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实力俄勒所猜想不到的是,李铮虽然不是真正能够翱翔天际,看破黑夜的老鹰,但他的确是能像老鹰俯瞰的,并且看破黑夜的,这就是先前因为威望增长,骑砍系统向李铮解锁的又一个新功能——战役地图功能,简单的来说就是上帝视角。
拥有这个功能后,李铮的脑子就像连接了军事卫星一般,直接可以看清战场上敌人的排兵布阵,做到知己知彼,让李铮敢于在黑夜中对敌人发动夜袭,因为在茫茫黑夜中,只有李铮能够看清敌人在哪,也分辨得了敌我。
但这战役地图虽然堪称是作弊神器,但也有诸多限制,首先这只是战役地图,而并非战略地图,所以李铮在平常时刻是不能使用的,只有当他率军与敌交战后才能使用,而且这战役地图的覆盖范围也是不大,只有李铮周身一里范围,而且还只在没有遮掩物的地带有效,如果战场有茂盛的植被或是树木覆盖的话,这战役地图也是无法探查到潜伏于草木中敌人的,所以如果敌人预先在战场左近隐藏了伏兵,那战役地图也是不会显示出来的,一切都需要李铮自己安排人手去警戒探查,而后做出判断和布置。
虽然这个侦查的范围和窥破隐伏单位的能力,会随着以后李铮威望越高有所提升,但这战役地图永远也是不会变成战略界面地图,李铮休想将来自己坐在勃达关,就能通过骑砍系统探查到千里之外碎叶成的一举一动,而且显示出来的敌我双方也是一个概略,并不清晰清楚。
在战役地图上,李铮自己的军队是显示出一团一团的绿色,而敌人是红色,友军是蓝色,这样的简陋简单,让李铮根本无法预估出敌人的数量,看出敌人装备情况,还有敌人士兵的军心士气,但有一点李铮倒是能够确定的,那就是他可以通过战役地图上红色图案团聚分散的样子,非常直观的看出敌人排列的阵形,往往能够发现敌人排列阵形中的薄弱点。
就像这一次一样,如果是普通将领,根本不能在黑夜中一下子就看出卡尔鲁克军阵左翼排列单薄这一弱点,只有拥有战役地图,开启上帝视角的李铮才能一眼就发现。
被李铮移到自己军阵右翼的三百丹阳兵,很快就组成一个犹如尖刀般的突击阵形,而后先是向对面之敌们投掷出一轮重标枪,敌军军阵的前排,都是支起遮箭大盾的图斯步兵,只能防御弓弩射出箭矢的遮箭大盾,根本不能防御住如此近重标枪的投射。
丹阳兵投掷出的如闪电般迅猛的重标枪,如戳破纸张一般轻松就洞穿了那一面面遮箭大盾,杀伤躲在盾后的图斯人,一声声惨叫在盾后响起的同时,一蓬蓬血雾也是升腾而起,在后排的那些没有马可骑的卡尔鲁克轻骑们,看着前排的图斯人一个个被粗大的重标枪射中洞穿躯体倒地而亡或是重伤悲呼,一个个都是惊惧不已,有人惊叫一声向对面的丹阳兵射出箭矢,其余引弓不发的卡尔鲁克轻骑们也是立即跟随,向丹阳兵射出一轮稀稀疏疏而且还绵软无力的箭矢。
丹阳兵的统领穆棱,虽然是被李铮新提拔上来的,而且原来还是奴隶之身,但他的先祖一直是丹阳兵中军官,所以在李铮用功勋提升丹阳兵后裔成为真正丹阳兵后,穆棱血脉内不仅是那些关于丹阳兵的战斗技艺觉醒,连其先祖指挥丹阳兵作战的经验也是继承了一些,所以现在的穆棱已经是一名合格的丹阳兵指挥官。
穆棱凭着经验,已经知道自己丹阳兵投掷出重标枪后,可能会引来敌人的一阵箭雨,所以在丹阳兵们挥臂投掷出重标枪后,立即就大喊着防御,让投掷完重标枪的丹阳兵们,以最快的速度重新将盾护在身前。
丹阳兵的盾牌都是复合盾牌,防御力非常强,所以卡尔鲁克轻骑们在极近距离内射出的一轮箭矢,根本无法杀伤到丹阳兵们,纷纷都是被丹阳兵手中的盾牌弹飞,又或是直接插在盾牌上,丹阳兵们无一人死伤。
“前进!”
