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刀老祖这一招虽然是行险,可确是老道之极,险中求胜的妙招,正常人面对这招铁定铁会后撤。
但是,就在血光刺来之际,邓亚群突然手一松,断刀跌落下去,随即化掌为爪,朝血刀迎了上去。
骇人的一幕出现了,只听当啷一声,这一柄削铁如泥,寒气迫人的宝刀竟被王动指爪一扣,骤然抓中。
血刀老祖面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暴喝一声,身体如陀螺般旋转,血刀反削邓亚群手指。
在刀气吐出的前一刻,邓亚群已松手,侧身一进,避开血刀削势,左拳轰然砸落。
“嘭!”红白之物四射。
“他的爪法竟然也不比剑法差………。”这是血刀老祖最后一个念头。
他死不瞑目!
“杀了他,为老祖报仇!”此时,那些血刀门徒才惊醒过来,纷纷挥刀冲向邓亚群。
面对四面而来的刀光,邓亚群反手间一把钢珠掷出。
一盏茶的功夫后,邓亚群拿着一本经书悠悠然离开。
另一边,梅念笙正在喝骂他的三个徒弟。
他觉得自己没有传授他们三个连城剑诀是对的,三人心术不正,传授他们只会害人害己。
不过他也有些痛恨自己当初怎么看上这三个狼心狗肺之人的,现在就算是后悔也是晚了。
“你们都走吧?我要疗伤!”此时天已经黑了下来,这时候回去,一切都晚了,他也只能祈祷对方平安了。
“夜黑风高杀人夜!”山脚一处地方,看着被阴云遮蔽的月光,万震山心中暗道。
“谁!”一声冷喝,转头看去,他的两个师弟戚长发和眼达平从暗中走出。
三人相视一眼,最后二师兄严达平开口“师傅在比斗中耗尽了攻击!”
严达平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话,但是万震山却是理解了其中含义。
看着四周的坟头,他缓缓开口“看来,这里要添一座坟了。”
“我们都听大师兄的!”严达平两人开口回应。
三人商定好后,一起来到了梅念笙疗伤的地方。
“师傅,弟子有一事不明。”正在疗伤的梅念笙神情一动。
只听万震山继续开口“弟子三人跟随师父,可谓是尽心尽力。师傅为何不将这绝世武功连城剑法传授给我们?”
见梅念笙还没有回应,万震山神色阴冷道“师傅只告诉我们剑法的名称,不传授我们剑诀。难道师傅要使这门绝世武功,从此失传不成。”
话毕,三人紧盯梅念笙。
“连城剑诀只传该传之人!”梅念笙睁开一直紧闭的眼睛。他早知三人心思不纯,又怎会传授。
万震山看了眼两名师弟,惊疑道“难道我们师兄弟三人都没有资格!”
“没错!”面对徒弟的质问,梅念笙毫不犹豫的点头。现在这种情况,他已经预感到了什么,也不再隐瞒。
“为什么?”万震山质问。
梅念笙没有回话,再次闭上了眼睛。
“其实我们早就知道连城决中隐藏着一个惊天骇地的秘密,此时当真?!”
听了万震山的话,梅念笙再次睁开眼睛,缓缓打量着他的三个徒弟。
此刻,他只看到那一双双充满着欲望的眼神,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最终他缓缓开口“此时不假。”
这时,万震山道“我们所学剑法与连城诀相合,即可练成连城剑诀,又可破解其秘,是这样吗?”
“不错!”梅念笙点头。
“今日我们师兄弟三人就是要像师傅讨个说法!”话道此,杀气以现。
“知徒莫如师,为师何尝不想,将这连城诀交给你们!但是以你们的资质和心性,若是知晓了此中底细,必将大祸临头,而无力自保。自然不能相传!”
话以讲开,那么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万震山首先发难,挥剑直刺,却是被一招击飞。
“还不快动手!”倒在地上,万震山对着两名师弟喊道。
不过三人联手,短时间内也是被梅念笙击退。
“我早就料到会有今天,既然师徒情份已决,我们就此分道扬镳吧!”
梅念笙伤心之下想走,但是他的三名好徒弟却不会让他走的那么容易。
“梅老先生,你看,我说的不错吧!”邓亚群从阴影中走出。
“是你!”万震山三人停下脚步,惊呼出声。
“你居然没死!”万震山疑惑开口。
“想要我死,你们恐怕是看不到那天了。”邓亚群摇头冷笑。
“难道那小子杀了血刀老祖!”三人想到此处,两腿打颤。
“倒是让小兄弟见笑了。”梅念笙摇头苦笑。
也就在万震山三人离开后不久,邓亚群就追了上来,之后在万震山三人回来后,就躲在了暗处,倒是看了一场欺师灭祖的好戏。
“没想到师傅你老人家还叫了帮手,既然这样,我们后会无期!”
三人想要走,眼前的青年很有可能杀死血刀老祖,他们三个很可不能不是对手。
现在这种情况,自然是先走为上,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都这个时候了,你们还想走?”
邓亚群嗤笑一声,对着梅念笙道“不如让小弟帮梅老先生清理门户如何!”
梅念笙看了眼三名徒弟,三人眼中满是祈求之色“既然梅老先生默认了,那我就动手了!”
见梅念笙不说话,邓亚群生怕对方生出恻隐之心,率先开口。眼看邓亚群已经挥拳冲了上去,梅念笙叹息一声,不再言语。
万震山三人虽然都是一流境界的好手,但是面对杀死血刀老祖的邓亚群时,不禁心惊胆颤。
但是一交手,他们发现,对方的内力跟他们相当,也不过是一流。
虽然奇怪,但是三人内心不禁生出喜意,这样一来他们还有获得连城剑诀的机会。
但是,随着交手,他们发现了不对。
对方居然以手掌代刀,施展了血刀刀法“你难道是血刀门人?”
三人惊呼,但是回应的却是刁钻、诡异的刀法,以及鬼魅般的速度,一时间三人竟是被压制。