辨机的麻烦的确来了,房龄公主带着怨恨的眼神离开院子,与其说是高阳有些爱慕辨机,不如说是她看上了这个和尚,但是她不敢胡闹,现在的陛下对她们这些同辈的公主们可没有什么好感。
当然,李承乾对她也没有丝毫的好感。
不得不称呼一声姑姑。
目送房龄公主离开,魏玖撇了撇嘴。
“你不应该和这个女人闹得太僵硬,窦奉节是他的男人,杨豫之是她的情夫,在任何一个角度来想,她对于你的上位有很大的帮助。”
“晚了!”
李承乾对此一脸的无所谓,鄙夷的望着房龄离开的背影,冷冷一笑。
“她?九你别逗我了,她的脑子里只有男人,就算帮助也不会帮助我,在长安的势力我不如李治,倾向长孙无忌的人更是不少,谁会支持一个被废气的太子?”
“我还真给你拉个一个坚实的盟友。”
魏玖搂着李承乾的肩膀笑道,后者皱眉询问是何人,当得知是房玄龄后,李承乾大喜。
在长安不惧长孙无忌的人不多,房玄龄就是其中一个让长孙无忌不敢动的人。
提起房家,房家的人就来了,房遗爱带着侍从护卫来了。
如今他是高阳的未婚夫,来此自然是给其出气的,房遗爱的突然出现算是一个不小的麻烦,对辨机来说如此,对魏玖与李承乾更是如此,刚刚才提起了房玄龄支持了李承乾,眼下的事情如何解决?
让房遗爱的人对辨机动手?或是说阻拦房遗爱?
院中人看着房遗爱一步一步走进院内,这时辨机对着沉鱼笑笑,随后大步走向院外。
辨机与房遗爱距离不过一尺,身着素衫的辨机淡然开口。
“房公子是来找贫僧的?”
此时房遗爱也很为难,高阳怒气冲冲的去找他,开口声称如果想娶她就去寺庙打断那一对狗男女的双腿,房遗爱不想来,而且他对高阳也未曾有一丝丝的好感,可又不得不来,而且在来的路上他就听说了李承乾和魏无良在寺庙。
沉鱼是魏无良的人,房遗爱自认还没有资格动她,但是这个辨机。
房遗爱深吸了一口气。
“找你,断你腿。”
辨机不慌不忙,脸上还是那副淡然的表情。
“既然只是来找贫僧一人,贫僧便是放心了。”
“单挑吧!去找个没人的地方,第一个回到院子的算是胜了,然后此事就此作罢。”
李承乾开口打断了辨机的话,他与沉鱼也算是熟人,该出手帮忙的时候就要帮个忙,房遗爱没有拒绝,辨机自然愿意如此,两人一同离开院子。
沉鱼有些急切的上前询问魏玖,辨机是否有危险,魏玖歪着脑袋看了一眼玄奘,玄奘淡淡的摇了摇头。
但是!李承乾眯起了眼睛看向了院外,高阳回来了,身旁还跟着两个人,见这两人,李承乾的脸色浮现出杀机,森然道。
“九,这是冤家路窄?”
魏玖也看向了门外,随后笑笑。
“可能是兄弟情深吧,如果动手,李义府给我,你打的过李治?”
“我能打的他怀疑人生。”
李承乾摩拳擦掌,他的骨子里带着李二的冲动。
两方人在院门外相见,李治对着李承乾微微弯了弯腰,笑道。
“稚奴见过兄长,方才听闻十七姐说在寺庙被人欺负了,特此前来一瞧,看看是何人胆大妄为欺负我皇家,大哥一直在此?想必也以知晓,不知大哥如何惩治了那贼人?”
这就是魏玖最看不上李治的原因,作为一个男人,有仇有怨的就直接点,总这般阴阳怪气儿听着十分不舒服,而且这总挑拨离间,恩!!魏玖自认有些阴险,但他似乎并未这般做过。
冷哼一声懒得搭理这个家伙,李承乾似乎是已经习惯了,耸耸肩轻声道。
“皇家有威严不容侵犯没错,可惜我未曾看到有人欺负了高阳,却是见她动粗给了温柔乡管事一记耳光,公主身份便是用来欺辱百姓的?呵呵,稚奴啊,难道你在封地也是这般欺负百姓的?如此作为兄长的可是要教训教训你了。”
话落,挽起起袖子走向李治,见此李治有些慌张,这时候李义府闪身挡在李治身前,对李承乾躬身施礼。
“殿下所言极是,可蜀王殿下护姐心切,若是殿下您听说姐妹被人欺负恐怕也会如此吧,听说当初知命侯在梁州被欺负,您可是出兵阻拦了荆王殿下,性质似乎是相同的。”
“相同?”
魏玖伸出手按在了李承乾的肩膀,皱起眉头看向了李义府,再次重复二字。
“相同?不不不,这并不一样,当初李元昌罪名证据确凿,殿下出兵阻拦荆王是为了莫要让他涉险,莫要因为兄弟之谊蒙蔽了双眼,酿出大祸,确切的说,此时的蜀王与当初的荆王殿下做出位置相同,如此才是正解。”
“哦?按照知命侯所言,姐妹受欺辱,作为兄弟不应该前来询问是为何?询问缘由?”
“询问未曾不可,但这一口一个贱人可是殿下这层面上之人应该道出口的?皇家威严固然重要,但也要注意自身的地位和身份,不是什么话都可以说出口的,难道作为兄长,面对妹妹动粗,弟弟口出秽语不应呵斥教训?”
“蜀王殿下护姐心切。”
“那更应该为自己的鲁莽买单。”
魏玖与李义府开始了第一次的交锋,后者心中大骂李治这个白痴,就算你想挑拨离间也要看看在场中的人都是何人,如果这个魏无良不在,今日稳占上风,如今被抓住了把柄,安然身退都是一个问题。
李治的脸色变得阴沉,他也没想到一句贱人竟然会被抓住不放,低声询问李义府是否要暂时先低下头,但被其拒绝。
低头?
既然已经闹僵,低头又有何用?
完全没有必要的低头,以为低头就会放过他?
李义府深吸了一口气,这件事情必须要让李治全身而退,至于东阳!
她就成为牺牲品吧,房家已经表明了支持李承乾,东阳这颗棋子留着也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了。
深吸了一口气,轻声笑道。
“听闻温柔乡的沉鱼姑娘不允许辨机大师诵经于高阳公主听,这似乎已经不何常理了,今日恒山王殿下与知命侯当真是要庇护这个女人?如此闹到陛下的耳中,似乎有些不妥吧。”
“随意闹!辨机与沉鱼之间本就是夫君与妻妾,沉鱼如何对待辨机是家事。”
李义府的脸整个都黑了,事情太出乎他的意料了,随后在想,此事完全可以将错误全部怪罪在高阳公主的身上,而李治还能得到嘉奖。
那便闹到陛下的而中去!
李义府背对李治做了一个手势,李治深吸了一口气。
“此事我会禀报父皇!”
李承乾无所畏惧。
“现在就去?”
高阳的脸色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