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家的老么,还在念高三,跟伊牧关系最好的伊泰。
他是个脾气乖戾的孩子,连一母同胞的姐姐都不亲近,却在很小的时候就粘着原主。
原主大伊泰将近十岁,老爷子对子女都不上心,伊泰把原主当哥哥,也把他爸爸看。
原主出国后,因为学业繁重,很少联系伊泰。
之后回国,没多久就进入公司,更加没时间跟伊泰在一起闲聚。
伊牧到这边后一直没闲着,都把伊泰给忘了。
伊牧听着那声中气十足的哥,嘴角不由翘起。
“这么晚不回家,还在外面玩?”
伊泰站在酒吧外的暗巷,手里拿着根抽到一半的烟。
他眼神冷冷的瞪开一个打扮妖娆,扭着腰想靠近他的男人,转脸语气爽朗带笑。
“家里有什么好呆的,别担心,跟朋友喝完酒我就回去。”
伊牧让他赶紧回去,外面不安全。
伊泰听到这话,脸上笑意更盛“哥,你担心我啊。”
“你是我弟,我不担心你担心谁?”
伊牧目光扫到电脑屏幕上村长那张脸,眉心微微皱起。
“小泰,你这两年跟你舅舅关系怎么样?”
伊泰不知道他为什么问这个,脚尖碾灭了烟头,“经常让我去他家吃饭,哥怎么问这个?”
伊牧合上电脑,转了个身,站起来。
“我要你帮我从你舅舅那要一句话,事成后我请他吃饭,一定好好道谢。”
只是一句话的事,舅舅向来疼他,伊泰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伊牧答应回去后好好陪伊泰玩一阵。
他挂了电话后,谢拓昱的电话打了过来。
谢拓昱跟桑父把所有事情全盘托出了,桑父的反应比他想象的平淡。
桑父说他就知道谢拓昱不是普通的小工。
谢拓昱手上虽然也有茧子,做事也勤快,但身上隐约有种气度,不像是帮工身上该有的。
伊牧问“你把征地的事也告诉他了?”
谢拓昱站在院子里抽烟,月朗星稀,周围树多,夏天乡下的晚上比城里凉快。
他刚要跟伊牧讲这件事。
“其实两年前政府说要征地,村民们大多数都是同意的。
是村长私下找各家当家人谈话,要大家都别签同意书,说他有内部消息,征地款特别少。
种了一辈子地的果农,本来就指望着征地和拆迁大赚一笔,补偿款到不了心里的价位,被骗的果农们当然不干。
村长安排人闹事,从众心理,事情被闹得特别大,上面害怕舆论施压,进度就耽搁下来了。”
原来说到底,事情还是坏在这个村长身上。
伊牧跟谢拓昱交了个底。
“村长他蹦跶不了多久,可以联系政府那边,准备推动项目了。”
谢拓昱知道伊家那种大家族,有的是四通八达的人脉网,对付一个小小的村长,应该不在话下。
谢拓昱第二天离开了桑家。
走之前,她找了一些当地的保全公司,让他们打扮成村民的样子,暗中保护桑家。
村长那个小人不能不防。
伊泰的舅舅第三天给伊牧来了电话,只有一句话。
“一切都安排好了,三少,我等你回来请我吃饭。”
伊牧松了口气,连笑道“一定,地点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