,拖到了新挖好的土坑里,笑着向那欣雨说道“接着挖,接着挖。”
那欣雨则是白了我一眼,气这说道“被你搞的骚气熏天的那还有心情接着挖。”我正要说什么,却是见那欣雨眉心的粉色电波一闪,打在了土坑周围的土壤上,那土壤又是向一只只大褐色蚂蚁一样,爬着回了土坑。
“宋语白!”那欣雨气愤的向我喊道“去,在上面搞点狗尿苔出来。”
“什么?我啊!”我指着自己,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
“对,就你!”那欣雨指着我的鼻子尖骂道“谁让你随地大小便的,用到你的时候你到没有用了”
我心里暗骂这个那欣雨!比我还恨魏姨。人都埋上了,还让我在坟上撒尿。我无奈的就要继续解裤子。却是听阿娇笑了起来“行了,行了。他哪里搞的出什么狗尿苔啊。你快在土地上种草吧!宋语白,赶快把裤子系上,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种草!”我一下子拉上了裤子拉锁,嬉皮笑脸地跑到了那欣雨身边问道“你还会种草?”
那欣雨自豪地向我说道“薛伯伯以前是学农业的,后来才加入了我们生化门改做人体大脑生化研究。是他教我种草的!”
那欣雨一边说着,一边眉间粉色电波又射向了旁边的一块草地,草地上的草,每一片叶子都被那电波打下了一个角儿,还没有落到地上,那欣雨微微仰头平视前方,那打下角儿的叶子就升了起来,在那欣雨平视的正前方粉色电波形成一个漩涡,草叶子在漩涡中滚动。
“这个叫提取外源基因片段及载体dna,然后经过体外切割、拼接和重组,然后把重组后的带有外源基因的载体dna变成新的可以快速生长的dna草种子。”那欣雨一面看着眉间射出电波形成的电波漩涡,一边向我自豪地解释着。
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那欣雨则是知道我不懂,又是自豪高兴地笑了“看你个学理工的还不如我这学中文的呢吧?简单地说,现在的过程就像我们修炼到了细胞重组期阶段。”
“这个我懂!”我想起了孙常理说,我就是细胞重组期阶段细胞虽是会变异死亡。本是感到神奇高兴的我,一想到这个就冷汗直冒,赶快认真地听那欣雨给我讲草种子的事了。
这个时候,空中的草叶子,在电波漩涡中已经变成了一颗颗新的种子,电波将一颗颗种子震动击打入了刚刚埋尸体的土壤里。
那欣雨又是学着薛能有的样子,用手拍了一下自己的天灵盖百会穴,只不过,那欣雨好像怕不管用,一边使劲的拍,嘴里还喊着“”开!”差点没给我逗的笑喷喽!
那欣雨白了我一眼,只见此刻的她,头顶向薛能有那样射出了一道点波光柱子,只不过这光柱的顶上不是一直手,而是一个向日葵。向日葵的上面长出的不是瓜子,而是一个个细小的奶嘴,奶嘴饿疯了似的使劲的吸润着细雨空中的空气。
那欣雨瞟了一眼我,又是自豪地说道“不学无术的物理男,植物的光合作用是利用光能,将二氧化碳、水或是空气中硫化氢转化为碳水化合物。而我现在做的是直接从雨水和空气中提取使得植物快速生长的碳水化合物。
我看着那向日葵的上面的奶嘴,不禁地联想到了自己小的时候,嬉皮笑脸地向那欣雨说道“这么神奇啊,要是奶水我就也爬上去喝两口了。”
那欣雨又是冲我白了一眼,不屑的说道“你这么大了还要让人喂你奶喝?”
阿娇则是忍不住在一边笑了,嬉笑着向那欣雨说道“欣雨,别理这小无赖。他在占你便宜呢!”
话就是怕琢磨,那欣雨稍一琢磨,脸刷地红了,不悦地瞪了我一眼,我则是在一旁嬉皮笑脸。
又过了不一会儿的时间,那一个个奶嘴似乎已经吸吮饱了空气中的养料,一个个粗壮了起来。
“去!”那欣雨口中喊了一声去,头顶上向日葵里一个个奶嘴瞬间化作一根根钢针,刺入了地上的土壤。我用透视眼看去,那每一根钢针都不偏不倚地扎在了土壤里的草种子上。
“这个呀!就如同我们的能量储备期。”那欣雨向我继续解释着说道“草种子经过了细胞重组期,需要大量的营养。”
“哦哦。”我心里暗想也不知道我的细胞重组期能不能安全的度过,再不发生细胞变异的事情。是不是,我真的想孙常理说的那样,只能最多活两个月呢?
正当我为自己生命郁闷的时候,我的透视眼看见,那一根根的钢针像是一个个针头挤压着将碳水化合物的养料灌输进了草种子,最后那根根钢针也逐渐地融入了种子。种子开始发芽,破土。
“这个是我们说的能量爆发期,种子开始破土生长。”那欣雨向我解释着说。
“哎呀,我的滴个亲娘舅啊!”我在一边惊讶地喊着“这喂了欣雨奶水加超强碳水化合物的营养,加上细胞重组后的超级种子。草还不要长得比树高大啊?”我看着快速生长的种子,不禁赞叹不已。
那欣雨则打了我一下,骂道“谁的奶水!你个小无赖,早晚跟你在一起我都被你带坏了!”她见我两眼发直地看着快速生长的草种子,不知道我在为自己生命短暂将不久于人世发愁,还以为我在为草长得比树还高担心。笑着对我说道“这细胞重组后的种子是必须我做的配合超强碳水化合物喂养的。而我配备给种子的超强养料剂量只是够种子生长到其他青草的高度。然后断掉配备给它们的超强养料,即使是细胞重组后的种子也会像一般青草那样生长。”
“哦!”我看着埋尸体的土壤上,长出了青草。不禁地感慨着自己的生命。叹了口气说“快干活吧,再不天亮了。”
“就是!”阿娇看了看阴雨连绵的天,说道“你们快干吧!这雨下个不停。我进去给你们两个找两件衣服披上,别着凉。”说着,她转身进了客厅。
又过了一会儿,手里拎着两件衣服,一件披在了那欣雨的身上,另一件披在了我的身上。打着哈欠说道“不行了。不行了。估计都要凌晨两三点了,你们先干着,我回去睡了。”
我和那欣雨冲阿娇点了点头。阿娇走了。我和那欣雨又忙活了大半个钟头才把尸体都埋好,并且在土壤上种上了青草。
“嘿!真看不出这院子地下埋着尸体!”我欣赏着我和那欣雨的工作,虽说大部分是那欣雨干的,我除了搬尸体,就是在一旁看着,但看着长满了青草的院子。我也是感到很自豪,一种劳动后的自豪感。
我自豪地欣赏着院子里面新种上的青草。那欣雨则是打着哈气,疲惫地向山庄的客厅里走。一边走着,一边自言自语地说着“困死了,困死了。”
我进客厅的时候,看见那欣雨已经倒在客厅的长沙发上睡着了。我上了二楼,找了一个薄毯子,回到客厅给那欣雨轻轻地改上。关上了客厅的灯,自己则是偎在那欣雨对面的长沙上想着我能像是那草种子一样安全的度过细胞重组期,从此过上平凡幸福的生活吗?
我就这样想着想着睡着了。我梦见自己是一颗小小的草种子,发芽,破土,见到了阳光,也见到了其他的草种子,我和其他的草种子一起在阳光雨露下成长,幸福地成长。就这样,平凡幸福的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