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抄完一本《声律启蒙》和三分之一《易筋经》李承乾对于活字印刷术的渴望大过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人,最大的原因倒不是他没耐心,而是别人不知道活字印刷术。
要是知道,治学多年,抄书万卷的老学究恐怕就要哭出声来,特么虽然是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但特么还没看书,先抄一遍,谁受的了?
最关键的是,没有活字印刷术,雕版印刷书卖的贼贵,但没办法,值这个价,刻一个模板,只能用于一本书,这里面耗费的人力物力不可谓不大。
囊中羞涩的读书人,买不起书,真是太痛苦了。说起来,不为五斗米折腰的陶渊明老先生,都说这是文人气节,但再想想他的另一句名言好读书,不求甚解,特么这不就是读书人无形装逼的典范吗?老子买了书随便读着玩,没错,老子有钱!造作!
李承乾决定造福一下读书人,把这个活字印刷术搞出来,让书变的更加便宜,让家家户户都买的起书。
鲁智最近的日子过的那叫一个舒坦,作为一位大师。没错,长安城所有仿造火炕,椅子的人,都得尊称他一声鲁大师,他收了十来个徒弟,铺子里的活每天不断,日子是越过越红火。
不过,做人不能忘本,梨儿一找他,他立马就跟着梨儿来李承乾这里,随叫随到是必须的。
看着穿一身不错布料做的衣服的鲁智,李承乾也是起了兴趣。
“鲁智,赚钱不少嘛……”李承乾道。
以前,鲁智在干活的时候可不敢穿这么好的衣服,当然,好衣服他还是有一套的,但那只是重要时候穿,逢年过节啊,祭祀祖先啊,出去相亲啊,甚至见李承乾都是那一身旧工作服。
现在鲁智有钱了,好衣服穿上干活,不得不说,还真的挺带劲,教训起徒弟也有底气,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多亏了殿下,我才有今天,要不我把铺子里……”鲁智还未说完就被李承乾打断。
“呵呵,我再怎么也不会眼红你那几个钱,你自己存着娶媳妇吧。”李承乾道。
他这话也说的鲁智老脸一红,鲁智正有这个意思,最近不少媒婆找他,门槛都要踏破,他还从来没有这么抢手过哩。
“谢殿下吉言。”鲁智道。
“嗯,我就不客套了,我有个想法,需要你去办。”李承乾道。
他把活字印刷术的基本思想告诉鲁智,鲁智听着听着,眼睛越睁越大,活字印刷术简直太厉害了。
把字弄成一个一个小方块,排列文章,印刷,活字印刷术简单地说就这么寥寥十来个字,但它绝对是可以改变世界的一项发明。
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而人类进步的阶梯以前却有点贵,活字印刷术可以让书籍成本降低多少?仔细一算,得有大半,毕竟以前要印刷一本书,需要的是长时间的雕版,印刷,装订。
有了活字印刷术,雕版完全不用了,直接排版,印刷,装订,成本和原来一比,简直不值一提。
“殿下,这个活字印刷术的技术要保密吗?”鲁智道。
他也看出来这个技术里面所蕴含的巨大财富商机,哪怕是把书的定价降到以前的三分之二,依然能赚三分之一的钱,而且必然卖的极其火爆。
李承乾闻言,撇撇嘴,活字印刷术好歹是四大发明之一,保密做什么?钱固然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文化的传承。
“不用保密,这技术能保密吗?又不难,一看就懂。不过确实得有相关的规定才行。”李承乾道。
要不我让李二弄个专利局?李承乾想着。
“行了,你去弄吧,弄好了来找青雀。”李承乾道。
“是,殿下。”
“青雀,我会把自学教材和和试卷原本给你,试卷一定要绝密才行。”李承乾道。
“好的。”李泰道,“高明哥你为什么要把这事交给我呢?”
“我要出去一段时间。”李承乾道,“父皇不是给我一个治蝗使的头衔嘛,我得去领导治蝗。”
“高明哥,这官职不就是个说法吗?比如我的封地,我连父皇说的啥地方都不知道,还不是好好的。”李祐道。
他的傻逼话也是让众人无语,不知道还有理了?
“你们相互帮忙,把招生事宜做好就行,我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回来,回来咱们在继续学习。”李承乾道。
“高明哥,我想和你一起去。”李祐道。
“阳杰,你是不知道哇,招生可是一件很牛逼的事情,到时候,以前那些你见了要叫哥哥的都要对你恭恭敬敬,甚至他们的父母,都要这样,因为你会拥有很大的权力。”李承乾道。
李祐闻言,不再提跟李承乾去的事,经过李承乾一解释,招生好像真的很牛逼啊。
众人离开,正要休息的李承乾,突然看到临机来了,他一个激灵,李世民要来?
李世民并没有来,只有临机。
“殿下,我来给您一样东西。”临机道。
“什么?”
临机拿出一个腰牌,看的李承乾眼睛都直了,因为它是金的!
“殿下,这是证明你的身份的。”临机道。
有点没转过弯的李承乾接过金牌,面露不解。
临机继续解释“您一定要在到达某地的第一时间,去找那里的最高官员,他们认识这个。出门在外,最关键的事情是证明您就是您。”
“证明我就是我?”李承乾自言自语。他可是太子,是大唐皇帝的儿子,谁会不认识?接着,他反应过来,还确实不认识他,现在也没有电视网络,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皇帝叫李世民,有一些人知道太子叫李承乾,至于他们的长相,只有不多人知道。
“我知道了,这个金牌我会收好的。”李承乾道。
“好,那殿下我就先回去了。”
“原来李二知道我要去外地啊……”李承乾自言自语,“提前给我要去的地方的官员打招呼才是正理好吧!”
他能想到的,房玄龄自然能想到,早就把消息传出去了。
撸撸袖子,关上门,屋里只剩他一人,看他的神情,仿佛要干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