挡住卡尔鲁克人的一轮箭矢后,丹阳兵立即在穆棱的大吼声中转守为攻,所有丹阳兵都是一手持盾,一手提锏,排成极为紧密的阵形,齐声大吼,以一股如要硬撼大山的气势,向对面经过重标枪投射杀伤后,更加单薄的敌人阵线冲去。
面对三百丹阳兵的如山推进,所有敌军左翼的卡尔鲁克人和图斯人都是无比惊惧,许多人都想转身而逃,但这时踏实力俄勒亲卫赶到,五十多名亲卫立即变成督战队,高举着雪亮的战刀,虎视眈眈的盯着前方军心动摇的卡尔鲁克轻骑和图斯人,不想被当做逃兵死在自己人之手的卡尔鲁克轻骑和图斯人,只能是硬着头皮又向推进中的丹阳兵射出箭矢。
但丹阳兵们虽然推进速度极快,但它们结成的盾墙非常的严密,盾牌挨着盾牌,一点缝隙都是没有,卡尔鲁克轻骑和图斯人射出的箭矢就是再快再猛烈,也是杀伤不了躲在盾墙后的丹阳兵。
丹阳兵一人未伤一人未损的推进到敌人阵线几米之地,而后等着敌人射出一轮箭矢后的空隙,发出如雷的战吼,打开盾阵,个个提着盾高举铜锏向对面敌人杀去,犹如狂泻而出的洪水,似能够摧毁一切。
敌人左翼的卡尔鲁克轻骑和图斯人立即放下弓箭,取出刀剑等近战兵器,想要与丹阳兵肉搏,但他们又岂是丹阳兵的对手,一个个势若猛虎的丹阳兵很是娴熟的用盾牌荡开敌人劈砍刺击向自己的战刀战剑,而后立即挥动另一只手中的沉重铜锏,猛砸在那些卡尔鲁克轻骑和图斯人的脑袋和胸膛上。
卡尔鲁克轻骑和图斯人都是轻装兵,身上穿戴的甲胄多是链甲和皮甲,那里经得住沉重铜锏的敲打,立即就是哀嚎遍地,血雨飞溅,只刚刚一交手卡尔鲁克人和图斯人就成排成片的倒下,可以说是毫无还手之力,剩余的敌兵一看见高举染血铜锏向自己逼来的丹阳兵,那里还敢抵抗,那里还记得后方有督战队,立即惊叫着扔下武器盾牌,转身而逃。
卡尔鲁克军的左翼督战队虽然毫不留情的斩杀几名逃兵,但还是无法制止住己方逃兵慌不择路的逃跑,只能是随逃兵一同逃跑,或是因为一腔奋勇而不自量力的冲向席卷而来的大汉丹阳兵,最后被如雨砸来的铜锏,给砸成一摊烂泥。
丹阳兵击溃敌人左翼之敌后,立即扭转阵形,向敌军的中军压来,原本就在步槊兵的钩镰枪突刺下勉强维持阵形的敌军中路立即崩溃,而后敌人的兵败如山倒蔓延到最后的右翼,敌人的整条战线都是被汉军给击穿,不复存在,只剩下无数哭爹喊娘,向后狼奔豕突而逃的敌人。
敌军主将踏实力俄勒虽然不想接受失败,但看着兵败如山倒的局面,他也是回天无术,于是也不再犹豫,立即带着身边仅存的几名护卫向南而逃,南面有马圈,卡尔鲁克军队的所有战马都寄养在那里,只有抢得几匹战马,踏实力俄勒才有把握逃走。
但为时已晚,就在踏实力俄勒带领护卫刚起步时,南面就传来如雷的马蹄声,一支骑着高头大马的威武骑兵队伍,如风疾驰而来,而后很是娴熟的两翼包抄切断逃兵逃跑的所有通道,与北面压来的汉军一同将所有卡尔鲁克军逃兵围困起来。
四面围定后,这支骑兵十几骑为一队,反复短促地在卡尔鲁克败兵中突击践踏,挥动环首刀和钉头锤,肆意残杀着已经丢盔弃甲的敌军,很快所有骑兵的武器上就沾满了淋漓的血,许多卡尔鲁克败兵,实在是受不了如此残酷的杀戮,纷纷高举双手,用半生不熟的汉语大叫着投降。
所有汉军士兵都停止了屠杀,睁着血红的双目望向他们的统帅李铮,李铮看着卑微的跪倒一片的敌人,露出讥讽笑意,轻轻颌首,其身旁举着主帅帅旗的旗手,立即将手中“李”字帅旗微微偏斜,这是汉军的规矩,统帅的旗帜如果一直是直直耸立的,那么就表示不接受敌人的投降,要斩尽杀绝,而如果帅旗偏斜就表示,接受敌人的投降。
杀得兴起,眼睛嗜血的汉军士兵,训练有素谨遵军令,一得到主帅的命令后,立即就不再杀戮,收起武器,将吓得浑身颤抖的敌人一个个的绑缚关押起来,其中这支卡尔鲁克军的统领踏实力俄勒也是没有逃掉被汉军俘虏。
敌人的领军主将被俘后,大营剩余东西两面的敌军那里还有抵抗之心,纷纷投降,或是向大营外奔逃,但有先见之明的李铮,早就已经派兵攻占敌人的马圈,抢夺下所有的马匹,这些无马徒步而逃的敌人,逃不了多远,便被在外围游荡的汉军弩骑追上杀死。
等到天亮时,夜袭也是结束了,汉军大获全胜,毙敌三千余人,而俘虏也是有一千五百多名,李铮虽然不是心狠手辣的屠夫,但也绝不是对敌人心慈手软的善人,他之所以最后时刻对敌人手下留情,而不是像上一次战争中那样,将他所憎恶的曾经背叛大汉的卡尔鲁克士兵全部杀光,除了因为他的领地发展遇到瓶颈,需要奴隶劳动外,最大的原因就是因为那有好生之德的骑砍系统规定,俘虏敌人能够得到杀死敌人的双倍功勋点,所以李铮才会在最后时刻放敌人一马,饶他们一命。
这一场大获全胜的夜袭战,让李铮一下子得到一百三十万功勋点,这让李铮无比的欣喜若狂,如此多的功勋点,意味着李铮终于是可以将他梦寐以求的期门郎给组建起来了,或者在优良兵源充足情况下,再扩军一倍。
李铮欣喜若狂之后,开始贪得无厌起来,望向北面屯驻着四千全部都是三级兵甚至是四级兵敌军的顿多城,对自己的司马姜恪说道“我欲要歼灭北面猰颜人的部队,但我不像与猰颜人堂堂正正的列阵而战,因为那样的话,即便我获胜了也是损失惨重得不偿失的,司马可有何妙计,让我能轻巧取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